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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屋里剩下的两个人，同时哀叹出声。
“老赵，别泄气，咱们还有任务没完成呢。3号首长已经做出指示了，让咱们全力抓捕蝙蝠，但是没说吴战一定就是。老魏他们接到命令，全面盯紧各海关出口，先截下他的家人再说。我想这里面可能真的会有什么咱们还不知道的事。”徐然算是安慰着他。
赵天刚倚着椅背，“保强要是能清醒过来把事情解释清楚就好了！我也不相信老吴会这样，可是老徐，已经有一个田满了，咱们还能说什么信与不信的话？”
徐然也是只能低着头，是啊，从来没想过的人，现在一个个都露了出来，而且证据确凿、疑点重重！这只蝙蝠到底是谁？
还在研究所的司徒云鹤，在自己的休息室里来回踱着步子，看过王处回来，自己跟魏书记又将江家父子各都审了一遍，仍是什么新的发现都没有！这个小寒和蝙蝠到底是谁？怎么一点蛛丝马迹都寻找不出来？这些问题令他烦躁不安，他还从来没像现在这样失去思考能力，一贯的理智和冷静，此刻全都化为乌有，就是一团乱麻，理不清！自己的直觉一直都感觉事情过于简单，果然出了这么大的疏漏，可是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呢？就是想不出来！
干脆去找了魏东升。
“魏书记，您还没休息吧？”司徒拿起桌上的内线拨过去。
“云鹤啊，你也睡不着吧？是啊，事情到了这样的局面，咱们谁能睡得着啊！哎。”
“我想回我们大队一趟，跟兰心他们再详细碰碰，总觉得遗漏了什么。”
“行啊，没问题，反正现在我这需要做的主要是将吴战的家人尽快找到，也没你什么事，明天一早你就回去吧，解开了疙瘩咱们都有新方向和思路才好！”
“行，谢谢您。我现在就走吧，等不到明早了。”
“你自己开车注意安全，需要我安排人跟着吗？”
“不用，我自己没问题，您放心吧。”
司徒云鹤没敢耽误，抓起军帽和外套就出门了，星夜兼程赶回特战大队。
兰心根本睡不着，干脆起来到训练场散步，利用天气的寒冷迫使自己冷静下来混沌的头脑，她也在想，记得司徒云鹤曾经跟自己说过，像是忽略了什么，所以才将事情想得过于简单。是什么呢？
兰心重新理顺一遍江家的关系以及每个人的情况，一个一个地想，丝毫没有觉察天空逐渐放亮。
“谁？”感觉有人接近，兰心本能地防备。
“怎么这么早？”郑明也是郁闷的要命，本想早一点出来锻炼来排除烦躁的情绪，没想到竟然看见兰心在训练场独自徘徊。
“你也很早啊。”微微一笑。
郑明走近她，“听说我师傅也收你当徒弟了？那我该叫你声师妹。”
“你师傅？”兰心满脸问号。
“田满。”
“哦，对不起郑队，我不知道。是，师傅要教我一些东西。他教的你狙击？”兰心反应过来。
“嗯。”郑明叹了口气，“兰心，一会我跟你一起去看看他可以吗？”
兰心皱着眉，“郑队，对不起，我没权利答应你，需要问过政委和大队长。”
“他们同意的。”郑明解释。
兰心点点头，知道他不会在这件事情上说谎，“好吧，等会我会送早饭过去，一起吧。”
郑明没说话，越过她自己去完成400米障碍，用来排解内心的烦闷。
兰心看着身手矫健的郑明，也是默默感叹，遇到这样的事，没人心情会好。正想着，就听到军用吉普的刹车声。
“兰心，我回来了。”司徒云鹤满脸疲惫。
“你连夜赶回来是又有什么事吗？”兰心赶紧疾走几步来到车前。
“想不通，所以想回来再跟你们碰碰。”
“我也是！正好一会去见田师傅，师傅，一起吧？”兰心不想因为田满拉开跟司徒的距离。
司徒云鹤一笑，“不用这么小心，我又不是外人。放心吧，我没那么小气，何况他教你的比我教的对你用处大，我已经没什么能教你的了，以后还是叫副大队长或者教官吧。”说着摸摸她的头发，觉得这个小自己一旬的丫头心思太重了。
兰心一向都当他如兄长，“不，一日为师终身为师！你教我的让我在这段时间充分的掩饰了身份，否则早就露馅了。”
“那就随你吧，我先去跟大队长和政委打声招呼。”司徒云鹤转身去了宿舍楼那边。
兰心看了一眼远处仍在拼命跨越障碍的郑明，转身去了饭堂。
拿好食物，兰心直接去了田满的单间。门口的卫兵早就得到通知，她可以随时进出。
“兰心，等等我，”郑明满脸大汗地跑过来，却被卫兵挡住了，“郑队，对不起，你不能进去。”
“可以的，首长已经批准了。”兰心解释后，才带着郑明进了房间。
“丫头，怎么这么早？不想让我好好睡觉啊？”田满看到先进来的兰心，然后才注意到她身后跟着的郑明，随之一怔。
郑明表情凝重，紧攥着双拳，牙关紧咬，站在那一语不发，只是满眼不敢置信地看着他。
兰心来回扫了一眼两个静止不动的师徒，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还是田满先打破了沉默，“来了，坐吧。”然后自己用只能动的左手帮着兰心把早饭摆在桌子上。
郑明艰难地往前走了两步，“师傅，究竟是为什么？”
“小明，什么都别问，错了就是错了！你走吧，好好练枪，以后好好带徒弟，蜂鸟那小子是你教出来的吧？还不错，足够冷静，也足够理智，没有因为我是他师爷就心慈手软。”说着举起自己缠着纱布的右手，“看，这就是见面礼。以后拿我当个教训，好好做个有担当的军人！但是，一定要记住，必须经得住诱惑、耐得了清贫！”说完冲着郑明摆摆手，示意他离开。
此时郑明长出一口气，闭了闭眼睛，冲着他敬了个军礼，竟然真的一句话都没再说，迅速转身离开了。
田满颓废地跌坐在椅子上，也是握紧了拳头。
“师傅，”兰心弱弱地出声，“您没事吧？”
田满抬头看着她，转而一笑，“没事，吃饭吧。丫头，记着，什么时候都不要让不该有的情绪影响了自己的判断。”
司徒云鹤回自己的宿舍洗漱了一下，就去找赵天刚了。
“大队长，我还是想不通，所以跟魏书记请假回来了，想一起讨论一下。”
赵天刚双眼满是血丝，“想不通就大家一起想吧，我也觉得你说得对，咱们忽略了什么。”
“那不如叫着覃强一起去找兰心？”
“估计那丫头在田满那，走吧，一起去。”说着起身拿过外套就出门了。
来到田满单间的时候，兰心已经收了东西，正在跟田满一个一个地讲述着江家人。
“正好，一起吧。”赵天刚也没客套，坐在了床上。
覃强和司徒云鹤各拉了把椅子。
“刚说江阔呢。”田满开口。
“现在我倒是觉得江清风似乎才是整个江家的核心，似乎江清舟很听他的，而且那个小寒也很敬重他。”司徒云鹤插嘴。
“这倒是，每次也都是他跟我接触。”田满点点头表示赞同。
兰心似乎闪过什么想法，“师傅，那次跟咱们在潇湘馆碰上是你们第一次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