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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溪之间,袤二里许,广不盈一丈,双流夹逝,而洲峙于中,其上有阁,当洪涛滥觞之时,台阁与林木蜿蜒波心,似欲浮动,有长鲸出波奔冲霄汉之势”这形容的是浙南名景留槎洲。名为留槎,乃是根据其形状寓意此处之形成乃是当年张骞通西域所乘的仙槎留在了那里。留槎洲形似琵琶,是蒋溪与秦溪在龙泉城西合流后冲积而成,洲上横有济川桥,长桥之下立有一楼阁,乃是苏眉山亲笔题匾的留槎阁。亭阁桥水,如画如诗,实是浙南风景秀色之甲。有诗赞曰:“檐阁势凌空,长桥亘彩虹。下临双涧水,时绕济川东。秋月悬空白,春花夹岸红。由来无人往,此景缘画中。”
留槎洲上立有一楼阁,此楼乃是东坡居士苏眉山所起笔题名,加上此处风景迷人,诗情画意,于是留槎阁便成了浙南众多的才子文人汇聚之所。一日,留槎阁景色依然,文笔儒香,众多文人学子继续着吟对诗画美景国事天下,一连串急促的脚步使得阁楼声迹悄然,众人都奇怪此是何人如此?却见得一个身着淡紫侍读打扮的芳龄女子,急急忙忙的赶上了楼来,在扫视一番之后,俯首躬耳于孔义方孔大公子。此孔公子是人中之龙,五岁成文,八岁得诗,生的是聪明伶俐,长到今年,正是仪表非凡,翩翩少年,不枉其浙南名儒孔汝孝之子。孔义方像平时一样,准备开侍女的玩笑,但听到侍女附耳一言,急色匆匆的奔下小楼,直奔家中。书卷画册,一一落下,连好友也为来得及道别,不知家中何事。
孔义方赶到家门,听闻大堂父亲又在训骂弟弟,知道此时回来,正好可解弟弟之围,连忙走进大堂。
孔汝孝怒色了然:“非把我气死你才安心?整日不知学书,每每骗家里的钱出外胡搞,父亲给你的钱你都拿来乱花,给你买的书你也不知道弄哪去了,说!弄到哪里去了?”
孔义方未等弟弟回话,说道:“父亲大人,小正他还年幼,无须责骂,您消消气,我来教训一下弟弟,您请坐下,喝杯茶缓缓气。儿与弟弟均是父母心头肉,如此训斥,我恐我娘在天之灵也会难过不已。不如看在娘的份上,再原谅弟弟一次。”
孔父一听脸色愈加不悦:“你不提你娘则罢,要不是这个孽障,你娘也不会难产而死,哼。”
孔义方还未来及继续为弟弟辩解,弟弟孔义正也哼了一声道:“我就知道因为娘是生我难产而死,所以你从我一出生便不喜欢我,不过我不在乎,我不在乎我是浙南儒林领袖的儿子,因为我的理想成为一个富可敌国的大商人,总有一天我会实现我的梦想,而且我会告诉全天下人,我富有不是因为我有个了不起的父亲。还有我告诉您,您给我的书本我全施舍给老乞丐了。”
“你,你,你,这个畜生,真气死为父。”孔父怒不可遏,额头青筋乍显。
“父亲大人,您老快坐下,喝杯茶消消气。”孔义方赶忙搀扶着父亲,一边给弟弟使眼色让他赶快回房。
弟弟孔义正却不理会哥哥,低哼了声:“会读书的老乞丐,当真奇怪。”
孔义方搀扶着父亲,说道:“对了,父亲你如此急忙叫方儿回来何事?”
孔父听完忽而转怒为喜:“哈,我的方儿。”又转头怒视小儿孔义正:“你给我滚回房屋,好好反省,今日罚你不准吃饭。还不滚?”
