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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忠,我问你,要是你喜欢的女孩,有更好的人能给她比你好的多的条件,你会怎么样?”常怀勇有些没底气地问着。
小忠挠挠头,回答不上来,其他人倒是有抢先的,“那还用问啊勇哥,要是个嫌贫爱富的,肯定不能要啊,回头再弄顶带色的帽子。可是,小嫂子不是那种人啊,那个姓钟的来了好几次了,没见给过什么好脸,要不还留下干嘛,直接就跟他走了啊。”
是啊,真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这么明显的事情自己都看不出来嘛,常怀勇突然觉得自己真不是一般的缺心眼,自己的瞎想让蓝心那么难受,真是该死。
“勇哥,你真跟她分手了?”众人见他阴着脸不说话,赶紧追问。
“我,哥一时糊涂了。你们谁去把她叫过来吧,我,我有点怕她不原谅我。”头一次在小弟面前认怂,常怀勇尴尬地笑了笑。
“这个,不合适吧?”几个小弟趁机大肆恶心着自己的老大,“我们去算什么啊,不是说解铃还须系铃人嘛,这得您亲自去,显得有诚意啊,最好再准备礼物,来个负荆请罪什么的。不然小嫂子一赌气,真跟了那个小白脸,勇哥,你可别后悔。”几个人揶揄地笑着。
常怀勇也是被他们说的没有反驳之力,不过觉得倒是很有道理,果然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小忠,去帮我买束花,其他的礼物没时间了,回头再说。赶紧着,一会她回学校了我就惨了。”
“得嘞,老大你就晴好吧。”有俩人跟着小忠一起跑了出去,常怀勇暗自想着该如何说。
饭后蓝心回到新的卧室,在想江阔让贺宇过来的事,总觉得凭他们父子三人不可能不知道贺宇的情况,估计是打算将计就计,心里不免替江清月惋惜,生在如此只有利益至上的家庭,亲情和爱情都被算计成这样,真不敢想有朝一日江清月会不会承受的了这双重的打击。可是江家会利用贺宇什么呢?一时有些想不通。就在这时,敲门声响起。
蓝心没问,直接过来打开了门,只有一大捧艳红的玫瑰出现在自己眼前,足有上百支,把拿花的人挡了个严严实实。
蓝心错愕,以为钟意回来了,“钟意,别闹了。”没有接花,也没动。
没人说话,只是花又往她面前推了推,弄得蓝心只能后退,“别闹了,你不是出差了吗?怎么突然回来了?”
直到拿花的人彻底进来,顺手把门关上,才停在她面前不再继续。而突然地,那人单腿跪下来,花束随之降到腹部位置,才露出了常怀勇的脸。“心儿,对不起,是我不好,让你伤心了,原谅我吧。”
蓝心看到是他,刚刚平复的情绪瞬间被挑起。“你!出去!”抬手使劲地一推,连花带人一起滚到了地上。
常怀勇的伤本就没好,胳膊和后背尤其不能碰撞,这一下倒在地上侧着身体,右手捂着左臂,痛苦不堪,却强忍着没有出声。
蓝心看到他的样子,刚要去扶,又即刻硬着心肠表现出无动于衷,越过去打开门,把艳红的大束玫瑰直接踢出房间,“出去!”
常怀勇在地上冷汗直流,却不及心痛难忍,他知道这次他是真的伤了蓝心的心,但是她这样的表现说明是真的在乎自己,心里又有些许安慰。“心儿,”由于疼痛,发出的声音微弱且颤抖。
蓝心不看他,心里已经做出了决定:既然他自愿放手,刚好自己也不再纠结亏欠之情,以后全心全意地完成任务,尽早回到部队,也省的跟他这样纠缠不清、待离开的日子伤他更深,但当务之急是急需想出一个继续留在江家的理由。“既然你说了分开,我同意,从此萧郎是路人。咱们最多算同事。”
听着如此冷漠的口气,常怀勇仿佛回到了那天晚上被蓝心踹倒在地的那个小巷,当时的她也是这样孤傲冷漠,而自己也是如此狼狈不堪。“心儿,”看着她,心痛到全身麻木,“别这样好不好,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不该遇到点事就自卑地推开你,可是,我真的不能没有你,你就原谅我这一次好不好,心儿……”辞情卑微,常怀勇是真的怕她拒绝,都怪自己!
