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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们吃得很开怀。
他们一边吃，还一边说着赌石场上的种种见闻。
老秦又在给他们讲一些关于赌石、古董的事情，特别是自己早年间鉴定古董期间遇到的事。
那些事情，不是圈内的人，很多还真不了解。
听到老秦说的那些他做古董鉴定时发现的门道、遇到的种种奇巧事，揭穿造假者的把戏，但又不动声色地暗示他们，让他们把东西带走的这些事情，陈东表示，里面都是人生智慧。
而卧龙三人也是频频点头，对他们来说，老秦说的这些像是给他们打开了一个新世界的大门。
虽然现在也有很多地摊文学，会介绍一些古老行当的门道，但总不如老秦这个真正的行内之人讲得真实、透彻，再加上老秦作为掌眼人，嘴皮子也真的很利索。
所以老秦虽然不是说书先生，但是在陈东他们听来，相比起来，老秦讲却更有一种魅力。
这种魅力的名字叫“真实”！
就像人们喜欢听传奇故事，但又都希望这传奇是真的，比如真有其人或者实有其事。只不过，老秦他们讲某些事时，也会剪裁，把最需要讲的，听众最喜听的部分帮他们构建出来，形成真实的效果，即艺术真实。
几个人都听得津津有味。
突然，卧龙把勺子凑在嘴边，做出喝汤的样子，接着开口：
“注意，六点钟方向。”
说这些的时候，他面上不动声色。
老秦和陈东闻言，不由得深吸一口气。
但他们一个是江湖老人，一个是心理素质强大的重生客，却全都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依然不紧不慢地吃着东西。
而另一边，老虎则已经装作又去找街边小吃摊老板买东西的样子，站起身来。
他虽然看起来随意地向一边看看，但仍属于普通人的那种神情和姿势，视线没有落在六点钟方向。
不过，他一边伸手指着摊子上的食物，和老板比划着，一边不经意地转头，目光从旁边一个卖镜子的小摊那里慢慢扫过，看清了卧龙所说的六点钟方向。
果然，只见在一个半掩着的竹片做成的门后，可以看到一个年轻人，正目不转睛地盯着他们这边。
关键是这个人的身体姿势一看，就是经过军事训练的，适合隐藏身形，足以应付普通人甚至经过正常军事训练的士兵。
要不是卧龙和老虎他们属于顶级特种兵，还真发现不了。
毕竟，对于卧龙他们来说，潜伏与识破潜伏是他们日常训练的重要内容。
然后，老虎若无其事地回来，继续吃喝。
很快，他们就已经把所点的饭菜都吃得七七八八。
特别是卧龙三人展现出军人的速度。
再说，几个人都是大男人，饭量也都不小。
即使是老秦，上了年纪，饭量也挺大。
虽说这里的饭菜和他平常吃的相差很大，不过作为过来人，特别是经历了人生的起起落落，习惯了随遇而安以后，他便对于来到生命中的各种事物都保持着开放的态度。
就像是到这里来赌石一样，一方面，是他的执念，而另一方面，也是想着感受一下不同于燕京的风土人情。
即使是那些在缅甸当地人看来平常的日子、很平常的东西，也让他感到新奇，毕竟，他是从外部视角去看待这里的情况的。
而他也会反观国内的种种事物、平凡生活，获得一种不同于以往的体验。
不得不说，虽然在燕京的时候，有着种种的不如意，但是如今在异国他乡，老秦却更加地怀念国内。
怀念那里的老胡同、他的老房子，甚至每天去公共厕所，也成了一种有趣的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