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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见和段弓这次并未跟着。
留下了福生在铺里善后后。
褚嬴宿便陪着秦倾姑娘一同走回来的青石巷。
巷子有点崎岖不平。
但秦倾姑娘走得不急不缓。
将要落入西山的日头余晖清洒在秦倾姑娘身上,像为人笼罩着一层淡淡的缱绻的金光。
褚嬴宿的余光下,能看见余晖照拂下人长长的落在眼下的睫毛的影子。像是花枝上颤动的蝴蝶的翅,扑扇扑扇着,随后朝着褚嬴宿的方向而来。
秦倾弯唇看来,笑。“陈公子看什么呢?”
褚嬴宿被抓包的眼忘记躲闪,并因为忽然对视上人一双清亮含笑的杏眸,连耳朵都出卖了。
秦倾噗嗤笑出了声。
褚嬴宿才想起移开眼,又怕此行径落在秦倾姑娘眼里会唐突了人。于是忙找补解释。“落、落日的光照在秦倾姑娘身上很,很好看。”
秦倾弯眸,褚嬴宿能察觉到人在看自己。
“照在陈公子身上,也好看呀。”
秦倾的声缓缓,像是三月吹拂过绿柳杏林的风,只有舒心。
褚嬴宿面一热,心头蓦地漏跳了一拍子。
而后想起了什么,侧过眸。“秦倾姑娘,你可以不叫我‘陈公子’吗?”
陈公子。
多么冷冰冰的三字。
甚至跟自己没有半分沾边。
程怀。
陈公子。
褚嬴宿又想起来了这个差异,轻抿了下薄唇。
“好啊。”秦倾说,认真思考起来,“那称呼陈公子什么好呢?‘陈宿’,秀秀?”
秦倾的声音含着那么点笑意,如清风春泉,又似碎星落石,猝地掷入泉,激起闻者心头涟漪阵阵。
褚嬴宿耳猛地涨红。“秦倾姑娘,xiu是“二十八星宿”的‘宿’。”
“我知道呀,宿宿。”秦倾笑盈盈。“公子不喜欢‘宿宿’这个名吗?”
“不、不是……”褚嬴宿不知作何解释,只知道胸口里有什么跳动得飞快。
秦倾姑娘倾身过来问话时盯着他笑的眼,喊着“宿宿”二字时好听的声音……
见自己再说下去,小公子大抵连眼尾也要红了。秦倾忍笑,决定不逗人了。
然后便听白皮俊脸红透的人开口,“那,那我能称秦倾姑娘……倾倾吗?”
褚嬴宿想说的是“秦倾”。
一个扬音,一个平音。因太过紧张,皆念成了后头的平音调。
脱口而出后,小巷子里的时间像是静止了一般。
秦倾弯了眸,“好呀。”而后又侧身靠近了人一步,笑盈盈,“倾倾多好听呀,小公子再说一遍让我听听好么?”
然而,涨红了脸的褚嬴宿却怎么也不肯再说。
褚嬴宿转开话。“我们、我们该回去了。”
说着要走。
秦倾挑了下细眉,跟了几步,故意趔趄了下。
褚嬴宿几乎是下意识地伸出了手迅速扶住人的胳膊。
秦倾弯眼,眼神里笑意掠过。“宿宿,小巷子太难走了,你能牵下我吗?”
“好……”褚嬴宿黑白分明的眼显然愣顿了一下,而后几乎是小心翼翼地,包笼罩住纤瘦细腻的手,甚至不敢用劲。
红着脸:
“既、既然是路不好走,那就没办法了。”
秦倾察觉到了人的紧张和故作镇定,又逗。“宿宿,你怎么不喊我呀?”
然而人宁愿涨红着脸,僵直地牵着手。就是不敢再说出那两字从未有过的亲昵。
夜半。
长见回了院子,带来了太子给主子的一封回信。
一进门,便看见主子一身玉色雪云锦袍,单弯着一只膝盖坐在凉榻上,半支着下巴,姿态慵懒,望着自己的一只手掌,微扬着唇,神色愉悦。
长见不明所以,但还是禀报正事为主。呈上信:“主子,隔壁秦倾……”
“秦是‘秦桑低绿枝’的秦,倾是‘天倾欲堕石’的倾……不要读错字了。”
长见:“?”
褚嬴宿抬眼正色。
下巴也跟着微抬了下。
倾倾可是只有他能够称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