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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室?安室!”诸伏景光拍了两下耳机, 里面并没有传出声音,“该死!”
诸伏景光在看到一个单独出现的巡逻人员时就意识到了不对,首先依照情报和他们的观察, 巡逻的人是三个人为一个小组, 很少有形影单只的时候,其次他看到那个人从草丛中摸出了一个不大的包,从里面掏出了一个类似于面具的东西戴在脸上,左右看了看确定没人之后, 这个身份不明的家伙就走到了露台下,然后动作敏捷地爬了上去。
无论从哪方面来看都来者不善。
“看来有不明人士乱入了。”赤井秀一看着那个人影,眯了眯眼问道,“还没有回应?”他刚才好像隐隐看见了倒地的动作。
“没有。”诸伏景光的眼中掠过了一抹担忧。
“真是热闹的宴会, 就是不知道是冲着谁来的……我去看看。”
“还是我去……”
“不, 从你的位置耗费的时间会更长。”赤井秀一取出手/枪别在了腰后, 指了指自己的耳机沉声说道,“这种突发情况需要向雅文邑大人报告, 还有外部的安全, 就全都交给你了。绿川, 有情况及时通知。”
“我知道了。”诸伏景光深吸了一口气,他知道诸星大说的是对的,总要留一个放哨的人,这样发生什么事才好及时作出反应,“一切小心。”
“这么重要的任务, 我可不想就这样失败。”
宴会厅内。
安室透闭着眼,感受着脚步声从自己的身边走过, 似乎是觉得没有人能逃过催眠瓦斯的威力, 来人用沙哑的女声抱怨着说道:“怎么用了这么多?犯得着这么小心谨慎吗?”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不是你说的一旦有人醒着会很麻烦吗?”另一个声音说道,“拿了宝石就赶紧走,省得节外生枝。”
声音沉闷,并不清晰,是戴了防毒面具?安室透咬了一下舌尖,清醒运转着大脑:催眠瓦斯是从楼梯上滚下来的,想必其中一人是早就潜入了这里,打算里应外合。不过幸运的是,他们的目的是宝石?目标并不冲突,或许可以等到他们离开……等等,到时候警方一查,发现少了一个侍应生,不会把宝石丢了的事也安在他的头上吧?
安室透在心中猜测着,然而事情并没有像他所期望的那样发展,那个沙哑的女声似乎发现了什么,声音中带上了一丝玩味和恶意:“瞧瞧我发现了什么?一个戴了‘面具’的家伙。是想要做什么坏事吗?”
不好,被发现了。安室透强行抑制住身体反应,放松肌肉,假装依旧处于催眠瓦斯的效果之中。
玛克不愧是库斯塔形容的“万金油”,他居然连易容也能上手做一下,做的还相当不错,但毕竟他的本职不是这个,应付普通人是够了,可在真正的高手面前显然还不够看。
“关我们什么事?”男声不耐烦地说道,“杜鹃,少管闲事。”
“跟你搭档真是个错误,信天翁。”被称作杜鹃的女人朝着安室透靠近,安室透感觉她似乎在他的身旁蹲了下来,“你以为这里有多少非富即贵的家伙?这么大的事情不找个替死鬼怎么行?”
“你是说?”
“反正以这样一种面貌进来的估计也不是要干什么好事。”杜鹃漫不经心地说道,说出来的话却是狠辣至极,“杀了然后毁尸灭迹,然后将事情全都推到他的身上,让那群警察找去吧。”
“那你就动作快点。”信天翁也不是什么心慈手软的人,听杜鹃说的有道理,顿时催促道,“抓紧时间。”
“催什么催?”杜鹃的声音中带上了一种兴致勃勃,“先让我来看看你究竟长什么样子吧,说不定还是个小帅哥。”说着,将手向安室透的脸伸了过去。
就在她的指尖即将触碰到面
颊的那一刻,安室透猛地睁开眼,整个人突然暴起,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用力往前一扯。
杜鹃没想到安室透还清醒着,猝不及防之下没能稳住身体的重心,向前倾倒了下去。安室透膝盖上顶,将其整个人掀过头顶。杜鹃在半空中勉强调整了一下姿势,小臂撑着地面做了下缓冲,没有让背部结结实实地与地面相撞。
信天翁反应很快地举起了枪,安室透一侧头,子弹擦着耳边而过,耳机碎裂开来掉落在地上,碎片在他易容过的脸上留下了一道划痕。安室透连一点犹豫都没有,就地向着斜侧方一扑一滚,信天翁也跟着调转枪口,餐桌上未开启的红酒瓶被击碎,红色的酒液沿着白色的蕾丝桌布淌了下来,空气中一时间弥漫上了醉人的酒香。
没有武器,有点麻烦。安室透躲在柱子后,心中冷静地想道。杜鹃隐藏在防毒面具后的面色发寒,安室透的表现意味着他将他们之间的对话听了个一清二楚,这下是无法善了,但她依旧抱有那么一丝引诱安室透出来的想法:“我们也不必就这么拼个你死我活的,出来商量一下怎么样?你看我们有两个人,而你只有一个,你也不想冒这个风险吧?说不定能够达成共识呢?”
