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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我先开个头吧,”谁都没想到钟意起身去点歌,“小勇,这首歌不给蓝心,而是给你的,希望你能永远这么爱她,永不负她!”
蓝心盯着钟意,一度惊愕。
钟意满眼都是失落却饱含深情,拿起话筒唱起了张宇的《给你们》“他将是你的新郎……她将是你的新娘……你付出了几分,爱就圆满了几分。”说的歌是唱给常怀勇的,而眼睛却没离开过兰心。钟意和兰心都明白这首歌所含的意义。
“好!”常怀勇先喝彩,“行啊钟哥,没看出来,挺有一套啊。那我也给你唱一首,”说着拿过另外的话筒,附耳跟小林子说了几句,小林子就去给他点歌了。
“钟哥,这首《兄弟情》送你,谢谢你一直对我和心儿的关心与爱护!希望咱们永远能是一生的兄弟!曾经有种感觉想让它成为永远……来世我愿还是你的好兄弟。”
一曲终了,钟意起身,拿着桌上的饮料,递给常怀勇一瓶,“小勇,既然你认我这个大哥,那我也收了你这个小弟,今天,我把兰心交给你,希望这一生你都在她左右护她平安!从今以后,如果你有什么对不起她的,别怪我翻脸无情!”说完主动碰了一下瓶子,自己先喝了。
常怀勇一笑,“好!哥,我敬你!”说完也是一饮而尽。
两人相视一笑,相互拍了一下对方的手臂,“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兰心看着他们,心里感慨无限:一个常怀勇,她想付出了却不敢预见未来;而一个钟意,不想亏欠却越欠越多。满心的酸涩,却笑得甜蜜,“希望你们能和平共处。高峰,小忠,你们负责监督啊!”
小忠他们赶紧接过话筒连连称是,闹着让高峰他们开始对战,来缓和有些僵化的局面。
几个年轻人尽情闹着,钟意只是看着他们却面无表情,时不时地瞟一眼兰心;常怀勇并没有介意,给蓝心剥着刚子他们买回来的各种水果,都是弄好了递给她;蓝心只是接过来,时而自己吃,时而喂回给他,时而转给钟意或者其他人。
“不行了,嗓子都喊疼了,”唱了半天,明子他们几个纷纷不当麦霸,放下话筒不停地喝水。
高峰他们都经过部队的生活,拉歌是仅有的几种娱乐方式之一,所以根本就没什么反应,还是兴致不减,而且根本就像机器人,不知疲惫也不需要补充水分,让小忠他们不服不行,最后只能认输。
常怀勇本来想耍点手腕的,结果被钟意拦下,说是让他们闹,不许他参与,结果常怀勇只能表示——爱莫能助。
“小嫂子,你也唱一个吧,”小林子他们几个开始劝说蓝心,“是啊,就你没表现一下了。”小忠也随着起哄。
常怀勇一瞪眼,“干嘛,找抽是吧?”转头狗腿地谄媚,“心儿,我也没听过你唱歌呢,要不满足一下大家的好奇心?”
钟意也是眼睛放光地期待着。
“我,不太会唱歌,”蓝心有些窘态。
“没事,随便唱一首,我给你找,说吧。”常怀勇赶忙献殷勤。
蓝心想了想,“好吧,但是你们不许笑我。”
众人赶紧接上,“不会不会。”
“那我就唱一首《最浪漫的事》”
常怀勇兴高采烈地去点歌,他当然知道这个是给他唱的。而钟意则是拿出手机偷偷地拍下来。
“背靠着背坐在地毯上,听听音乐聊聊愿望……直到我们老的哪也去不了,你还依然,把我当成,手心里的宝”
蓝心软软糯糯的声音简直迷醉了常怀勇,曲终之际忍不住抱住蓝心,“你永远是我手心里的宝,心儿,你是我心里的宝!”
蓝心推开他,“好了。”然后拿起一瓶饮料,“钟意,我想给你唱首歌,《朋友》可以吗?”
