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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天林一招手,他带来的几个人开始折腾赵飞烈屋里的那堆东西。
江瑛在另一头也万万没想到,赵飞烈买这么多东西,除了因为她极度缺爱,希望用东西来温暖自己以外,还因为她想藏东西。
想想看,人们一看到她那像仓库一样的屋子,就会心生厌烦,躲还来不及,谁会去翻呢,也只有同样缺爱,同样寂寞的温暖暖才会钻到里面,祈求能得到一些呵护。
这母女二人,在一些点上是相似的,就是渴望近距离的拥抱或者接触,如果没有人,那就换成衣服,怎么样都好。
吴天林是个做事很有章法的人,他手底下的人也很有规矩,他们不着急不着慌的,将赵飞烈的衣服一件件挑出来,挨件抖落,每个兜都掏的干干净净的,连衣襟也仔细的捋过去,果然让他们找到些好东西。
金首饰,钻戒,珍珠,玉挂件,很多小东西,就藏在这些衣服的兜里,而且都有个特点,都没盒子,就那么光落落的放着,没一会儿就攒了一撮。
吴天林心里高兴,其实他这趟来,也没想着有太大的收获,反正苗北辰也进去了,和睦清公司的大帐上,他当初防了一手,根本涉及不到他,他来赵飞烈这里,也是来找回场子,拿她出出气。
但没想到真有收获,这下他高兴了。
旁边的温家三口人可是快被折腾死了,温知意和温刚躺在地上疼的呻吟个不停,徐山宁絮絮叨叨的求饶,但是根本没人搭理他们。
侯燕来现在看温暖暖像看个小恶魔一样,感觉她眼睛发红,头上长角,嘴角是得逞的笑,
其实侯燕来确实没看错,温暖暖确实在笑,她头一次体会到了什么叫“借力打力,借刀杀人。”
温暖暖一直瞅着那帮人从赵飞烈的衣服堆里翻出来的东西,先是首饰,再是金条,再是金元宝,等整屋子的犄角旮旯都翻遍了,这些东西一共攒了满满一箱子。
旁边的徐山宁也顾不得心疼儿子老公了,她瞅着这些东西,真是肉疼心疼啊
,温暖暖这个养不熟的白眼狼,有这么多东西不告诉他们,却告诉这帮人。
看吴天林满意了,温暖暖再次出招了,“叔叔,我一个小小的请求,你能答应我吗?”
吴天林掂量掂量那箱子东西,这赵飞烈真能攒东西啊,他高兴了,“说吧。”
温暖暖握着小拳头,眼泪汪汪的说,“现在我妈妈死了,我爸爸和奶奶也不管我,要是你把这个房子也收走,我就没地方住了,你能把这个房子给我留下吗?我不想无家可归,求求你了,叔叔。”
吴天林看着这宽敞的大平层,有些为难,这房子不错,他也想要啊,但是看看这小姑娘黑洞洞的瞳孔,他不由自主的答应了,“行,给你了!”
温暖暖高兴了,“谢谢叔叔!”
为了以表感谢,她将另一套房子贡献了出来,“叔叔,我妈妈还有一套房子,你可以拿走那一套!”
不过,她又小小的“啊”了一声,“坏了,我妈妈还躺在那里!她死在那里了!”
这句话可把吴天林恶心了一下,房子里死过人,这谁要啊。
此时此刻,这帮人才把死掉的赵飞烈给想起来,她还躺在那栋房子里呢!
这可怎么办啊?
众人将目光投向了唯一在场的人物,侯燕来。
侯燕来都快急疯了,她现在已经不想再去思考这些事情了,她觉得每个人都很危险又疯狂,她想要赶快见到警察叔叔,她要寻求庇护!
侯燕来大喊,“报警,报警啊!快报警!”
在外面的江瑛一看,她出场的时候到了,此时不出,更待何时?
江瑛站起来,从楼梯间走到房门口,门关的紧紧地,这拦不住江瑛,里面差不多全是她的仇人了,客气什么,直接踹吧。
江瑛上脚一踹,门就被踹开了,守在门口的两个男人被踹到了一边。
吴天林警惕的站起来,“谁?”
江瑛露出头,微微一笑,“是我啊!”
吴天林这几个人还没反应,里面的其他人尖叫起来,尤其是徐山宁和温知意温刚,他们几个可 是亲手在江瑛的鼻子底下试了很长时间,他们走的时候,江瑛的身体都开始发凉了!
最迷信的徐山宁先尖叫起来,“啊!鬼啊!诈尸了!”
躺在地上的温知意和温刚挣扎着凑成堆,惊恐的看着江瑛,“你是人是鬼?”
后面的侯燕来默默地咽了口吐沫,又往后躲了躲,这个世道,钱可真尼玛难挣啊,早知道当住家保姆这么诡异,穷死她也不干这个!
唯一平静的是温暖暖,她惊疑的看了看江瑛,先是害怕的往后躲了躲,然后不知怎么地,又往前跑了两步停下来,叫道,“妈妈!”
江瑛看着她,也十分诧异,要知道温暖暖很少叫赵飞烈妈妈,今天她都现场表演诈尸了,这孩子怎么不害怕,反倒是对她亲近了。
这时脑子里的009突然报起警来,“坏了!”
“怎么了?”
“温暖暖黑化了!她的反社会人格被成功激活了!”
江瑛感觉棘手了起来,上辈子赵飞烈死后,温知意接收了她遗产的同时,也接收了温暖暖,由于温暖暖是遗产继承人,看在钱的人上,所以温知意对她还算凑合。
再加上温暖暖长得像他们,长时间生活下来,也慢慢有了些感情,所以虽然温暖暖上辈子是个很冷酷、很反复无常的人,但也不至于反社会,这辈子江瑛来了,她倒成了反社会人格了。
江瑛忽然感觉挺对不起赵飞烈和温暖暖的,要是她刚才不诈死,不让温暖暖去直面变脸的温家人,不让她这么早察觉到人性的丑恶,让她依稀对亲情有些憧憬和怀念,她就不会变成这个样子。
来不及多想,江瑛一把抱住温暖暖,关切的问道,“暖暖,刚才吓坏了吧!”
温暖暖其实心里十分害怕,但她还是紧紧的抱住江瑛的药,脸扎到她的怀里,重重的点头,“嗯!”看書喇
江瑛摸了摸她的头,小姑娘的头发乌黑浓密,头发茬硬硬的,听说头发硬的人,心都硬,像温暖暖这么硬的头发,真的很少见,她一定是个心很硬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