“你这是把别人当成傻子吗?”安室透的声音中透露出了一丝动摇,但他的眼神却瞄向了长桌中央的银色烛台摆件,嘴里一边说着话,一边缓缓地矮下身来。信天翁的脸上挂着冷笑,脚下放轻,缓步朝着他逼近,无论是谁都没有相信对方表现出来的样子,都在演戏想要解决掉对方,“这样不平等的局面……怕不是我一出来就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不如你先把枪放下如何?我们‘公平’谈话。”
“这我们可得好好考虑考虑。”杜鹃这样说着,眼中流露出的却是一片阴狠,她朝信天翁比了个手势,示意干掉安室透,但就在这时,长桌上的食物、餐具却忽然随着下滑的桌布一同掉落,砸在地上发出了噼里啪啦的声响。
这一招屡见不鲜,但着实好用,安室透松开了拽着桌布的手,抓住了信天翁注意力分散的一瞬,从柱子后滑出,捞起了地面上的餐刀和烛台,然后抬手将餐刀掷了出去。
信天翁匆忙躲过,随后他的眼前一闪,银色的烛台在他眼前放大,随后就是一阵剧痛传来,大脑像是飞入了几百只蜜蜂一样嗡嗡作响,还好他脸上的防毒面具起到了一点作用,让他只是眼前一黑踉跄着向后退了两步,而不是直接倒地像那些吸入催眠瓦斯的人一样不省人事。
安室透在掷出餐刀的瞬间,整个人就翻上了餐桌,脚下一蹬,朝着信天翁扑了过去,手中的烛台狠狠地抡向了他的脑袋。余光中他看到杜鹃举起了手中的女式手/枪,当机立断地脚下一扭,胳膊勒住了信天翁的脖子,身影一闪躲在了他的身后,同时反手二次利用地将烛台向杜鹃扔了过去。
呼啸的风朝着杜鹃奔去,她的头皮一紧,有些狼狈地闪躲过袭来的烛台,再一抬眼,发现安室透已经牢牢锁住了信天翁的喉咙,连手/枪也被他拿到了手里,大半个身体被信天翁魁梧的身材所遮挡,再加上宴会厅中的光线大多集中在原先放着绯红之心的地方,其余地方显得比较昏暗,所以她无法十分清晰地分辨出安室透的轮廓,“现在,我们可以好好谈谈了。”
原先信天翁还能勉强称得上一句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现在连唯一的优点都没有了吗?杜鹃的眸色阴沉,她看着举枪与自己对峙的安室透,忽然想到了什么,微皱的眉毛缓缓舒展开来:“确实,不过我事先问一个问题,你有没有跳槽的打算?”
“这就开始准备招揽了?听起来可真是廉价……”
“你先别忙着拒绝,听听条件再说也不迟嘛。”杜鹃挽了一下头发,不慌不忙地说道,对信天翁防毒面具下充血的眼睛视若无物,“你比信天翁强,再加上有我的推荐,你能
直接跨过别人数年的努力,一跃成为高层,到时候不管你想要做什么,都有的是人为你服务……”
看来这也是一个有规制的团体?是真的打算招揽?可惜他是一个卧底,还是在组织中……不,不对,她是在拖延时间。安室透动了动手指,迅速反应过来,他没有防毒面具,自然也没有办法闭气那么长时间,也就是说他必定吸入了催眠瓦斯,这么短的时间,空气中的催眠瓦斯还没有完全消散,他刚才如此剧烈的运动……至少他已经感受到了思维和身体上的迟缓,时间拖得越久对他就越不利,只能先下手为强吗?
安室透随意地搭着话,气氛在虚与委蛇的两人之间逐渐紧绷起来,心中都打着自己的算盘。安室透的眼神闪烁着,就在他决定动手的时候,一声突如其来的声响却打断了他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