蓝心听着他哽咽颤抖的声音,心里很难受,自己真的太过无情,可是自己从前的16年都是这般无情,只有近1年才稍稍缓解,也都是宁远让自己恢复了正常,想到宁远,想到宁远撞见自己跟常怀勇那个吻,是不是宁远也这般心碎?自己真的伤了一个又一个,要拿什么去偿还这一世所欠下的情债!不禁眼眶一红,默默无声地流下眼泪。
只有沉默,没有得到她的任何回应,常怀勇心如死灰,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撞到的伤口已然再次裂开,由于是在家里,他只穿了件长袖t恤,现在整个左臂和后背都是鲜红一片,只是因为是黑色的衣服,所以只能看到湿漉漉的,显示不出那绚丽的色彩,而木色的地板却诚实地展示着一切。缓慢地移到蓝心面前,常怀勇早已热泪两行,不敢伸手碰她,只能微微低头看着她,“心儿,心儿,我知道错了,真的知道了,以后再也不会了,你相信我一次,好不好?我不能没有你,不要离开我,行吗?”想要拂去她面颊的泪痕却没敢。
蓝心不敢看他,怕再次陷入那双令自己无法拒绝的眼睛,侧着头向客厅方向,眼帘低垂,表情却也凝重难过。
“心儿!心儿……”常怀勇心痛加伤口崩裂,脸色越来越难看,唇色惨白,但仍然不停地想要挽回被他伤了的那颗心。“心儿,求求你,别这样对我好吗?我真的不能没有你,心儿!”
“哟,这是谁啊?”江清月挽着贺宇从前院摘了几支花回来,进门就看到客厅地上的那一大束玫瑰,然后就将房间门口的两人看进了眼里。
蓝心抬眸,没有什么表情也没说话,随即又低下了眼。常怀勇转头看到江清月和贺宇,有些尴尬,随手抹去了脸上的泪痕。
贺宇一惊,没想到平时看着什么都稀松平常的常怀勇竟然脸带泪痕,再看看他那没有血色的脸和惨白的唇色,有些担忧,“小勇,你没事吧?还好吗?”
“宇,你怎么问他!应该问小妹才是。”江清月最恨的就是负心的男人,根本没去留意常怀勇的不正常。放开贺宇,走近了两人在房门口,“小妹,不能原谅他!钟意对你那么好,有钱又帅气,还呵护备至,你傻啊还不赶紧答应,正好有人愿意自动退出,省的被人误会你拜金!”劝着蓝心,随即又转向常怀勇,“你不是回家养伤吗?不是跟我大哥辞去所有职务吗?现在回来干嘛?”说着伸手推了他一把。
常怀勇往后退步又一次撞到门框,一个拧眉,强撑着没出声。
“干嘛,推你一下还摆脸色,给谁看啊?”江清月不依不饶继续戳了他一下,回过手才看到自己的手满是鲜血。“啊!”
贺宇跟进了看到常怀勇衣服有浸湿的印记,门框和江清月的手上都是鲜血,才感觉不对,“小月,小勇好像又流血了。”
江清月这时也注意到了,眼光扫过屋里,发现地板上也是蹭了血痕,“小勇,你?”
他们这些话才惊动了神游的蓝心,将头转向他。
常怀勇根本没在意,而是继续撑着满身的疼痛,猛地进一步抱住蓝心,用尽全力,似要把她揉进自己的骨血之中,“心儿,你就原谅我这一次好不好?我不能没有你!我太……”突然就整个人倒在了蓝心身上。
“阿勇,阿勇!”“小勇!”
“明叔,叫救护车!”
常怀勇再一次被推进了手术室。
江清舟这次也跟着一起过来了。大家等了2小时左右,才见手术室的大门重新打开。
“医生,他怎么样了?”蓝心挤到跟前,焦急地询问。
“你们是怎么搞的?病人的伤并不轻,提前出院也不好好静养,现在伤口重新裂开了,再次缝合,还伴有发炎,再不注意会感染的!”医生很不满意再次缝合伤口,这样的伤如此反复,他真的很心疼患者。
护士无声地推着床将常怀勇送回病房。蓝心看到再度满身纱布的人,心里异常难受,这次又是自己让他重新受伤。转过头看着贺宇,“贺老师,能不能麻烦您帮我请个假,我想留下照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