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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5章 银锣县城,江西瓦罐【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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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慧?思纯?你们怎么在?”

梅友才抱着孟丽君出现在孟宅大厅,看着大厅里的奴思慧和李思纯,双手一松,就把孟丽君砸在了地板上!

“啊!”三个女孩同时叫了一声,孟丽君慌慌张张地爬起来,没感觉到浑身不适。

那是自然!梅友才心知他还没撤掉孟丽君身上的金钟罩护体,才露了这么一手,他要表现出一种自然而然的怕老婆心理,最好还能匹配着相对应的行为。

“两位老婆,不,两位夫人,我和丽君姑娘之间隔着一层金钟罩呢,没感觉的。”

梅友才继续装样,愣着解释道。

孟丽君幽怨地射了梅友才一眼:哦,你怕老婆,你拿我作秀?!

李思纯只是摇摇头唉了一声,走过去咬耳朵安慰孟丽君。奴思慧背着手,在大厅踱来踱去,踱去踱来,活脱脱一女教师爷。

“啧啧啧!老六啊!事急从权,也没啥好说的。可是你现在这番作态,主家翁可是要生气的。”奴思慧摇头道。

梅友才还没说什么,孟父倒是抢先摆手道:“我不生气!我不生气!”

孟永浩道:“我开心!我很开心!”

孟丽君不是笨姑娘,眼珠子一转,就知道自己的父亲和哥哥被抓住小尾巴了。

奴思慧碰巧看见了,装作不动声色,心下暗叹人同命不同,都是地主家的孩子,自己却是家破人亡了。虽说外人看着是活该,但她内心里,并没有完全跨过去那道坎。

梅友才直接说道:“不摆个宴席吗?”

必须的!一行人就去了飞鱼酒楼。

席上,梅友才分别给了一小块磁铁给孟永浩和吴益芃贴在手腕上。吴孟二人有点紧张地摸了摸,然后就更紧张了,磁铁吸住了皮肤摘不下来了,就跟刺青一样!

吴孟二人遮遮掩掩,用力猛抠,但丝毫不起作用,反倒还发现磁铁变软了!

窝焯?铁做的狗皮膏药?

梅友才笑道:“别紧张。这东西不能杀人,只是个感应器。心灵感应知道不?”

众人都点点头,应该跟天人感应差不多一个道理,欺骗老百姓的。

“这个是真能跟我起感应的,”梅友才解释道,“我也没那么多,你两个就做个代表吧。不可以无端打骂下人和佃户,要让他们一家都吃饱饭了,就是加工钱。”

吴益芃和孟永浩下意识面露难色,看了一眼梅友才,才点点头。

“不可以嫖娼,不可以赌博,以后像现在这样的大餐,逢年过节吃一顿就行。”梅友才滔滔不绝道。

吴益芃问道:“金刚,不顺道去一趟咱们县城吗?我已经派人先回去安排了。”

梅友才笑道:“别浪费了,你们做代表的首先要起到带头作用,严于律己宽以待人,作风优良艰苦朴素。”

吴益芃稍显失望,他的小心思是枪打出头鸟,梅友才一走,自己鹤立鸡群于其他地主贪官,会被整死的。但若是让他们看到了神仙老六的神通,了解到自己有神仙罩着,又有感应信物,那便不同了。

梅友才看在眼里,突然想到了什么,问道:“县城有什么寺庙道观之类的吗?”

吴益芃快速点头,说道:“有!有的!有个江西瓦罐寺,香火很旺的。”

“就一个?”

吴益芃赧颜道:“小小县城,也就能容下这么一尊真佛。”说完意识到什么,又问道:“莫非神仙您属道教?您介意?”

梅友才不置可否,反问道:“地藏殿的有没有?”

“这个嘛。。”吴益芃也曾去过瓦罐寺十几次,毕竟有些游戏需要在寺庙里完成,可他当时都直奔主题了,没有认真逛过。吴益芃支支吾吾道:“应该是有的吧。”

“行!”梅友才点头道:“那咱们明天就银锣县城走一趟!”

“爹!我也要去!”孟丽君看向孟父道。

“妇道人家!”孟父一吹胡子,没有答应女儿的要求,沉声道:“成何体统!”

梅友才却道:“我挺喜欢丽君唱歌的。”

“男女平等,”孟父笑道,“人人有责!”

银锣县城乌黑一片,没有月亮,由南至北的银锣江穿城而过,就像一条大黑蛇。

比喻简单,却是形象。夜晚的银锣江水沉沉如墨色,水会动,蛇也会动,江水弯来弯去,蛇也弯来弯去。站在瓦罐山山顶的瓦罐寺主持释相信大师非常满意,自己对山川形胜的大巧若拙的比喻真是一绝。

盛唐和尚不会作诗,那就不算是官方认证的和尚,是上不了台面的。释相信认可这种说法,所以他此时此刻要作诗一首。

贫僧释相信夜啼瓦罐寺

五岁便出家,如今五十八。

银锣穿城过,好似大黑蛇。

花落随流水,命运也是呀!

释相信大师深情地抹了抹眼泪,暗叹世间黑暗,成佛好难啊!释相信大师身为香火旺盛的一方寺庙最大牌免税地主,其实自己手中主持着的寺庙所得利润大半都给了上下各级地方官员,身不由己啊!

世间种种明面税,都交给了皇帝,或者说上供给了朝堂。而寺庙道观的种种免税所得,实际上都进了各方利益集团的私人腰包。寺庙道观的掌门人们,最多也就是与时混浊同流合污,跟着在后面吃汤。不然呢?没枪没炮的肥猪还能自己当山大王?

释相信大师只能做一些自己的力量能把控得住的事情,但依然觉得有愧佛祖。

看着寺庙账房白花花的银子流水,释相信一度怀疑佛祖是不是也更喜欢能赚钱能发财的佛子佛孙?像自己这种为民着想给苦难者布施的大师,反而是胳膊肘往外拐的?

释相信大师也就有那么短暂的一瞬间的怀疑,就此打住了。毕竟,倘若自己不被迫出家,就当不了主持,当不了主持他就谁也帮助不了,甚或是他自己都活不过成年!

释相信大师眼皮一跳。

“哦?绕树三匝,是何枝的喜鹊来了?”

眉头一皱,计上心来。释相信预感到有贵客将至,甩甩袖子,回禅房睡觉去了。

养足精神待好客,踢去烦恼交亲朋。

端的是好自在,好潇洒一老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