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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机消耗的更加严重了。
看到他这种情况，李秋水三人越是开心。
“是啊，我的确是在找死，反正左右都活不了了，索性，把一些事情大白于天下不是更好吗？
你看你这副模样，自己都自身难保了还在威胁我？”李秋水冷笑不已。
“朱九，你没事吧？不要妄自动怒，由他们去说吧。”洛月满脸心疼，心中更是自责无比，倘若自己再强大一些，或许就能够避免这些事情的发生。
至于杀父之仇，早已经被她抛在了脑后。
今日救命之恩，朱九九死一生，虽然他不愿意承认，但所有人都看在眼里。
虽然他自己说只为了了断一段因果，但也不是非今日不可，而且，倘若不是分心，或许他不会这么艰难，不会伤的这般严重，生命垂危。
“洛师妹呀洛师妹，都到了现在这种地步，你还在帮着自己的仇人说话，难道你已经忘了，自己的父亲是如何惨死在此子的手里吗？”
“这……”洛月愣住，久久无言。
脑海中不由自主的浮现出年幼之时，父亲洛天机左边肩膀上扛着自己，右边肩膀上扛着姐姐洛仙，那时，他黑发如瀑，雄姿伟岸，天赋出众。一身造化占卜之术，被他使得得心应手，受无数人尊崇。
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的为自己讲述修行，传授经验，满脸慈祥。
不等他反应过来，李秋水又冷笑道：
“我的好师妹呀，你可能还不知道……”
“我让你住口……”朱九眼中杀机迸射，身上一股极其危险的气息出现，让人毛骨悚然。
身上的杀气在眼前完全凝出了实质，让众人如同身陷沼泽之中一样，刺的身体生疼。
即便朱九并不是有意针对他们。
“我就不！你能奈我何？”李秋水三人同样感受到朱九身上的杀气浓郁到了极致，凝成实质，似乎要将他们的身体完全粉碎。
但此时，他们被先天之力斩中，早已经没有了半点活下去的希望，是仅仅这股杀气，就算是让他们浑身如同万千针刺一样的疼痛难忍，那又如何？
反倒是朱九越是如此，他们就心中越是舒畅。
“洛师妹，你可知道，之前我们说话之时，朱九为何就要阻止？因为他怕你承受不住。哈哈哈……”李秋水冷笑不已。
洛月心头发颤，心中莫名的出现了无端的恐惧，似乎有一件极其可怕的事即将发生。
“我不听我不听，我不要听……”她用力捂住自己的耳朵，用力摇头，痛苦不堪，声嘶力竭。
心中已经料想到了一种可能，但她却不敢进一步多想，更加不敢去相信。
“那是因为，你姐姐洛仙子了……是死在了大盗公子了无情的手里。了无情唾涎你姐姐的美色，在两国战场之上遭遇，想要强行掳走行不轨之事。
你姐姐性格直傲，宁死不屈，所以在了无情出手的前一刻，她果断选择自爆，死在了众目睽睽之下。
而朱九，当初便和了无情一道同行！
所以说，你姐姐洛仙之死，和他，你的青梅竹马，梦中情人，完全有着直接关系。完全就是他授意的。”朱如是冷笑不已。
“这……这不是真的对吗？我姐姐没死，对不对？”洛月小脸苍白，声音发颤，哽咽着问，语气满是祈求的看着朱九，让人怜爱，让人痛惜。
“这是真的……可是……”朱九声音虚弱，吐字艰难，强行镇压体内伤势的反噬，也强行禁锢生机的流失。
但效果甚微，意识也越来越模糊。
“没有什么可是的，朱九我问你，洛仙是不是死了？你只需要回答是或者不是。”李秋水循循善诱，害怕朱九进行狡辩，直接把他说话的路封死。
“是”朱九艰难的点头。
“那我再问你，当初你是否和大盗公子了无情在一起？”李秋水又问。
“是！”朱九又一次重重的点头。
他想要解释，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而且骨子里的骄傲，不允许他主动向人解释。
他心里一个劲的告慰自己，洛月自始至终都是自己的仇人，这样也好，也好！
自己从未对他动过情，只不过，是为了来了断因果，是为了平息这副身体原主所留下来的执念。
是为了履行自己当初对叶阑珊许下的承诺。
仅此而已。
洛月一个趔趄，却被身旁的人扶住，她感觉完全像是要窒息了一样。
“师妹稳住，这才仅仅是开始而已。”李秋水冷笑。
接着又问：
“洛仙师妹死后，你是不是一怒之下，杀上天玑山，覆灭了天玑山？”
“是”
“为此，天机门派遣高手，却依然没能阻止你灭门？”
“是”
“你仗着自己剑术通神，所过之处全是尸山血海，没有一个人存活的下来。最后鸡犬不留。”
“是”
“期间，师娘跪地恳求，想要你看在以前的情分上，放过天玑山，她愿意替死，但你却丝毫情面也不卖，依旧我行我素。”
“是”
“最后，师娘自己也尸骨无存，整个天玑山，完全被颠覆，一个活着的生灵都没有，只有我借助古仙符，让我们三人逃出升天？”
“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