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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酒重新拿起电脑,打开放在了腿上。
人员名单快速下滑,他点选了几个人,将他们的资料照片放大,在经过短暂的对比之后,他将其中两张照片挪了出来,备注上待定,放到了另外的文件中。
然后他似乎想起了什么,又调出了一个人的资料来,琴酒低头从怀里掏出烟盒,取出一支香烟叼在嘴里,用打火机的火苗点燃。
吐出的烟气模糊了他的表情,琴酒注视着照片上长发男人的身影,沉吟片刻后将其也一并加入了进去。
诸星大,宫野明美引入的组织,狙击天赋还不错……琴酒漠然地想道,表面上的身份没什么问题,不管真的是意外还是别有用心,反正雅文邑不是跟雪莉的关系还不错吗?正好他那里还缺狙击手,就算真有不对,为了防止牵扯到雪莉,那家伙也不可能手下留情。
不过雅文邑回来,恐怕最不安的就是朗姆了吧?琴酒在心中冷笑道,自从两年前的事故导致雅文邑被“发配”到法国之后,朗姆的手就越伸越长了,一年前因为情报上的失误,更是狠狠得罪了雅文邑……呵,是贪婪致使他冲昏了头脑吗?连自己是谁都看不清了。
琴酒并不喜欢那群神秘主义者,在朗姆妄图插手他的任务后尤甚,他并不知道两年前具体发生了什么,只是知道组织的一个重要的实验室发生了爆炸,然后当时负责安全问题的雅文邑得到了boss勃然大怒下的斥责,之后朗姆就春风得意地大肆收拢权力,想来这次也是因为想要制衡朗姆,那位先生才将雅文邑调了回来。
“大哥。”伏特加的声音打断了琴酒的思考,他瞄了一眼神院度的伴手礼,期期艾艾地说道,“不看一下吗?”
“你今天怎么这么多话?”琴酒不耐烦地说道,对于伏特加今天某些自作主张的行为,虽然他没有说出口,但不代表他没有记在心里,“没有我的命令,就离雅文邑远点。”不然他真怕有时候过分“老实”的伏特加什么时候就被带进了沟里去。
伏特加墨镜下的眼睛中似乎浮现出了两分欲言又止,但最后他还是没有将自己的疑问说出口,黑色的保时捷消失在了道路的尽头,太阳西斜,夜色如同帷幕,将白天的喧闹声遮掩,吹拂的风中带来了不容忽视的血腥味。
任务清单往下翻了整整一页,琴酒带着大衣上微凉的寒意,来到了就近的安全屋中,等他处理完琐碎的后续,时间已经来到了凌晨三点。
他起身准备去休息,眼角余光却瞄到了放在桌子上的袋子,脚步不禁停顿了一下。
琴酒本该恼怒伏特加为什么会把这种东西带下来,但他蹙了蹙眉,嘴里轻啧了一声,抱着说不定道不明的复杂情绪和因为了解而带来的警惕,上前将袋子里的东西拿了出来。
入手是一个分量不轻的木盒,琴酒缓缓地将上面的盖子抽出,从窗帘的缝隙中透过来的月光流淌在上面,散发出了金属的光泽。
盒子中的是一把古董手/枪,上面通体都有着银色的雕刻,几乎没有锈蚀的痕迹,琴酒的指腹按压在枪身刻着的名字上,粗略分辨出了这把燧发枪的来历:
约翰·曼通决斗手/枪,上一把相似的古董枪械在拍卖会上拍出了超过十万美金的高价,即使这一把可能没有那么完美,估计也差不到哪去。
然而琴酒对此的表现却是眼皮一跳,脑海中冒出的第一个念头是那家伙又把后勤部当自己的家一样,有了这样的想法后,他连紧接着冒出来的欣赏的情绪都大打折扣。
这也是神院度能够与朗姆相庭抗争的原因之一,按理讲作为基酒之一的白兰地才是后勤部的负责人,奈何这家伙是神院度的脑残粉,包括整个后勤部中白兰地酒的浓度都过高,所以就出现了这样一种现象:对别人是,遇到不合理的报销,想都不想直接打回去;对神院度就是,面对不合理的报销,用别人被打回去的报销额度给报了,突出了一个厚此薄彼。
朗姆其实也眼馋后勤部很久了,但奈何白兰地虽然在面对雅文邑的时候是“脑残”,对其他人手段可一点也不差,并且碍于明面上的规则以及那位先生的制约,朗姆也不敢明目张胆,现在雅文邑回来了……
说不定接下来会顺畅很多,毕竟如果朗姆想要拉拢他的话,一定会在某些方面大开绿灯……琴酒垂眸看着眼前价格不菲的古董枪,眼中的情绪变幻莫测,最后他抬手用力地合上了盖子,发出了“啪”的一声,表情隐没在了黑暗之中,只能隐隐听到一声不屑的冷笑。
死性不改的家伙。
“希望你们已经准备好了考核。”加雷特声音毫无温度地说道,眼中带着两分不满,除了个别几个之外,这一批来受训的人只能说是差强人意,要知道能来到这里的底层人员已经是比较出色的那部分了,结果没想到大多数都只是在七十分上下徘徊,幸好最出挑的那一个……
加雷特的视线落在了安室透的身上,那似乎要将人整个刨开的冰冷的像是在挑剔和估量什么器物的视线让安室透的身体一僵,随后他抑制住自己的本能,一点一点放松下来,然后抬头看着加雷特露出了一个“清爽”的笑容。
加雷特点了点头,目光似乎缓和了一下,他知道安室透是装的,但那又如何呢?组织中扭曲的人多了去了,只要不背叛组织,不影响任务,没有人会去管你私底下有什么奇特的爱好,但如果是雅文邑大人的话……
加雷特想到从琴酒那里传过来的消息,想了想对安室透招呼道:“安室,过来一下。”
“教官。”安室透在一众或明或暗的眼神中走到了加雷特的身边,识相的乖巧地问道,“您是有什么需要我去做的吗?”
