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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爹爹的府中当真是气派,便是连个小小的门卫也能顶撞了太后身旁的嬷嬷?本公主奉陛下旨意回府,爹爹竟让本公主从侧门而入,这不知是哪的规矩?莫不是爹爹连陛下也不放在眼里?”苏芸谙一连串的问话直接让两名门卫傻在了原地,一时间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是好,待到回过神来方才有一人入府询问主君。
约莫半刻钟后,一名身着墨色袍子的男人冷着一张脸从正门走了出来,身后跟着一群莺莺燕燕,倒是好不热闹。
“哼,不过入宫几年,便是回府也摆上了架子了。”苏临风冷哼了一声,一双眉略带怒色的挑了一挑,倒是好一副官老爷的模样。
苏芸谙心下冷了几分,脸上却做出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怯生生的躲到了刘嬷嬷的身后,“爹爹这是什么话,女儿便是入了宫,被封了公主却也不敢忘了爹爹,便是圣上要为女儿建个公主府,女儿也是推脱了的,当初入宫,那便也是爹爹同意的,女儿念着父女情深,便是赶在出嫁年龄的前几年央着圣上允了女儿回府,哪醒的,女儿堂堂一个嫡女,回府竟落得侧门入府的待遇。”说着,那白皙的脸上便挂起了两行泪,看的众人我见犹怜,纷纷斥责这侯府。
这下,那本是想给苏芸谙一个下马威的苏临风倒是落人口舌,不知该如何是好,只得冷哼了一声,袖袍一挥,当即准备先放过她,待到回府再好好收拾她。
然而苏芸谙怎么会不知道他的心思,前世,她便是为了所谓的亲情处处隐忍,可哪知晓,她的母亲,便是被这所谓的父亲害死的!今生,她又怎能让这些人好过!
可却不料,她还未开口,那苏临风身旁的苏姒浅便气不过一般的开了口,“姐姐这是装什么?谁不知道你贵为公主,可是,公主便能对我家的小厮指手画脚了么?”
那人说话之间,粉嫩的嘴唇嘟囔了起来,一双眼圆鼓鼓的,宛若当真是她苏芸谙的错了一般。
苏芸谙看着眼前所谓的六妹妹,只是有点惋叹,长得着实不错,与苏雨箐同为庶出,却不得她的半点智谋,一腔热血倒是被当成了炮弹,指哪打哪,丝毫不顾及后果。
不过她倒是对这便宜妹妹没多少好感,毕竟前世,她可帮着苏雨箐害了自己不少,然而对付这般的小角色,又怎需她来动手?
只见一旁的刘嬷嬷将自家公主护到了了身后,眼神示意一旁的月儿上前了一步,便当着街上所有人的面,直接走到了她的面前,当即扇了她一巴掌,“六姑娘倒是好大的口气,侯府的奴才冲撞了老身,公主为着老身不过斥责了两句,你便指责起了公主的不是?好啊,当真是极好,那老身此番便带公主回宫,问一问太后,这天下,到底是永安侯的天下,还是圣上的天下!”
刘嬷嬷的话说的铿锵有力,令在场的每一个人皆是心慌了一下,便说说话之间利落的转身,一挥手那轿子便抬了起来,好似当真要回宫一般。
见状,苏临风当即也扇了自己女儿苏姒浅一巴掌,带着家主的威严开口,“来人,将六小姐拖下去,杖责二十,关入祠堂闭门思过,没我的命令,不得放出。”说完合上了双眸,尽显疲态。
他倒是低估了这个七岁便入宫的女儿!还以为她和七年前一般胆怯。
听到这句话,苏姒浅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的父亲,怎么也想不到他会这样下令,连忙准备开口,却被拖了下去。
“凌儿,这事是为父的不对,既然回来了,那便着人收拾一番,入府吧。”苏临风见着四处的人也不好再多为难她,只得先退一步,回府再说。
闻言刘嬷嬷看了眼身后的苏芸谙,眼中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难怪自家太后要将她接入宫中,感情这永安侯府便是如此对她的!没由来的一阵心疼刺穿她的胸膛。
反观苏芸谙倒是一脸的淡漠,最初的那副怯懦也荡然无存,这个家,她本就没有情分,只不过,有些账,她还是得回来算上一算!
