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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闿道:“为今之计,也只能如此了。文和先生、孔明先生,我还想请你们二位中的一位去壶口关,指挥子义和元俭将军抗击袁军。”
无论是贾诩还是诸葛亮都知道,拿下涪水关,再攻成都,那就是探囊取物了,现在离开西川去壶口关,那就约等于将到嘴的肉吐出来,当论起平定西川功劳的时候,那肯定是要大打折扣的。
贾诩道:“主公,属下愿去。”
贾诩这说的是真话。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今后张闿朝堂之上的左丞右相,非诸葛亮和司马懿莫属。
与其自己和这两个年轻人争功劳结仇,不如主动的谦让,将建功立业的机会让给他们。
诸葛亮仿佛看出了贾诩的心思,笑道:“文和先生,您年纪大了,这种千里奔波的劳苦,还是让我们年轻人来吧。”随即,诸葛亮向张闿拱手道:“主公,属下愿立刻就赶往壶口关,协助廖元俭将军克敌。”
张闿对贾诩道:“文和先生,孔明说的没错,就让他去吧,您就留在我的身边,助我攻克成都,攻取西川,建功立业。”
“喏!”贾诩拱手道:“属下多谢主公和孔明先生体谅。”
当天晚上,诸葛亮在一队亲兵的护卫下,悄无声息的消失在了漆黑的夜色之中,径直往汉中而去,然后再转往长安。
诸葛亮走后的第三天,六百架抛石机在涪水关下组装完毕,紧接着就是铺天盖地的石雨。
打得守城的西川军完全没有反抗之力。
眼看着涪水关也难以保守,庞羲生出了投降张闿之心。
从马鸣关到白水关,再到梓潼城,到如今的涪水关,张闿一路杀来,几乎是如入无人之境,如果现在不投降张闿,如果一旦张闿真的攻破了成都,那恐怕他们就会一无所有了。
于是,庞羲首先找吴懿商议。
这种背主求荣的事,庞羲怎么敢恬不知耻的找吴懿商议呢?
原来他和吴懿都是刘璋的姻亲。
前文已叙,吴懿是妹妹嫁给了刘焉的第三个儿子,刘璋的兄长刘瑁;而庞羲则是将自己的女儿嫁给了刘璋的长子刘循为妻。
庞家和吴家都是拴在刘家这根绳子上的两只蚂蚱。
一损俱损,一荣俱荣。
庞羲想投降,目的就是刘家损,而他们庞家不损。
既然他庞羲决定向张闿投降,他就想拉着吴懿一起投降,这样的话张闿才会高看他们一眼,甚至将来治理蜀地才会仰仗他们。
庞羲对吴懿道:“子远,你可知咱们两家已经是大祸临头了!”
子远是吴懿的表字。
吴懿道:“庞将军,我怎么能不知道呢?这黄巾贼寇兵多将勇,还有那能投石头的器械,不要说这涪水关了,以我之见,就算是成都,恐怕也难以守得住啊。”
“那子远准备何去何从?”
吴懿道:“我有一计,可保你我两家平安无事。”
庞羲心中一动:“难不成他也想投降张闿?”问道:“请教子远,是何妙计?”
吴懿笑道:“庞将军,你也别来问我,想来你也是有妙计的。不如你我将各自的计策写在手掌之中,如何啊?”
庞羲笑道:“我哪有什么妙计啊?”
“如果庞将军这样说的话,那你我之间就没有什么好说的了,就等着何涪水关玉石俱焚吧。”
“罢罢罢,”庞羲无奈的道:“那我们就一起将各自的计策写在手掌之上。不过有一点,无论咱们写的什么,都不要说出去。”
“当然,当然。”
庞羲、吴懿二人,一人取了一支笔,各自在自己的手掌之上写下了各自的计谋。
然后同时亮出,都是一个“降”字。
庞羲道:“子远,这个计谋绝不是咱们两个背主求荣,而是咱们两人如果先降了张闿,不仅可以保住咱们自己的家族,还能保住刘家,这是一举两得啊!”
“对对对,庞将军所言有理。”
“那咱们现在就派人去张闿的营中接洽?”
“当然。”吴懿道:“听说你帐下有个谋士叫做邓芝,能言善辩,派他去如何?”
“万万不可。如果这事让他知道了,那就会坏了你我的大计。”
“那派谁去为好?”
“程畿之子程郁。他是我的心腹,当初我做巴西太守之时,遭到刘璋猜疑,就是他劝我自己招募兵马自保的。”
“好,那就他去。”吴懿再次嘱咐:“一定要做得隐秘,一定要隐秘!”
“子远尽管放心。”
三天后,张闿率领大军进驻了涪水关。
刘璋得知涪水关失守,急得犹如热锅上的蚂蚁,几乎就要哭出来了,问张松、法正、王累、孟达、霍峻、黄权和郑度道:“吴懿、庞羲忘恩负义,卖主求荣,如今黄巾余孽,攻占了涪水关,如何是好啊?”
此时,张松、法正、孟达、霍峻都已经生出了投降张闿的心,在他们看来,刘璋是不值得让自己为他殉葬的。
所以,他们听了刘璋的话,都不说话。
因为他们现在所说的每一句话,日后都会传到张闿的耳中,那是不利于他们向张闿投降的。
郑度道:“主公,我有一计,可破张闿!”
刘璋道:“郑从事,有何妙计,快快说来。”
郑度道:“请主公立刻将雒城以南的粮食和百姓全部往南迁移,然后将成都焚毁一空。让张闿就算占了成都,要人无人,要粮无粮,等曹操袁绍再一进攻,关中河北,他必然撤军,如此以来,主公的基业也就保住了。”
刘璋听了郑度的话,沉默良久,道:“郑从事,我只听过消灭贼寇以安抚百姓的,从来没有听说迁移百姓以躲避贼寇的。照你的计策行事,那西川百姓必定怨恨于我呀……”
郑度一听这话,无奈的笑道:“西川休矣!”
王累道:“主公,我保举一人,可破张闿!”
“你是说张任吗?”
“正是。”
“万万不可,就算他没有和张闿勾结,现在必然怨恨于我,我若用他,岂不是给他向张闿卖主求荣的机会?”
张松、法正和孟达互看一眼。
已经明摆着了,就算现在用了张任都不能说可以击败张闿,可就是这样他刘璋还疑神疑鬼,有才不用,都不禁流露出了绝望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