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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南川将人带到了小树林包围的读书长亭里。
两人坐在长椅上。
周围静悄悄的，只能听见风动和女孩子擦着鼻子的声音。
夏沫整理完才觉得超级丢脸，递给季南川校服外套的时候都不敢看他。
瓮声瓮气的说了声谢谢。
每次听夏沫说谢谢，季南川就膈应得慌，两人这是有多不熟。
他皱着眉，把刚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话锋一转，换了个语气，吊儿郎当的样，
“好歹帮了你几次，你就凭口说一声，我是有多不值钱。”
“啊？”夏沫愣住。
季南川嘴角挂着抹漫不经心的笑，扯了下身上的校服，“这件，还有”
又指了指怀中的外套，“这件，都帮我洗了。”
夏沫眨巴两下眼，一本正经的道，“你家不是有洗衣机吗？”
季南川噎住，无奈的舔了下嘴唇，侧头紧盯着她，语气颇有点强硬，
“我就想让你给我手洗。”
“你算算我帮了你多少次。”
他步步紧逼，俯下身子，吞吐的鼻息砸在女生的脸上，“就两件，过分吗？”
夏沫被迫想要拉开和他的距离，不过倒是季南川先收回去。
只是眼睛还是一动不动的看向她，像是在等她的答复。
夏沫不自然的偏开眼，呢喃了声，“知道了。”
真奇怪，季南川的态度好像变得和之前不一样了。
听见女生的回答，季南川转过头好心情的哼了声，又将手上的外套扔回夏沫怀里，
夏沫抬头望向他，侧脸凌厉硬朗，但表情怎么拽里拽气的，语气也是，“那你就直接帮我拿着，我怕你不守信用。”
夏沫无语：“我就住你隔壁。”
“老子这叫未雨绸缪。”
夏沫又好气又好笑，突然有种回到小时候和他拌嘴的感觉。
好像两人保持这种距离，不远也不近就是最好的状态。
即使再发生信任或者种种危机，夏沫就不会抱有太高的期待，也不会有随之而来的当头一棒。
夏沫轻唤了声，“季南川。”
“干嘛。”
“我们”她小心翼翼的开口，“现在还算是朋友吧。”
只是没以前那么亲密熟悉罢了。
季南川面无表情的听着，暗自抵了抵左脸颊。
谁愿意跟你做朋友。
他冷不丁吐出句，“你说什么就是什么，老子能有什么意见。”
夏沫听他这样说话不适应的慌，“啧，你能不能别张口闭口老子老子的。”
“老我乐意。”
夏沫见他到嘴边的字被强硬的转了个方向，觉得好笑。
一下没憋住笑出了声，嘴角两边的小梨涡露了出来，明媚又可爱，和她不笑的时候完全是两个模子。
季南川看过去，白皙细嫩的脖颈，鲜艳欲滴的润唇，莫名觉得喉咙痒得慌。
他强迫自己转过头，手捏成拳放在嘴边掩饰性的轻咳几声。
季南川想到上次夏沫和他父亲的通话，还有夏琳脖子上的项链，脸色沉了沉，
“方姨的东西我会拿回来。”
夏沫下意识的拒绝，“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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