“挑战赛好好表现。”加雷特提点道,“机会只有一次。”
“您是说?”安室透的眼前一亮,不管是伪装出来的安室透还是降谷零,这倒是他的真实情绪,这么长时间他终于有机会接触到高层了吗?
“我只能说这么多。”加雷特也只是说了这么两句话就闭口不言,如果不是因为雅文邑大人刚从法国回来,玛克大人和库斯塔大人被事情绊住,这种好事根本轮不到你。
安室透适当地露出了些许喜色来,加雷特摆手示意他离开,然后看着他的背影,嘴里小声嘀咕道:“幸运的家伙。”
要知道雅文邑可是这些代号成员中最宽和的一个了,并且对于手下十分护短,很多人真是挤破了脑袋也想要进入雅文邑大人的小队中,可惜他似乎并没有什么想要招收新成员的想法,结果凑巧让这批人赶上了……也不知道总共有几个名额。
加雷特一边这样想着,一边命令这些底层人员离开训练场,安室透一边在心里琢磨着,一边前往安排给他们的宿舍,就在这时,他忽然被一个神色阴翳的人拦住了去路,正是之前那个被打穿了手臂的家伙。
他的手臂上缠着绷带,咬着牙恶狠狠地瞪着安室透,他一直看这个稳压了他一头的家伙不顺眼,刚才看到了加雷特和安室透说话,再一想到自己现在的处境,他顿时将一切都归咎于是安室透的阴谋,根本不管其中是否有逻辑的存在,于是他带着怒火发泄般的恶毒地说道:“杂种,就算我会死,你也别想好过。”
“真是一条疯狗呢。”安室透停下脚步,脸上扬起了让人心生不适的阴冷而又晦暗的笑容,“你觉得你有什么资格值得我这样做吗?”
“你说什么?!”
“耳聋的话就去治一治吧……哦,忘了你已经没有以后了。”安室透轻蔑地说道,他向前一步凑近,轻飘飘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低声充满恶意地说道,“很快你就会腐烂进泥土里,而我将会到达你永远都到达不了的高度,到时候我会记得给你烧柱香的……怎么?不跪下来感谢一下我的仁慈吗?”
“你这家伙!”他的额头上爆起了青筋,脸色变得一片赤红,怒火冲昏了他的头脑,他握紧拳头一拳朝着安室透抡了过来。安室透嘴角上翘,他一手接住了他的拳头,另一手抓住了他的肩头,右脚向前,手臂用力,一个转体,只听一声沉重的闷响,他的后背狠狠地砸落在了地上,而安室透则是居高临下地发出了嘲讽的声音,“只是这样?”
“你!”
“住手!你们在干什么?!”被声音吸引过来的加雷特表情不愉地看着这一幕,安室透见状松开了手,用手指了指地上还没爬起来的人,状若无事地说道,“我们只是想切磋一下,为挑战赛做做准备,您应该没说不许提前热身吧?”
加雷特冷眼看着挣扎站起来的人,与安室透相比,这个已经注定在挑战赛上输掉的家伙已经没有半分价值了,就算是安室透的错又能怎样?于是他也只是冷漠地吩咐道:“都在这里站着做什么?我数三个数,如果还能够在这里看到你们的身影的话,统统扣十分!”
此话一出,众人顿时如鸟兽散,加雷特警告地看了安室透一眼,安室透摊了摊手,摆出了一副分外无辜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