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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陈霄的危机【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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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娘那郑重其事的劝诫在李昀听来只是一个无伤大雅的玩笑。

他自然知道古时的男子十五岁娶妻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不过对于自己这么一个有着未来记忆的人而言,初中还没毕业的年纪就开始操心这样的人生大事实在是有些荒诞无稽。

或许这个时代的小姑娘所追寻的信条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毕竟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大唐也算是属于父系氏族,作为男子的附庸甚至是工具,有太多的女子没有选择丈夫的权利,再加上那所谓的三从四德,十五岁的小姑娘嫁人一点也不奇怪。

如果再从不到六十岁的平均寿命出发,女子早嫁也算是为大唐人口的增添贡献微薄之力的壮举。

但若是从生理的层面出发来看待这个问题,十五岁娶亲的男子那可就算是禽兽不如了。

“怎么着也得熬到十八岁再说吧。”李昀摸着自己的下巴,轻声嘟囔着翠娘听不懂的话。

走出王府,李昀吩咐家丁备马。

杨国忠通过广宁公主向鄂王府示好,表明他已经分析出钱庄对于自己的重要性,并且认定未来能够决定国家存亡的银票出自鄂王府,苦于无法复制,国舅爷这才屈尊降贵,低三下四地去给广宁公主赔罪。

而如今明面上掌控钱庄的却是交州陈家,既然已经知道了主导这一切的幕后之人究竟是谁,杨国忠也就没有了与陈家合作的必要。

如果不出他所料的话,陈霄很有可能会经历一场牢狱之灾,甚至会背上谋乱的罪名被押往京城,直接由杨国忠所控制的刑部进行审断。

当然了,无论陈霄是死是活,此案都牵扯不到李昀的头上,不过大家终究是属于同一个阵营的盟友,若是没有陈家的财力支持,他的各方布局也不会如此顺利。

罢了,就当是念在朋友一场,给陈霄指一条活路吧。

得知久居府内不轻易外出的鄂王殿下亲自到访,交州钱庄穗州分号的陈家掌柜猫着腰疾步走出柜台,面色恭敬而惶恐:“小人不知鄂王殿下驾到,有失远迎实在是罪过。”

如今的穗州城明面上是由刺史府、节度使府、岭南王府等各种府衙所组成的聚集地,可城中百姓却都知道,说话真正管用的却是面前这位看来只是一位少年的鄂王殿下。

“你我分属一家,陈掌柜无需客气。”李昀轻轻挥了挥衣袖,打断掌柜的谦卑与恭维,“本王此番前来,是想陈掌柜立即给你家少主递去两个提醒。”

陈掌柜立即再次躬身拱手:“还请殿下明言,陈家上下感激不尽。”

“因为钱庄的扩张太过盲目,已然引起了京城方面的注意,若是本王未曾猜错,朝廷的不良人已然在南下前往交州的路上,他们的目标应该便是你家少主。”

听闻此言,陈掌柜的脸上立即蒙上一层灰白,平日里能言善辩的嘴也突然变得磕磕绊绊起来:“殿下所言当真?这……这可如何是好?”

“陈掌柜也不必心急,正所谓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虽然你家少主这次的牢狱之灾恐怕是无法幸免,不过他若是能照本王的话去做,或许不但能保住一条命,甚至还能借此巴结上当今国舅从而平步青云,届时距离斩杀鲜于仲通为你的家主陈焕报仇也能更进一步也说不定。”

“请殿下指点迷津。”

“这件事其实很简单,此前本王便说过,钱庄的扩展不可盲目冒进,而是需要徐徐图之,只可惜你家少主只顾眼前利益,在全然没有准备的情况下将钱庄分号开到了京城,银票这种东西不但用起来方便快捷,同时也是迅速积累财富的捷径,有如何不会引起那些勋贵的注意?朝廷不良人此番南下,便是受了国舅爷杨国忠的密令。而国舅爷的目的,是想通过陈家得到银票的制作方法。”

“可用来制作银票暗记的碘酒只有殿下您才能调配,我家少主根本不知道其中的配方啊。”

“这就是症结所在。”李昀淡淡一笑,“其实杨国舅应该已经猜到银票出自我手,将陈霄捉回去审讯的目的有两个,一是看看是否有什么意外之喜,如果陈霄知道银票的制作方法,他也就无需费精劳神地再来搭上本王这条线了,不过这只是最为梦幻的结果,即便不能达成,杨国舅也不会太过失望,所以他的主要目的是第二个,以惩戒陈霄来向本王透露一个信息,如果本王不愿意与他合作,那么陈家的下场便是鄂王府的后尘,这叫杀鸡儆猴。”

陈掌柜沉吟着不是点头,脸上的担忧之色更甚,不过这也是故意做给李昀看的,因为他知道,鄂王殿下既然愿意点明此事,便已经有了应付的后招。

“你家少主想要保命,就必须一口咬定银票乃出自陈家之手,而对方为了得到碘酒的制作方法,必定会对他严刑逼供,不过这些应该只是皮肉之苦,不会致命,因为对方有求与陈霄,自然不敢真的将他弄死。只要陈霄能够扛住对方的这一顿毒打而不松口,直到杨国舅愿意见他,陈家的危机便算是过去了。”

“不错,只要少主死咬住这一点不放,国舅爷必定有所忌惮,不会下杀手,同时还会因为有求于陈家而对少主以礼相待……”陈掌柜低声喃喃自语,脸上的表情也从担忧慢慢转变为兴奋,忽然之间感觉到一股凉意袭来,陈掌柜下意识地抬起头,看到李昀正朝着自己露出一丝轻蔑的微笑,老掌柜吓得慌忙后退了好几步,“如此一来我家少主似乎可以脱险,却也将殿下推入了险地之中,如此损人利己的卑劣法子,陈家绝不会使用。”

李昀完全不在乎面前这位陈家家仆的口是心非,而是直接转过身缓步向外行去:“本王是念在与陈家有些交情,这才管了这档子闲事,至于陈家如何抉择,便与本王无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