义正在哥哥眼色下,赶紧走出了大堂,返回了自己的房间。孔父看着小儿回了房间,脸上怒色尽洗,拉着义方的手说道:“方儿可记得为父曾为你向你崔伯父提亲,崔兄家的小女温柔贤淑,诗词歌赋样样精通,若是嫁入我门,正是方儿你的贤内助,为父甚是欢喜啊。”
“父亲此话当真。”孔义方一听父亲一言,欢喜之色油然而生。
孔父点着头道:“做不得假,只是当初为父向他提亲时他推三阻四,并未明确答应,如今却登门而上,主动答应了这门亲事,却有怪异之处,我曾旁敲侧击也未能得到此中的缘由。但是婚事既然能成,总是件好事情,聘礼已过,婚书已立,崔兄这次要是反悔我可不会让着他了,哈哈,方儿为父要为你准备婚事了,你可要答应父亲,一定要给父亲生一个白白胖胖的大孙子啊。”
孔义方道:“呵呵,父亲说笑了。”言罢父子二人哈哈大笑起来。
内室卧房之内,孔义正苦闷个脸,旁边小侍读拽着孔义正的衣袖,“少爷少爷,不要不高兴了,小豆子也会跟着少爷难过的。”
孔义正甩开了小豆子的手,说道:“我什么不高兴?我才不在乎父亲对我的态度呢,反正十多年了我早已习惯了,我只是奇怪,那个乞丐,我给他钱他不要他却要我手中的书,他一定不是一般人。对,小豆子,走,快跟我走,咱们找他去。”
小豆子一听急忙又抓住了孔义正的袖子,说:“少爷,你不要小命了,你若再惹老爷生气老爷一定不会轻易宽恕你的,少爷。”
“去去去,臭小豆子,你也来教训我,我只问你,跟不跟我走?”
“少爷。”小豆子一脸的不情愿。孔义正不等小豆子答话,拉着他的手就出了房门。
孔义正领着小豆子走到大街上,“快,小豆子,看看刚才那个老乞丐还在吗,我敢肯定他绝对不是一般的人物。”
小豆子满不情愿,说道:“少爷,咱们还是趁老爷没发现赶紧回去吧。”
“小豆子”,孔义正装做不高兴怒喝了一声。
“好吧,小豆子这就为您去找,少爷您等着。”
孔义正看着小豆子一路小跑加打听,脸上甚是得意,找了个茶棚坐下。听到茶棚内两个歇脚行人交谈道:“六儿哥,您听说了吗?崔员外家的小姐要嫁入孔府了。”“灰老弟,哪个孔府?这事与你我何干,莫不是你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看上那崔家崔大小姐?”
二人一边饮茶一边继续说笑着,“六儿哥,你可是取笑兄弟了,兄弟怎敢痴心妄想,再说了,兄弟哪敢受那份活罪,嘿嘿,那倒霉的,正是浙南赫赫有名的名儒孔汝孝家的公子。”
孔义正坐在一旁假装喝茶,其实在继续偷听二人对话,他不经意间听到孔府二字,便留了心,心想:刚才父亲急忙找哥哥回来,八成就是此事。这可要为哥哥高兴了。但是这二人说话略有嘲笑之意,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且继续听着就是。
那“六儿哥”问道:“灰老弟,跟哥哥说说,怎么个回事,这亲事又何来倒霉之说,难道那崔家小姐貌丑行劣?”
“呵呵,非也,六儿哥,我告诉你吧,这我也是听来的,听说那崔家小姐本来品行端淑,是个不错的姑娘,谁知忽一日大风过后,变的疯疯颠颠,成为了十足的疯子,被崔家老爷子关在房内,一连十几日遍请名医,可惜终施救无方,崔夫人日夜以泪洗面,崔老爷也是心力交瘁,两位老人眼看着自己的女儿终日疯癫,过得生不如死啊。”
“呵呵。有这等事。”
“六儿哥,这崔员外也是心急如焚,但是女儿终究是没救了,他倒好,把女儿嫁给了孔家的公子,这不是把包袱丢给旁人嘛,只可惜那孔家却是被蒙在鼓中。呵呵呵,六儿哥,茶钱我付了,咱们走吧。”
孔义正听着,心中甚是不快。心想着:有这种事,那崔伯父也太……不知道父亲大哥知道此事不知,我找到乞丐后得赶快回家把这事告诉父亲。
正想着,小豆子领了一个人回来了,老远着就喊:“少爷,小豆子找到人咧。”
孔义正仔细的打量着乞丐,虽是形骸污秽,两眼却异常有神,老丐行走之间却也有股飘然之气。孔义正更加确定此丐非凡,说道:“您老请上坐,把您老人家请回来,只是心中疑虑,我感觉老人家并非凡人,特此请回指教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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