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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尔利听罢，尝试着用力去“看”了一会儿。
“不行，我看不见。”维尔利摇头。
纵然他与意识海的融合度已逼近伊莱的级别，但在这些东西上的感知力仍远远不如伊莱。
他最多也只能感应到场上的空气从那名选手的异变开始就变得沉闷这点。在能力提升前是这样，能力提升后他还是这样，并无进步。
“能整理吗？”维尔利问。
“勉强……我需要集中注意力。”伊莱的手动了动。
为了方便伊莱集中注意力，维尔利松开了伊莱的手，趁周围人都看着场上时不动声色地把手从死角处抽出，放回膝上。
牵了许久的手完全汗湿了，维尔利在裤子上擦了擦湿黏的汗液。
而右手得到自由的伊莱，立即握起拳头，凝神于“垃圾”的清扫上。
这方面的事维尔利没法帮上伊莱，他只能重新看向台上。
那名选手终于还是发现了自身的不对劲，在发出了一声凄惨至极的尖叫后，她不顾主持人的呼喊仓皇地逃离了舞台，这更加说明了她的异变并非是设计好的这一点。
为免观众们生疑，在选手落荒而逃后，主持人巧舌如簧地镇定住场面，引观众们去相信刚才的一切都包含在选手的拉票表演内，只是演技太好所以以假乱真。
这样说也算是在保护选手的利益，毕竟若让观众们发现她是真的变老变丑了，那她的票数将会在此定格，她的选美之路也就到此为止了。
……
贝拉捂着脸逃回了后台。
她什么也顾不上了，她只知道她必须快点离开观众们的视线。
她不明白自己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但她确实清晰地看见自己的皮肤裂开了。那因喝药才按照她心仪的审美方向精心调控出的浓郁蜜糖般的肤色，一夕之间一无所有了。
表面的皮肤剥落后，里面是她最讨厌的泛黄的白，在蛛网一样密集的裂纹下渗出的白令贝拉毛骨悚然。
她在裂开！她在腐朽！
随着她的奔跑，皮肤的碎屑一瓣一瓣地洒落在地上。
太丑陋了，这是何等的丑陋不堪，她梦寐以求的肤色竟然只是在原本肤色上生出的一层涂层吗？而她对此一无所知。
贝拉哭着，跌跌撞撞着，顺着破碎脸庞滑下的泪水在这一刻与她斑驳的皮屑混合在了一起。
一定是药的缘故！
是药让她变成了美女，她这是被药的副作用反噬了！
那些留级同盟会让她喝的药，原来是这么恐怖的东西！
那根本不是以积极安全的方式让服药者变美，而是用了更为粗暴残酷，后患无穷的方式。
配制那种药的人，只在乎着最终的结果，不论用什么方式抵达那个结果，最终只要抵达了就行，而这其间要付出什么发生什么，配制者全然不在意，因而才造就了她这样的悲剧！
可悲的是，她的美梦还未持续多久，她还未走到选美大赛的总决赛，就要因这一场搞砸了的演出而终结了……
这并非绝望的终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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