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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绾绾：“……”
狠还是你狠，最狠王中王。
勤王家那两小姑奶奶要是听见这会儿，估计能来沈相府大闹三五天，好让尊敬的沈相大人知道知道话不能乱说。
“不过雷栀挺安静的，她跟南南在一起也就正常聊天，不怎么吵……”
沈怀稷提醒她：“他俩在背千字文。”
“？？”季绾绾蒙了，“南南教雷栀？”
肯定不可能是南南背，千字文他三岁就倒背如流了。
沈怀稷嗯了声道：“黑风收拾东西时，发现南南身上带了几本初级书。显然是，蓄谋已久。”
待进京后，雷栀虽然有他们这对位高权重的义父母撑腰，也多少得识点字，不然容易受那些大家小姐排挤。
季绾绾感叹道：“南南为了咱家的扫盲大计，真是付出太多了。”
“扫盲？”
“扫除文盲。”
“……”
另一个车厢里。
雷栀刚背完一段，沈知南又快速给她翻到下一页，正打算跟她讲接下来的内容。
哪知小姑娘拉着书页道：“太快了，前面的我都要忘了。”
“啊？这么快就能忘了？”沈知南直挠头。
“不然呢，以为谁都跟你一样能过目不忘吗？”雷栀摇摇头，把书翻到了前一页继续背诵。
她虽然从来都没有读过书，但从小跟着雷允背各种药草，记忆力和领悟力已经算是同龄人里最有天赋的了。
但这些在过目不忘面前，啥也不是。
不过雷栀是个很有韧性的小姑娘，并没有被沈知南的高天赋打击到想急于求成，反而是很有耐心地反复背诵，直到脑子完全记住才去看一页。
“这几个字怎么读？我不太记得了。”
“贻厥嘉猷，勉其祗植。”沈知南边看边道，“意思是要给人家留下正确高明的忠告或建议,勉励别人谨慎小心地处世立身。 ”
“贻厥嘉猷，勉其祗植……”雷栀闭上眼睛，开始默背。
沈知南趴在窗户上，随意翻着手里早已背的滚瓜乱熟的千字文，时不时看一眼认真背诵的雷栀。
小姑娘睫毛很长，背诵的时候嗓子发出细微的声音，嘴巴一张一合，脸上的绒毛也看得很清楚。雷栀闭上眼睛背书的样子，虽然还是冷冷的，但是好像没有以前那么难接触了，还有点乖巧的意味。
教人读书……好像还不错。
沈知南的眼皮一下又一下的眨着，炎热的下午让他有些犯困……
“醒醒，醒醒。”
雷栀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沈知南再次睁开眼，天色已近黄昏，他揉了揉眼睛道：“是要吃饭了吗？”
他们一路上都在吃干粮，只有在晚上才会找地方安营扎寨，吃上一些热乎的饭。
雷栀摇摇头道：“不是，是前面好像出事了，咱们的马车过不去。”
“嗯？出什么事了？”
此处是衡国和晋国的交界之处，旁边也临洪国，呈三角范围。
衡国虽然跟晋国交好，但洪国可不是。虽然现在晋国是最强大的，洪国不可能这个时间来挑事，但这种事谁也说不好，在场的人警惕心都瞬间调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