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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嘈杂的现场瞬间安静下来,有能力给挂号费的乖乖排起了长队,给不起挂号费的一个个垂头丧气满心不甘的准备离开。
站在队伍最前头的一个大花膀子,给李天使了个眼色,后者心领神会,这些人本来就是李天通知过来的。
叶殊微微皱眉,犹豫片刻过后,还是对梁友平道。
“梁老,你看现在病人挺多的,如果由你一个人逐一诊脉的话,一整天都看不完,正好我闲来无事儿,如果梁老愿意的话,我倒是可以替你分担分担。”
本来对于宝灵斋这种捆绑式销售叶殊就打心眼儿里觉得不舒服,但宝灵斋终归是以营利为目的,在这方面耍些手段倒也无可厚非。
只是放任外面那些人收取挂号费的行为,分明就是在有意过滤贫苦人家的患者,毕竟连挂号费都拿不出来,还指望在宝灵斋有消费能力吗?
不过虽然对于宝灵斋的做法难以苟同,但这里终归是宝灵斋的地盘,如果叶殊直接在这里和梁友平一样来一场义诊的话。
既是对梁友平的不尊重,更是对宝灵斋的挑衅,所以他才开口征求梁友平的意见。
梁友平一只手搭在一个病人的手腕儿上,双目微闭认真分析着对方的病情,好像压根儿就没有听见叶殊在说些什么。
李天不屑的瞥了叶殊一眼,今天是梁友平代表宝灵斋义诊,要是在旁边支个摊儿这算怎么回事儿?
况且,叶殊看上去也不过二十岁出头的样子,而且以前从来都没有见过这个人,估摸着也就看过几本医书,说不定连实践机会都屈指可数。
这样的人,不仅和梁友平没有任何可比性,医术甚至和他都没什么关系。
虽然心中对叶殊多有不屑,不过李天倒是没有直接开口,毕竟再怎么说这可是梁友平特别允许可以旁观的外人,想来与梁友平之间应该有点儿关系才对。
片刻过后,梁友平写好了药方,交给病人过后这才回过头看向了叶殊。
“难得叶小友有这份心,承蒙这么多病人对我的信任,只可惜我确实忙不过来,如果叶小友愿意的话,我倒是没什么意见。不过有言在先,这是义诊,没有诊金的。”
梁友平没有拒绝,反而示意李天也同样给叶殊找一张桌子过来。
这一次梁友平将之前对叶殊的称呼改成了“叶小友”,就是不想自己在众人面前折了自己“神医”的威望。
同时他愿意让叶殊加入义诊,也是在心里笃定了,绝对不会有人去叶殊那边看病。
因为在场所有的病人,全都是冲着他梁友平来的,找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毛头小子,为什么不直接去医院呢?
再说了,叶殊和孟绍兴之间的关系他尚且还不是非常确定,至于是怎么治好孟绍兴身上的遗传病,至今也还是个谜。
加上之前梁友平已经对叶殊进行过一番了解,这个人至少应该懂点儿医术,所以即便到时候真有病人去叶殊那边看病,倒也不用担心到时候给人看病出现意外,进而给宝灵斋带来什么麻烦。
“梁老,这怎么行啊?他……”
李天欲言又止,显然是对叶殊水平的一种怀疑。
“叫你去你就去!”梁友平朝着下一位患者招了招手,没有再搭理李天。
很快,李天就从后面的库房内找了一张桌子,放在叶殊的面前,桌上的陈列与梁友平一模一样。
做完这一切之后,李天清了清嗓子,故意提高音调对在场所有人说道。
“各位,这位先生考虑到今天的患者数量太多,所以也开设了义诊,你们如果赶时间的话,可以去这位先生这边看病。”
话说到一半,李天顿了顿接着道:“介于这位先生并不是我们宝灵斋的人,所以出现一切医疗事故,与我们宝灵斋没有任何关系。”
此话一出,原本有朝着叶殊这边看的目光又缩了回去。
和之前梁友平预料的如出一辙,在场所有人清一色的对叶殊不信任,而且又不是宝灵斋的人。
真出了什么事儿,找人负责都找不到。
“这个小伙子是谁啊?还真把自己当回事儿了。”
“是啊,今天是人家梁神医的义诊专场,他在旁边摆个摊儿,可真是瞧得上自己。”
看着叶殊前面一个病人也没有,李天嘴角微微上扬,满意的回身忙活去了。
相信这种情况,肯定会持续到义诊结束。
叶殊手中转着笔,思忖着对策,片刻过后他对李天道。
“小哥,麻烦你去告诉他们,就说我这边不需要挂号费。”
相较于那些有能力给几百上千挂号费的患者来说,剩下的那些人才更需要帮助。
李天冷哼一声,清了清嗓子,冲着外面那些正在准备离开的人有气无力的说道。
“喂,你们那些人,这边这位先生不用给挂号费也能看病!”
其余给过挂号费正在排队的那些人,用看难民一样的眼神看着那些穷鬼,脸上带着嘲弄之色。
“老婆子,这边不用挂号费,我们要不去看看?”
一个双脚肿胀,走路十分困难的老头子,在自己老伴儿的搀扶之下望向了叶殊那边。
老婆子神色黯然的叹了口气,微微摇头道。
“唉,是个小伙子,他能懂什么中医?我们还是去医院看看吧。”
虽然其中有不少人想要尝试一下,但最后经过一番权衡之后,还是决定放弃。
毕竟相较之下,去医院似乎更稳妥一些。
不消片刻,偌大的宝灵斋叶殊和梁友平两边就形成了十分鲜明的对比。
叶殊这边门可罗雀,梁友平那边却人满为患,对于这种结果,不管是梁友平还是宝灵斋都非常满意。
“梁神医……梁神医,求求你给我母亲看看吧,她快不行了!”
就在这个时候,门外响起了一个男子急切的声音,满头大汗的他背上还背着一个面如金纸,额头青筋跳起的女人。
这个女人满是血丝的双瞳之中透出浓浓的病态的焦黄,呼吸有气无力,犹如风中残烛。
“去后面排队!”李天狠狠一巴掌拍在了门口的一张桌子上,呵斥着两人赶紧离开。
男子狠狠咽了口唾沫,焦急的声音中带着祈求。
“就算我求求你了,我母亲快不行了,行行好给她先看行不行?”
店内的梁友平没有开口,甚至都没有要注意外面情况的意思,李天冷笑一声,双手抱于胸前,颐指气使的说道。
“你的母亲快不行了,我怎么看不见?这里每一个病人都急着看病,他们的命就不是命?要看病就去后面排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