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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尊。”
郁安易俯身拱手。
什么狗屁仙尊,亵渎徒弟的师尊也配称得上这个称号?
郁安易直直盯着盛昭,眼底的贪婪一览无余:“盛师弟。”
太久没见,他想盛昭了。
邬钰微微皱了下眉。
盛昭分了大半注意力在邬钰身上,自然瞧见了,他低下头,吻在邬钰皱着的眉头上。
用柔软、濡湿的唇抚平。
而盛昭对自己,只是用手指随意地一抚,他一条狗,又在奢望什么呢?
郁安易又喊了一声,盛昭才不悦地看过来:“有事说事。”
郁安易为难地看向邬钰。
盛昭:“有什么是我师尊听不得的?”
这话说得,就像邬钰是盛昭的道侣般。
郁安易:“是有关谣言的事。”
他复述了一遍自己是如何将此事解决,隐隐含着期盼,希望能得到盛昭的奖赏。
“嗯。”
他满心期待,可得来的不过是盛昭一个冷淡的气音,毫不在意,他的主人眼里全是另一个人。
盛昭眼里没有他。
他的主人噙着淡笑,眼中含着对他从未有过的羞涩与艳色,含苞待放,垂下首去碰别人的唇,碰了一下,转过脸看他。
盛昭冷着嗓音:“你还不走?”
话里话外都在警告他,让郁安易识趣一点。
郁安易被这一眼看得浑身血都冷了,他艰难地扯了一个笑,喉间艰涩,像一个低贱惹人发笑的戏子,哑声道:“走,这就走。”
他听话。
郁安易转身离开他费尽全力才上来的天山。
起初郁安易知晓照玉是盛昭时,他以为盛昭是抱着恨他的心思才做得伪装,可盛昭没有,他救了他一次又一次,等郁安易甘愿被驯服,已经成为他手底下的一条狗之后,他才发现,比盛昭恨他更难让他忍受的是盛昭从来都没将他放在心上。
无论他做什么,是伤害自己,还是讨好主人,盛昭高兴了会逗他两逗,不高兴了理都不会去理。
他在盛昭眼里就是一个乐子。
他无关紧要,随时都有可能被丢弃。
心魔又发作了,魔气丝丝缕缕从他内心散发出来,紧紧束缚住他的整颗心脏,再又胸口处散发到四肢的灵脉。
灵气转换为魔气的滋味并不好受。
郁安易痛得扶住树躬下身,指尖都抠进了树干里,疼得他恍惚快要死去。
他背部的伤口又撕裂开,七窍因五脏六腑的震荡流出鲜血,像即将被拖入地府的临死之人,不甘不愿地疯狂挣扎着,最后不得不认命。
给他最后一刀的人就是盛昭。
踏出天山的郁安易已经成为了一个血人,他施了一个清洁咒,回到元清峰后,看见了等在他洞府门口的五个人。
是那两个弟子把最初散发谣言的三人带了过来。
郁安易看了他们半响,一双无光的黑眸直让人胆颤心惊,他阖了阖眸,一瞬变得疲惫许多,轻声道:“都走罢。”
几人大喜,连滚带爬地离开元清峰。
郁安易嘲讽一笑,踉跄着走进那个全是他的血的洞府。
。
人一走,正装模作样将唇贴在邬钰唇上的盛昭立即直气腰身,趁邬钰没反应过来,抬手就去扒人衣领,满意地看见一片绯色之后,跳下身就想跑:“冒犯了师尊弟子困了先回房。”
盛昭只看见了一片绯,没瞧见邬钰忍耐地脖颈上都冒出了青筋,颇为恐怖。
邬钰长长舒了一口气,头疼地掩好衣领,他唇间还有盛昭留下来的湿意,抿了抿唇,就尝到他的好徒弟留下来的香气。
邬钰站起身,呼出一口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