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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团麻木的望着幔顶,那儿有崔韫亲手挂上的丝线缠绕小球。
一晃一晃的。
雪团看了几个回合,眼皮子越来越重睡了过去。
崔韫弯下身子,准备给它盖好小被。刚触上那一瞬间,腕间的手串变得异常灼热。
这几日,只要他靠近雪团,皆是如此。
又过了几日,赤城那边仍旧无信。
而,院外传来嘈杂声,崔韫走出去,只见守门的婆子同即清说着话。
“这是街头小乞塞给老奴的,留下这张纸,只说了句给二公子,转眼间就跑的没影。”
即清接过揉的褶皱的字条,打发了婆子后,呈给了崔韫。
崔韫倚着门,视线随意一落,忽的凝住。他转身抱起雪团,抿唇吩咐:“备车出门。”
破旧的木屋内,三长老等候多时。在他一度以为崔韫不会来时,外头传来了沉稳的脚步声。
下一瞬,一道凌厉的刀光袭来,锋利的匕首直直落在他脚边,入土三分。紧紧贴着靴,但凡稍偏,定然……
“二公子来见我,只带了一个随从,您也不怕有诈。”
崔韫冷冷的看着他。
这一身装扮,是苗族人。再根据特征,他很快,猜出了身份。
“倒是不巧,我知此地是南疆苗族在盛京的暗桩。”
南疆地广人稀,这些年已没往昔的辉煌,通晓巫术的苗族那一脉凋零不出百人。
他来此,自然不会莽撞。早已安顿妥当。
他若出事,恐怕十人都不会再剩。这点宣沉还是做得到的。
“中蛊是怎么回事!说!”
“二公子放心,既然您来,我断不会再害你。”
“下蛊之人让我放心?真是可笑。”
三长老噗通一声跪地:“我也不想的,是他们逼我的。我同发妻老年得子,就这么一个儿子。”
“这些年,只能唯命是从。”
苗族善巫术,本昌荣。可十几年前,族人接连的变少。全部被利益熏心的人控制。
为了财,为了运,为了前程,为了算计人。
有蛊王在,他能感知儿子是否还存活。
也就是如此,他一次又一次的给人办事。
直到昨夜。
他悲凉道:“我儿已经死了!”
“下一个怕是就得轮到我了。”
他知道太多了,自然是隐患,同样的,那些人也将他利用的差不多了。
崔韫:“我不是来听你说废话的。”
三长老细细的看了崔韫一眼,最后落到那手串上:“所幸,蛊虫对二公子并无威胁。”
“我问的是它。”
崔韫凉薄至极,冷冷道:“雪团若有个好歹,我定让整个苗族一同陪葬。”
三长老闻言,心思跟着活络:“解蛊可以,二公子也得答应我一个条件,送莪平安离开盛京。”
眼下,还和他攀谈条件。
真是可笑。
见崔韫不为所动。三长老也有些急了。
他若出事,族人怎么办?
“二公子不知,那边隐藏的很深,不惑是他们所研制,所谓的主上我一次也不曾见过。”
“此种蛊虫能反噬最亲近之人,一旦得逞不出一月,您必亡。”
他压下恨意,透露:“也不怕让您知晓。宫里的二皇子,就是以巫术和蛊虫控制彻底痴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