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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完之后,马半仙一手捉了鸡头,把鸡脖子露了出来,然后一手拿着一把锋利的刀子,上去就是手起刀落,顿时一股殷红的鲜血喷了出来,马半仙用事先准备好的碗接好鸡血,就随手把公鸡扔在了地上。
看着在地上犹自挣扎不已的大公鸡,我心里为它默哀一分钟。
杀完了鸡,马半仙示意二狗娘,让她赶快烧盆热水,把鸡给收拾一番,拿锅炖了,说是当夜宵用。
我现在非常怀疑这马半仙是不是因为想吃鸡肉了才故意这么做的。
马半仙又拿出一小纸包朱砂和几张黄纸,先将朱砂倒在鸡血中拌匀了,又用毛笔蘸着鸡血在黄纸上面笔走龙蛇画起符来。
"半碗鸡血魂魄散,三钱朱砂鬼魂惊。金鸡打鸣鬼入地,抬头三尺有神明。神明佑我身太平,降下天雷驱鬼魂。五雷驱鬼符成!”
马半仙嘴里念个不停,手下更是毫不停歇,一连画了五张纸符,才放下了毛笔。
我看着马半仙画的所谓的五雷驱鬼符心中惊疑不定,我对符箓一道知晓的并不多,只是在电影故事中和一些资料里面看到过相关的介绍。
符箓术相传是道教正一道的主要修习方术。
符箓流传至今,大致分为三宗,又叫三山符箓,分别为茅山上清派、皂山灵宝派、龙虎山天师道。
符箓是沟通人与神人与天地的秘密法宝,是不可以随便乱画的,在术士之间流传着这样一句话“画符不知窍,反惹鬼神笑;画符若知窍,惊得鬼神叫”。
画符的方法有很多种,有的需要掐诀念咒,有的要配合步罡踏斗,总之,就是除了要对画符所需的材料有一定要求之外,在技法运笔等方面都十分考究,其程序之复杂,方法之繁琐,非普通人能够胜任。
道教的符箓使用也十分广泛,有用于为人治病符,有驱鬼镇邪符, 有救灾止害符等等种类繁多,不一而足。
至于道士做法事,那就更离不开符箓了,或书符上表于天,或用符召唤神将,为其所用,或用符超度亡魂,总之,符箓是一些道门之人以及江湖术士行走江湖的一大利器。
我正看着马半仙所画的符箓发呆,忽听韩晓玲伏在耳边对我轻轻说道:“小明,你记下他画符的方法和技巧了吗?这个马半仙也不算是完全唬人,他确实是有点能耐的。”
我听韩晓玲这么说,心中一怔说道:“我都记下来了,他一共画了三种不同的符箓,有三张是一模一样的五雷驱鬼符,还有两张各不相同的纸符,也不知道是干什么用的,不过这些东西对咱们来说用处大吗?”
“非常有用,你记好就行了,其他的等回去之后再说。”韩晓玲说道。
我不再说话,心中又暗暗回忆了几遍,把马半仙画符的情形和符箓的图案牢牢的记在了心里。
马半仙把五张纸符一字排开,放在桌子上,他仰头喝了一口酒然后对着五张纸符一喷,嘴里叫道:“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开”。
随着马半仙话音落下,我突然发现这五张纸符上居然有了一丝丝非常微弱的灵气波动,尽管这波动有些微不可查,但还是让我震惊不已。
这马半仙明明没有任何的法力,他又不是修行者,而他所画的符箓怎么会有灵气呢?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难道普通人若按照一定的规则行事也可以沟通天地,让天地灵气为己所用?
这也太神奇了,太不可思议了。
仔细想想,感觉也有这个可能,所谓的修行者不就是在利用一些功法来沟通天地规则行事吗?而普通人利用外物沟通天地规则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如此说来,能够创造出符箓的人才是真正的神人。
只见马半仙拿出一张符箓,随手一晃,那符箓就燃烧起来,接着他把燃烧的符箓放进了一碗清水中,那符箓漂在水上,顷刻间便化成了灰烬落在了水里。
马半仙伸出手指在碗里搅拌了一下,将碗递给了二狗母亲说道:“你把这碗符水让二狗喝下,他的病很快就会好转。”
二狗妈应了一声,端了碗进屋去了,马半仙又拿出一张符纸对二狗爸说道:“你把此符贴于屋门之上,可保你家人无忧。”
二狗爸也急忙拿了符纸贴在了堂屋的门头上面,他刚把符纸贴好,我忽然发现,那原本附在屋脊上的黑影动了一下就离开了这里。
我看了一下韩晓玲,韩晓玲冲我点了点头,一手拉着我,一纵身,我二人就出了二狗家的院子,向那黑影消失的方向追去。
刚出村子,就见那道黑影快如闪电一闪而逝。
如果在常人看来,他们一定会认为是自己的眼睛出现了幻觉。但是今天他遇到的却是我和韩晓玲。
我俩迅速锁定了黑影位置,施展轻身之术,很快的我们就追了上去。
此时,那黑影也发现了我们,它变得慌乱起来,它不停的变换隐藏身形,想要摆脱我俩,但是,这怎么可能呢?
那黑影慌不择路,一路奔袭,等到了一片长满了灌木丛的开阔地带时,他身形一晃,就在我们的视野里凭空消失了。
这里杂草丛生,并没有太多树木,在确定那黑影就躲在这里之后,我和韩晓玲都停了下来,开始仔细的寻找。
当我们走到一条干涸的小水沟时,那个潜伏在小水沟里的黑影一跃而起,再次从我面前飞过,这次我看到那个黑影落在了一棵老槐树上。
我转过身体和韩晓玲并肩而立,对着那棵老槐树,随时准备出手。
但是等我看清楚那个黑影之后,我一下子愣住了。
只见对面的老槐树上,在一根碗口粗细的分叉上,貌似蹲着一个身材瘦小的小女孩儿。
这小女孩看上去大约也就是十四五岁的样子,她扎着两个羊角辫,小脸煞白,两腮涂着一层红胭脂,乍一看,很像是纸扎店里的纸人一般。
她上半身穿着一件粗布碎花衣服,下半身,却笼罩着一团黑气,看不太真切。
说实话,这是我第一次遇见真正的“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