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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按兵不动，看对方要干啥。
小王站在桌旁，低头嚣张地看着薛老头：“秘方赶紧告诉我，不然你就等着瞧，这是我最后一次客客气气跟你说话！”
李远听明白了，这是要强取豪夺。
“你别客气，千万别客气！”薛老头气呼呼地说，“我一把年纪了，还怕你威胁啊？！你来，拿砖头砸我脑袋！我要跟你说半个字，就是你孙子！”
那家伙居然真的捡起半劈砖，狠狠在薛老头眼前挥舞了一下：“你……”
砰！
一只大脚狠狠踹中他胸口。
小王连同砖头，一起飞出去，咣叽砸在大门门板上。
“啊！”
他的惨叫声堪比杀猪。
剧痛使得他抱着肚子，在地上滚来滚去，一不小心脑袋还磕在砖头上。
“给老子滚，不然打死你！”李远吼道。
那家伙吓得一骨碌爬起来，抱着肚子跑了。
薛老头和彪子都惊呆了，赶紧站起来拦着李远。
“阿、阿、阿远……”
彪子一激动，结巴起来。
李远看看他：“别急彪子，慢慢说，说不成就唱。”
“不要打他，打他不值得，你的拳脚不是用来打他的……”
彪子居然真的唱起来，用的是《小草》的调调，真魔性。
薛老头咕咚把嘴里的酒咽下，冲李远震惊地说：“小伙子，你可太厉害了，难怪都能抓得住人贩子。不过快跑吧，这家伙的舅舅是厂长……”
“厂长又如何，有本事把我抓起来，薛大叔，来咱们继续喝。”
李远拉着薛老头坐下喝酒，顺便问起关于酒厂的事。
薛老头说，酒厂原本效益不错，用料扎实，酒的质量杠杠的。
后来厂长听信谗言，降低啤酒花用量，结果原先的口感就变了，还要捂着薛二水的嘴，逼他把配方交出来。
薛二水不肯，就有先前那一幕。
李远也有这方面的记忆，上一辈子，清泉镇在2000年前真是相当牛逼，啤酒在附近三五个省基本都是龙头霸主的地位。
后来不知怎么，突然酒的口感变了，渐渐地从百姓餐桌，沦落到火车站前的小推车上的杂牌商品，卖的还死贵。
2000年左右，这一有着近百年历史的老厂子，忽然垮了，令人唏嘘。
有人曾经承包生产线，折腾到最后也是一场空。
只是那时候，李远是个局外人，没想到这里头还有如此多的门道。
两人越聊越兴奋，彪子只是喝酒吃肉，成了背景板。
这也挺好，一辈子能无忧无虑傻乐呵，不愁吃喝就行。
“薛大叔，我要是投资酒厂，你愿不愿意来我这里干技术厂长？”李远趁热打铁问。
“啥玩意儿？你要办酒厂？知道要多少钱不？”薛老头吃惊道。
“差不多几万块吧，应该够了吧？”
李远记得以前研究过啤酒酿造，貌似设备并不算太贵。
尤其是这个时期，啤酒工艺还比较原始，没那么多高精设备，钱自然就不用太多。
不过，这只是他的视角，而对别人而言，这笔钱妥妥的是天价巨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