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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千喻浑然不觉,指尖指向沈婳,很给面子的清了清嗓子。
“呐,第一。”
随后,又故作矜持的点了点自己的小圆脸。
“第二。”
郑千喻躲不过口腹之欲,别家女娘一顿吃五分饱,她却能添三次米饭。
好在吃的多,却不见胖,只是没那么苗条。
眼前的郑千喻与姬纥见过的貌美女娘相比,差的不是丁点半点,可却胜在白嫩的讨喜。
至于另外一个,旧疾缠身。周身透着一股无力破碎感。
姬纥眼角抽抽,笑的小腹直疼,而一侧的崔韫,却是公子如玉,嘴角似有若无的擒着一抹淡若飘渺的笑。如触不可及的皎间月。
马车入城朝最近的医馆而去。
这是丰州城最繁华热闹的街道,游客络绎不绝,保险起见,即清架马的速度也慢了下来。便就是这般,外头几道嗓音依稀间传来。
“那沈婳本就是个顽劣之辈,要我看,她那继兄继母亏待她也是罪有应得。何必在意?”
崔韫听到沈婳二字时,不由凝神去听。
“谁说不是呢,上回我还亲眼瞧见她当街伤人,街头三岁小儿都知礼数,唯她借着是沈巍之女,绣坊名扬天下便凭地撒野,这般不省心的女娘倒不如早些死了,免得遭殃祸害他人。”
“她本就恶疾缠身,兴许也活不了几年。”
姬纥闻言蹙了蹙眉。去年皇后千秋,他送的百鸟朝凤屏风便是出自沈家绣坊,由三十余名绣娘耗时一年完工。
此刻闻言,对其的印象也差了不少。
“沈家绣品是好,可沈家却不知如何教育女儿。”
郑千喻却不爽快。
沈婳是当街伤人了,可那也是对方先动的手。
怎么,就因她家大业大,刁名在外,便连还手的余地都没了?
在世人眼里,是不是沈婳做什么都是出格?
郑千喻不敢训斥姬纥,却试图想为沈婳挽回些许名声。
“公子可莫听信这些一面之词。”
说着,她叹了口气,硬挤出一颗泪。语气沉重的令人心酸:“那沈婳也异常可怜。”
“亲人相继离世,留下的都是些吃人不吐骨头的黑心肝。”
“你是不知,她前不久还被当众未婚夫同其母好一翻羞辱的退了亲。”
“那负心汉转头又与别家故作柔弱清高除了识几个破字一无是处的女娘纠缠。”
“沈婳多要面子啊,那天,愣是挽回不得当场泪如雨下,她啊,强撑这一具残体,活的比谁都艰难。”
崔韫若有所思。却无半点接烫手山芋的为难。
与他而言,要的只是谢珣的人情,至于沈婳为人到底如何,他都不会在意分毫。
阳陵候府从不缺一间空房。可崔韫从未想过将人接入府邸。
他嫌累赘。
来投奔侯府的女娘并不在少数,阳陵候夫人尽数接纳,为此,逢年过节,他还得不厌其烦的遣人送上一份礼。
与其让沈婳入侯府,看在谢珣的面上,他还得特地关照。倒不如将人安置在他盛京名下的一处别院。
安排医侍和婢女,也就不必操心了。
眼下年关将至,他也得早早赶路回去才好。
姬却纥最是听不得人间疾苦。
“她也太惨了吧。”
郑千喻假意抬手擦了擦眼角的泪:“是啊是啊。三天一小病,五天一大病。”
“那她如今怎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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