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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车穿过光线昏暗的小路,最后在“新罘”站前面停了下来。
文熙淳在拉手刹,还不忘翘着兰花指防止自己刚做的美甲受损。
姚景容:“看来你很快就习惯了,不过明天出警的话咱们还是分头行动,我不想被人知道有这样的同事。”
文熙淳翻了个白眼,懒得和他解释,翘着兰花指关上了车门。
新罘车站是305公交的终点站,因为这辆公交是连接市区与郊区的长途公交,所以一般前几站就没人了,每天在这个地方穿梭的只有公交司机而已。
这里只有一个看起来经过多年风吹日晒也不知道还能不能用的老旧摄像头,再往后走几步就是发现第一名受害者尸体的不知名树林。
文熙淳走到站牌前仔细端详着,果然如同他所猜测,站牌上的“新罘”二字均被人用东西遮盖过,在“亲”和“不”上都沾着少许粘性物质。
文熙淳小心翼翼将这块粘性物质刮下来放到证物袋,打算明天一早送到痕检科做个详细鉴定。
借着昏暗的灯光,两人在站台附近来回检查,试图找到受害者或者凶手留下的蛛丝马迹。
“吱——”一声怪响,两人的面前瞬间黑了下来。
一辆公交车停在了站台前,上面下来一个秃头司机,正把着裤腰带火急火燎往下跑。
“等一下师傅。”文熙淳赶紧喊住他,出示过自己的警员证,“我们是刑侦总局的,有点事向向您打听一下。”
司机师傅看起来猴急的不行,双脚在原地不停踏步:“您有事就快问,我这边很急。”
“四天前,也就是二十八号晚上十一点左右,是哪位司机把公车开到了终点站。”
司机师傅细细回想一番,道:“是我是我,怎么了?”
说话间,师傅已由原地踏步变成了原地蹦跳。
“当时您的车上还有乘客么?”
司机点头似捣蒜:“有有有,一个二十来岁的小姑娘,怎么了?”
文熙淳将疑似受害者刘沁瑄的照片拿给司机看:“是她么。”
司机一副地铁老人看手机的表情瞅了瞅:“是这个模样么?我有点记不清了,当时没仔细看,好像是这样的吧。”
“调一下监控吧,我想看看。”
司机师傅连连点头,手往不远处的树林一指,似乎想说什么。
“对了师傅,这个站台的监控还在正常运作么?”文熙淳又拉住师傅问道。
司机师傅忽然一脸看开世间的表情,双目无神地摇了摇头:“好像是坏的……”
“那好,麻烦您了,您想解决内急吧?赶紧去吧。”文熙淳自认非常为他人着想。
师傅摇摇头,眼角仿佛有泪划过——
他抖了抖双腿,唇角缓缓勾起一抹微笑:“不用了,我回去换条裤子就行……”
师傅离开后,姚景容也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这时候犯了单纯,抬头问了句:“怎么了,师傅失禁了么。”
文熙淳:“是啊,托你的福,人家回去换裤子了。”
“跟我有什么关系,倒是你,不能等到师傅解决完再问么。”
“人命关天,多浪费一秒潜在威胁就更多一分。”文熙淳还振振有词的,丝毫没有给师傅造成麻烦的自觉与愧疚。
姚景容摇摇头,又看向文熙淳小心翼翼保持的那双美甲手:“你能不能过来帮着看一下,别只顾你那双手行么。”
被白斥了大红脸,文熙淳不开心。
倒不是在意他刚做好的美甲,纯粹是这玩意儿太长不方便,文熙淳生怕它被碰掉连同自己的指甲一起揭下来。
两人蹲在附近,拿手电筒照着测量现场鞋印长度,从站牌上提取指纹。
但是前不久好像来了帮美化城市的工人,现场被破坏的乱七八糟。
但目前可采集的界限清晰的脚印也不是没有,只是数量庞大,只能通过鞋底花纹和磨损程度来分析脚印主人的体重职业。
文熙淳正在那专心致志地采集脚印——
“嗡——”的一声,手机在裤兜里摩擦着大腿。
文熙淳赶紧停下手中的工作,小心翼翼地把手塞进裤兜里在那掏啊掏,奈何美甲太长,掏了半天愣是没掏出来。
姚景容看不下去了,几步移动到他身边,伸手从他裤兜里摸出手机,按下接听键后打开外放。
“头儿!”电话那头传来黄赳急切的声音。
“说。”
“科室现在有人没,没人的话得麻烦你跑一趟了!派出所接到了第四个语焉不详只报地址的报警电话,定位就在科达房产的烂尾楼那里,现在民警已经赶过去了,你也跟着去看看吧。”
文熙淳心道这小子还学会命令上级了。
但眼下不是关心这些小事的时候,毕竟还是那句话,人命关天,派出所接到电话没多久,现在往那赶或许受害者还有一线生机。
挂上警笛,车子于寂静的黑夜中疾速划过。
科达的烂尾楼位于靠近郊区,那里只有一间看起来经营不善的小型制衣厂,旁边高楼耸立,但无一不只剩个毛坯楼,光秃秃的伫立于浓墨般的黑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