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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心带着人返回墓地，那名工作人员还在清理办公室门前的积雪，看到去而复返还带着许多人的兰心，有些诧异。
“姑娘，你怎么又回来了？跟你说了真没有穿军装的男的来过，你说的那人我也没什么印象。”
“对不起，”一名老魏那边的工作人员开口，“请问你有没有注意过开来的车？今天应人不多，所以车子您应该有印象吧？”
那人一听，仰头想了想，“你这么说好像还真有，是一辆军用迷彩吉普，我还奇怪呢，谁家还开这种车，又不是部队的。”
“宁远今天开的就是迷彩吉普！”兰心抓着自己人说到。
“别急，”一名中年男子冲她笑了笑，“魏书记告诉我们全力追查了，放心吧。”转而朝着墓地工作人员继续开口，“那么除了这辆车，还有没有其他的车子来过？”
“没有了。”
“您肯定？”
“肯定。因为去车场那边需要经过我们办公室门口，除了你们，今天就来过那一辆车。不信你们可以去外边主路查监控，交管局在那里有一个探头。”
那人转头跟身边的一个年轻人耳语几句，后者拿着电话转身离开了。
“那您确定是有一名女士来过，是吧？”继续询问。
“对。我见下雪了，就出来看，结果就见那边有个女的站在一个碑前，我还奇怪呢，不知道她怎么进去的。”
“什么意思？”
“你们看啊，那边的墓碑可以从车场直接过去，这边的只能经过我眼前，可是没有车，她是不可能在我没注意的情况下进到那边的。所以你们说的那辆迷彩吉普，我只是见到车，没注意车里的人。”
众人看了一眼地形，都皱起了眉。“那边还可能有小路吗？”
“不会，外边都有围栏的，我们怕有人破坏墓地让家属不满意。”
“那那辆吉普呢？您看到什么人开出去了吗？”
“没有，我当时在房后扫雪，所以他什么时候开走的我真是没看到。”
“车子没了那女人呢？”
“我没注意。”
“那女人在什么位置上？您还记得吗？”
“那边，大概14、5排那里。”墓地工作人员用手指着一个方向。
这位询问的人一挥手，立即有一个这边的工作人员跑过去站位。“是那里吗？”
“再往右边一点，诶，对，差不多了。”
“您能你确定？”
“差不多，我在这时间不短了，有时候需要代家属祭扫，所以大概差不多能记得。”
“那位置是个孩子的墓碑吗？”兰心焦急地问着。
“不是啊！都是老人的，有一个新的还没来得及弄完，只有名字，其他的都还没弄好，这不是天气不行嘛。”
“新的那个具体情况您有吗？”中年人继续开口问。
“有，你们要是公安的出示证件我就能拿给你们看。”墓地的工作人员很尽职。
一个老魏这边的年轻人掏出身上带着的证件，随他一起返回了办公室。
“走吧，过去看看。”中年人看了一眼兰心迈步朝着那个女人的位置走去。
果然，是一个新的墓碑，只有名字何小飞，没有照片，所以也看不出男女和年龄。
“宁远应该就是来的这里，你们看，这菊花还在，是新鲜的。”兰心蹲下身子拾起那束花。
打电话的人返回来了，确认只有一辆迷彩吉普拐进过墓地，不到10分钟就又开出去了，只是方向跟来时相反。查记录的人也过来，说是登记的是何小飞的名字，年纪64岁，家属已经将碑志都留下了，只是还没完工。
“完全对不上！”兰心一颤，“怎么会这样。宁远，你到底在哪？”
“同志，你别急，咱们去那边围栏看看，这人总不可能是从地下冒出来的。”中年人很沉着，带着人开始寻找线索。
因为大雪掩盖了很多痕迹，所以进展比较缓慢，但仍是在围栏那边发现了一些痕迹，很浅，应该是处理过绝大部分，剩下的连当事人都没太注意。
“这里有个枯草叶，明显是被踩过。小杜，检查栏杆是否有指纹。”
“是。”现场忙碌起来，老魏的人纷纷采集着各中痕迹进行分析。
过了一会，中年人直起身，对着兰心做了一个靠后的手势，立即有一个年轻人双手撑住围栏一个腾空翻了出去。
“如果是有身手的人，完全可以这样进出。”中年人解释着。
“队长，有发现。”翻出去的人忽然蹲下，“这里有脚印，应该是助跑时留下的。”说着就接过同事递上去的专业相机拍照，并将脚印拓下来，然后往更远的位置找去。
兰心紧紧地盯着出去的人，中年人又安排了一个人能也翻出去一起帮忙。没一会，两个人返回，重新翻进来。
“队长，距离围栏300米的小路那边有轮胎痕迹，应该是开车将人放下然后离开的，这个女人翻进来到了墓碑那里，又跟着后来开车的来人一起驾车离开的。所以围栏外边的脚印没时间处理，而外边送的人肯定急着离开也没顾上。”
“围栏上并没有什么指纹，看来是戴着手套了，还是橡胶的那种，否则这么粗糙的铁围栏一定会留下织物的纤维。”一个检查围栏的女同事开口。
“那边都是小路，没有监控。出去就是城郊了。”中年人看着围栏外边说着，“定位书记给的另外两个地址，看看距离以及路径。”
老魏赶到赵徐两人所在的旧工厂，立即让人接替了战士们的工作，专业设备也全面开动。
“书记，就现场的血痕估计，这人一定是活不了的，应该是中枪位置在头部，但是现场被清理过，并且很专业！除了血痕，什么都没留下。”
“问题是尸体是怎么运走的呢？”
“应该是专业裹尸袋，否则不会没有低落血。然后被人扛走或者背走了。”有人解释着战士们的不解。
魏、赵、徐三人皆是皱眉，究竟蝙蝠是要干什么？怕通过留下的尸体发现线索？
“书记，”一个工作人员跑回来，“那边500米左右的位置有车痕，看来尸体是从那边被拉走了。”
“书记，”密林那边的人也返回，“击中咱们人的狙击手就躲在150米处，位置相当隐蔽，看来是狙击行家。现场的弹壳也被拿走了，痕迹也被清理干净。”
“电子地图。”赵天刚突然想到什么。
一名特战大队的战士将电脑递过来，赵天刚和徐然、老魏一起看了一下，立即发现了问题——墓地、覃强他们车队遇袭位置以及旧工厂这里是个等边三角形，而陈斌遇袭的位置正好是这个三角形的中心点位置。
“这么看来计划的很周密，这样既可以相互配合，也能掩护和撤离！”徐然盯着屏幕出声。
“那这个蝙蝠一定懂军事，尤其是指挥。”老魏补充着。
“是啊，心思缜密、布置周全、可进可退、可攻可守！没有实战经验是做不出这样的局的。”赵天刚皱紧双眉。“走，回去咱们好好研究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