“嗬,兰心,你就是唱首《分手》我都没意见。”钟意轻轻摇头。
常怀勇笑的得意,给了小忠一个眼神,后者会意地选了歌。
“钟意,人生难得一知己!……朋友一生一起走,一声朋友你会懂,一句话,一辈子,一生情,一杯酒。”
“高峰,给我点一首羽泉的《画地为牢》。小勇,我死不死心都改变不了什么了,让我抒发一下。兰心,这首歌给你,我这一生,愿为你画地为牢!但是,如果有一天,有人自愿退出,我还在你的牢里!”说着,钟意深深看了兰心一眼,他相信她懂自己的意思。
“只为你盈盈一笑,我便逃也无处可逃……前世儿女情,还欠你多少,还你在还你在今朝。”
常怀勇不屑地一笑,“钟哥,谢谢你对心儿的一片深情!可我不会放手的,你应该唱首《求佛》才对。”
“小勇,记住你今天的话!在场的各位也都听着,一旦有一天他食言,我不会客气的。”
“钟少钟少,勇哥,好好的,”明子几个赶紧出来说和,高峰他们也很有眼力见地挡在中间。
“你们俩刚才不还好好的嘛,”兰心皱着眉,见他们这样就头疼。
“没有没有,这不就是话赶到这了吗。”常怀勇秒怂,陪着笑脸,“钟哥给你唱了,我也唱最后一首,然后咱们去吃饭,好吧?”
钟意的想法兰心当然懂,所以见这样的局面,也就都不再多说什么。
常怀勇笑嘻嘻地重新拿起话筒,“心儿,你想听什么?”
蓝心茫然地看着他,也没什么想法。
“勇哥,《爱你一万年》,经典。”
“不好不好,还是《告白气球》吧。”小弟们你一嘴我一嘴地出着主意。
常怀勇都在摇头,突然看了钟意一眼,“既然钟哥能《画地为牢》,那我也来一个文的,《找一个字代替》。心儿,这首歌,代表我对你的心,今生今世,我常怀勇绝不负你!”
钟意看着他,又转过来看蓝心,却见她没有惊,只有伤!蓝心装着微微的笑意,而钟意却看出了她的无奈、追悔与心痛。他知道,她在怕,尤其是得知了她曾经的病情,虽然不知道起因,但明白她对爱的缺失与渴求。只是这些自己想给,她却不想要。
蓝心带着微笑盯着常怀勇唱给自己的歌,心里正如钟意所料,五味杂陈——如果能够预见自己终将会被他感动,就不该一开始只是利用,但不利用又能如何?能将一切和盘托出吗?自己的特殊任务,不能因为自己的私人感情影响了国家的利益,再想想那些因此无辜牺牲的战友,自己没有退路。无奈,一切都是造化弄人!强忍着,却泪已决堤。希望他能真的懂,真的不会离开。
钟意只能叹自己的无能为力,默默地递上纸巾,“兰心,乐观点!”
兰心接过来,笑的灿烂,“钟意,要是你多好!”她明白他的心,却无力改变自己的心。
“相信他,相信你自己!好吗?”
对于常怀勇来说,这首歌真的太老了些,所以他得盯着屏幕看词,偶尔转向蓝心来个笑脸,所以在他看来,蓝心是感动的,而对钟意有些歉疚;钟意不过是在以朋友的身份安慰着她。
“刻一个爱给你,在今生今世里!”一曲终了,常怀勇赶紧放下话筒返回蓝心身前,蹲在她面前,拿过纸巾轻轻替她拭干泪痕,带着些许嗔怪地口吻,“怎么这两天这么爱哭呢?也不怕被他们这多人笑话。好了,不用这么感动,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爱你如命,以后不给你唱这种歌了,咱们唱欢快的。”
“是啊勇哥,你跟小嫂子来个对唱吧,《因为爱情》,怎么样?”明子在一旁不知怎么劝慰蓝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