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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怀稷抬头，望进了她的眼里，女孩的目光澄澈，没有退缩也没有摇摆，有的只是疑惑茫然，还有真诚和羞涩。
他喉结忍不住的上下滚动着，似乎在想着该怎么回她的话。
她的表白对他来说很突然，他以为至少还需要段时间……
“我……”
季绾绾抢先道：“我想跟你先交往试试，如果两个人合适再成亲，可以吗？”
她怕把话说晚了，要么沈怀稷拒绝了她，要么就要给她下聘成婚，这两种结果都不是她最想要的……
“交往？”沈怀稷有些不解。
季绾绾猛的点点头：“就是两个互相喜欢的人先不成婚，但以爱人的关系在交往，以后再成亲。男女交往跟交朋友不同，可以做一些亲密的事情，比如牵手、亲吻什么的，光明正大。”
沈怀稷奇怪道：“我们现在这样？”
亲吻什么的，方才他们还在做，就是不太光明正大。
季绾绾乖巧地点点头。
沈怀稷又问一句：“期限是多久？”
季绾绾纠结地问道：“几……几个月？”
底线一退再退。
怕他不答应，又怕他生气。
沈怀稷嗯了声道：“尚可，不然时间久了看起来像外室。”
他不可能让她这么委屈。
季绾绾噗的一声笑了出来，她是真没想到交往能跟外室扯上边：“当然不是了！交往也要专一的好不好，我们在一起的时候，你不可以有任何女人，要是有了第三者，我们就一拍两散！”
不跟任何人分享一个男人，是她绝不可能动摇的底线。
沈怀稷沉默了一会儿，道：“我考虑考虑。”
“行！”季绾绾笑眯眯的又拎起了筷子，“那我先吃了，这鱼好好吃啊，我刚刚都怕你一生气把我轰出去。”
沈怀稷挑眉：“你也会知道怕？”
“怕啊！”季绾绾诚实道，“毕竟其他地方也没有这么好吃的鱼了。”
沈怀稷：“……”感情是为了鱼。
季绾绾见他不说话，连忙道：“跟你开玩笑的，我就算吃饱了被你拒绝也会很难受的！”
沈怀稷闻言脸色这才稍稍好看了一些。
季绾绾边吃边乐，时不时偷偷瞥他一眼，只觉得他端坐的模样真好看啊，怎么可以这么好看……
她心里的火热分子都被勾的跃跃欲试。
沈怀稷被这么直勾勾的眼神盯着，只觉得浑身发热，他站起身道：“你慢慢吃，我去换身衣服。”
“哦好。”季绾绾不明所以，怎么吃着吃着就要换衣服。
虽然他身上被她抓的皱了点，但也还算规整，至少比她的规整多了。
不过季绾绾心情好没去细想，进贡的肥鱼也不知道被她吃了多少，但酸汤甜汤加起来喝了四大碗，撑得她有点想去小解。
沈怀稷回来的时候，已经换了一身深蓝色的便服，结果一进饭厅没看见人，还以为是她走了。
季绾绾噔噔噔的从外面跑回来，拍了下他的左肩膀，然后故意躲到他的右肩膀处，结果男人的视线刚好跟她撞到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