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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不信啊，根据我的了解，这种烟你们每年要从本省和国家烟草专卖局拿货上百盒，几乎每个月都要进十盒左右，当然，这些烟只有相当少的一部分，甚至几乎没有流向市场的，都进了你们个人的口袋，你们是自己人出钱买自己的烟，囤货居奇，对吧？”
“少说废话！我这里真的没有那种烟了，你要是想买别的烟，我可以卖你，你要是不想买别的烟，那就赶紧走！我这里要关门了！”老黑咬着牙说道。
廖永强就知道老黑会这么说。
他淡淡一笑，从兜里掏出那张批条，拍在了柜台上，正色说道：“这是王局长给我写的批条，专门用来购买绿壳熊猫烟的，你看一下吧！”
“批条？”老黑脸色一变，瞪着眼睛仔细地看着那张批条。
他知道现在很多跟烟草专卖局领导有关系的人，都喜欢搞这种批条来买烟。
一般的烟当然不用批条了，他们买的都是像绿壳熊猫这样的限量版好烟！
这些人就是最早的烟草黄牛党。
他们平价买来限量版好烟，高价卖出，赚取差价。
当然，这些人赚了钱，也得把钱分给为他们开批条的烟草专卖局领导一部分。
这属于潜规则！
就像火车站的票贩子，都是跟铁路局内部的人有关系，才能搞来车票倒卖赚钱。
老黑仔细盯着柜台上的批条，发现确实是王局长的笔迹。
但是，他还不能完全相信廖永强，于是他板着脸说道：“光有批条还不行，我得打电话跟王局长核实一下！”
言罢，他拿起电话作势就要打，一边打还一边观察廖永强的反应。
廖永强神色镇定自若，笑呵呵地一摆手说道：“你打吧，我等着！”
底气十足！
老黑心头一颤，拿起电话象征性地拨了个号，其实他都不知道自己拨的是啥号码，没等打通就挂掉了。
“王局下班了，算了，我就卖给你四盒烟吧！实话跟你说，这可是本店最后的四盒绿熊猫了啊！”老黑十分肉疼地咬着后槽牙说道。
廖永强暗暗一笑。
其实他早就料到老黑不敢打这个核实电话。
本来就是不见光的潜规则，人家领导给他写了批条，他还不信，非要去核实一下，这不是公开的怀疑领导吗？
他也怕得罪领导被穿小鞋！
因此，刚才老黑就是想诈一下廖永强，看他是不是真跟王局长有关系。
魔高一尺，道高一丈。
廖永强这一番狐假虎威，真的把老黑给吓唬住了，乖乖地卖了他四盒绿壳熊猫。
拿到烟之后，廖永强就离开了专卖店，再次返回金龙大厦内，来到曹利民的办公室。
“曹大哥，杨科长约好了吗？”廖永强开门见山地问道。
“约好了，不过我可没说你也参加啊，就说我请他吃个饭，老同学嘛，好久没聚了，他也没推辞，对了，你都准备啥了？”曹利民笑着问道。
说完这话，他的眼睛就没离开廖永强手里拎着的那个鼓鼓囊囊的皮包！
廖永强微微一笑，将自己的皮包打开，拿出四盒绿熊猫烟。
曹利民顿时两眼一亮，激动地说道：“廖老弟啊，你可真是有本事啊，又搞来四盒绿熊猫！你准是烟草局有熟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