一行人入了府,关上门来,府外的人便也尽数散了开,这场热闹便也算告终了,然而,不远处的酒楼内,一双深如鹰眸的眼睛将这一切都看进了眼底,一只手着一杯酒一饮而尽。
一名小厮将苏芸谙等人七拐八歪的带到了府中的一处不知名的旮沓内,指着一座破败的房屋道:“公主,这便是你的住处了。”
说完,那小厮没得一个好脸色的便转身离开。
“这……”初冬是自幼随苏芸谙入宫的,虽知晓她曾经在府中的难处,却不想,如今她贵为公主,却仍是这般待遇,一时间气愤的一双巧眉都拧巴在了一起。
月儿虽在皇后身边见识过一些个世面,也听得太后说过出了宫难免受苦,却不想永安侯竟当真敢如此对待她们,心中难免也有些愤懑。
反观苏芸谙与刘嬷嬷倒是镇定自若,丝毫不为这破败而扰,说到底,这副场景,不过是前世的再现罢了,算不得什么,至于刘嬷嬷,倒是见多了这样的场面。
“虽是破败了些,但终归是能住的,偏些倒也图个自在。”还是苏芸谙最先开了口舒了两个小丫头的气愤,不然,以她们的性格,难免跑去一阵理论。
两人听得这话,便也不好多说些什么,毕竟,自家主子都不在乎,她们又能怎样呢?
然而,她们不知晓的是,苏芸谙虽好似不在乎,却早已有了计谋,这般的日子,重活一世,她怎么可能继续容忍!
待到几人好一通收拾,终归是将里里外外整理了个遍,也算住得人了。
苏芸谙看了看天,日光微斜,时辰差不多了。
果不其然,想法刚刚落下,一道娇软的声音便传了过来,“姐姐可在?”酥软的声音差些没让她这个女人也拜倒在她的温柔乡中。
“三姐姐。”苏雨箐头戴金色步钗,身着淡黄霞纱,着一双玉莲鞋,步步窈窕,不过十几岁的年龄便已长得有了些许姿色。
来了。
看着眼前的人姐妹情深的模样,苏芸谙便也没得同她一起演了起来,不然,这独角戏可多难过啊?
“今日入府只道是没见着四妹妹,想着明日再去见你,却不想你先来了,巧的院子刚刚整理了下,便里屋坐坐喝盏茶再走吧。”苏芸谙带着一双天真的模样,也没得什么抱怨,不知道的,还真当她是欢喜这眼前的妹妹呢。
一旁的刘嬷嬷多少也是知晓这永安侯府中的事的,倒也没得什么表态,只是默默的带着旁的两人入了里屋寻个茶来沏。
“这怎好麻烦姐姐,姐姐多番劳累,本该好好歇歇的,不过是我心中惦念,听着他们说你来了便匆忙而来,只是姐姐怎得住这样的地方,我回去必然是好好对爹爹说说。”说着,苏雨箐的头好似无意的往两旁撇了撇,装作一副心酸的模样。
“没事的,许是府中院落不够,这才分的这里,不打紧,晚些日子爹爹忙好了,便会重修了,我在这倒也落得自在。”
“这怎么行,我这就去同爹爹说去。”说着苏雨箐转身便走了,带着两名丫鬟,倒是当真急匆匆的来了急匆匆的走了,好似当真焦急的不行。
此时,屋内的茶也沏好了,刘嬷嬷刚刚出来,便见着三道身影消失在这院中。
苏芸谙勾唇一笑,转身入了里屋,端起那茶便尝了起来,“倒是可惜了这么好的茶,找不到对饮的人了。”
她怎么可能天真的认为苏雨箐真的去求父亲给她换院子,这院子,怕也是她央来的,不过这倒是给了她日后报仇的机会。
然而,还不待她细想,一抹身影便夺走了她手中的茶,端的一口饮下,一双狭长的眼中带着邪笑,“怎会无人对饮?”
“王爷千岁。”一旁的月儿和初冬认清了眼前的人,吓得急忙跪了下来,也不去想王爷怎么跑到这来了。
苏芸谙这次见他倒是没了第一次的心悸,只是那颗心仍是猛地跳动了下,待到呼吸平复便冷淡的开口:“皇叔这是来做什么?”
“怎么?没事便不能来寻你了么?”陆南晟轻轻瞥了眼眼前的女人,不过十四岁的年纪,却不知为何带着一股超脱年龄的气质,一张稚嫩的脸上却带着对他的警惕,而那双眼中,却有一抹不清不明的情愫。
此刻的苏芸谙终究是安下了心来,如今她重活一世,怎得也不会再走上前世的路,便由得眼前的人戏谑自己,不再动容。
陆南晟见她不回自己的话,心下冷了几分,终归是在气氛降到了极低之时转身离开,然而,心中所念却是:此生,定不负你。
“南晟……”看着那人离开,苏芸谙浑身一软,跌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嘴中喃喃道。
约莫一刻钟后,苏芸谙终于回过了神,如今的她,有更重要的事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