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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坤彻底不欲与她周旋,甚至眉宇间浮躁不已:“你身子不适,这些时日就莫出门了,且再屋里待着!”
“哪日想开了,再出来!”
这就是变相的软禁了。
他说完,一甩袖摆离去。
他一走,候在屋外的婆子这才紧张的入内,心疼的将人搀扶起来。
“大娘子,您同老爷置什么气。”
“老爷最听不得谢家那位,您何必提而伤了夫妻情分。”
提督夫人眼圈通红。将头埋在婆子身上,却忍着没掉一滴泪。
“当年他得提携后步步高升!颜家大门都不让我入。全府上下都不认我!只怕莪耽误了他攀上权贵的那门好亲事。”
“要不是我狠心闹的满城风雨,只怕会是第二个静府姨太太!”
她怔怔的抬手触了触肿胀不已分脸:“他书房至今还藏着谢芙的画像,往前我可以当做不知,可凭什么眼下出事了错处都在我身上?”
谢芙。
她一闭眼就是女娘明媚动人的笑靥。
那是被谢家娇养大的女娘。
的确不是她这种俗气的人能比的。
她还记得那次,船上她特地寻上谢芙,没有尊严像个小丑般祈求。
“谢娘子,您身份尊贵,我就只有郎君一人了,您换個人嫁成不成。”
谢芙的面色煞白。
她不曾恼怒,却柔声道。
“颜夫人,我同颜坤婚约当着官家的面一月前已作废。今日游湖撞见无非是凑巧。”
“我总该有谢家女的骄傲,断不可能同他再有半点牵扯,这点,你大可放心。”
可前脚同她下保证的人,谁知后脚人就没了。
当时,颜坤恨她!
所有人都在看谢家好戏的同时,又指责她害死了人。
沈婳没想到,能亲耳听见此等丑事。
她更没想过颜坤同沈瞿是一路货色,为了前程将女娘压在脚下小人行径的当成登云梯。
她惊讶的瞪大眼,然后再去看谢宜宁,她怔怔不已,鼻尖有些红,可见难过。
谢宜宁喃喃:“颜家一直在骗谢家,骗我小姑。”
她吸了吸鼻子:“当初,官家逼的紧,又是颜坤亲口道他夫人死于地动,我祖父这才同意这门婚事的。”
谢宜宁情绪失控:“他还敢存着小姑的画,日日缅怀,当真恶心!”
她越想越恨,手紧紧捏着沈婳掏出来的瓦片,掰成两半。力道再收紧,她仿若不知疼般,任由尖利的一角刺入手掌心。
鲜血跟着冒出来。
沈婳压下心里都想法,上前去夺。
“为了这种畜生,不至于,不至于。”
东西夺来了,沈婳嫌硌手,想也不想,很没素质的随手朝屋檐上的缺口往下扔。
“啊!”
提督夫人头上一疼,惊叫。
“谁!”
婆子:“这屋檐怎么回事?好大一条口子,可是常年未曾修葺了?诶呦,夫人,你这擦破皮了,快别动,老奴给您上药。”
影五看着沈婳丝毫不怕惹事上身的自言自语:“砸中了耶。”
影五表示:“这有什么,属下能把人砸晕。”
沈婳不行,将另一半交给她:“来吧,露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