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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白人影握着长矛飞在高空，周身散发着同长矛一致的淡金光芒，居高临下。
锁链轻响，原医生扯着彩衣少女微微抬头，看着来人，脸上邪气肆意。
“神明，也这般遮遮掩掩？”
月白人影并未回应，身影瞬闪，长矛狠狠刺下。
原医生所站立的位置被无声穿透，数米深的深坑露出，月白人影凌空立在此处。
相隔十几米远的前方，银色漩涡盘旋，原医生自漩涡中走出。
他脖颈上出现一道细长的血痕。
原医生轻轻擦拭了下脖颈留下的鲜血，脸上带着侥幸的笑，半真半假的喊。
“哎呀呀，幸好躲得快，头差点被切掉。”
嘴上说着侥幸的话，可他脸上的笑却带着漫不经心的玩味。
自出现就一直沉默攻击的月白人影终于开了口，语气不带有丝毫情绪。
“空间。”
“是啊。”原医生笑着回应。
“当年神战过后，神界折损大半，其中大半为了活命轮回入世，进入沉睡期。”
“我一听说这个消息啊”
原医生左手抬起，在空中比划出几个掐断的手势。
“侥幸让我发现了几个，我抓住了祂们，然后”
他压抑着嗓音，嘿嘿笑了起来。
月白人影抓着淡金长矛的手微微握紧。
原医生的视线在他紧握长矛，如玉指节上轻轻滑过。
他鲜红的唇舌轻轻舔抿了嘴唇，表情似乎在回味着什么。
“然后，一点点拆骨削肉，连神魂一起，吃的一干二净”
月白人影似乎不想再听，长矛挥舞，身影瞬闪，金色矛影一化万千，攻向原医生。
月白人似乎很愤怒，攻击不再像此前那般掌控精妙到无声无息。
可这些攻击都被不断闪现的银色漩涡吞噬。
原医生并不正面硬抗，躲避着攻击在银色漩涡中穿梭，他充斥着恶意的声音还在继续。
“哦对了，我吃的其中一个。”
“似乎是在神界，掌控空间能力的，空之神。”
“祂神魂的滋味啧啧”
月白人影的攻击更加迅猛，矛影周边林木摧毁，教堂正门大半已经被毁了去。
洁白双翼环保的婴童雕塑掉落在废墟中，塑面微微开裂。
双翼悄无声息颤动了两下。
空中，双方已经交战数次。
对方利用空之神的能力，一昧躲避。
同样掌控着神明能力，一时半会，竟也是难以抓住。
一番攻击下来，只在对方身上留下数道伤痕。
白褂破损，染上少许血液的原医生，出现在空中一轮银色漩涡中。
他低头看着下方的月白人影，染了血的面庞，笑容更加浓郁。
“堂堂光之神，坠入人间，就这般”
他的话语未曾说完，带着笑的面庞微微僵住，瞳孔也骤然收缩。
一柄淡金长矛自身后刺来，横在他脖颈位置。
半空中。
月白人长身玉立，侧身站在原医生身后，长矛横刺。
两人身后银色空间漩涡，慢慢开裂，崩碎成细碎的银色碎片，洒落在随风扬起的月白长衫上。
朝阳晨光，同月白人身上散发的金光交映。
犹如神明降世。
也确是神明降世。
月白人依旧没什么情绪的语调响起，刚刚带着怒意如潮涌般的锋锐进攻像是不曾从他身上发出。
“指令，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