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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一切顺利?”神院度正在院子里浇花, 听到脚步声,抬起头来笑着说道,“介意告诉我是去做什么了吗?”
“玛克不让我告诉您。”赤井秀一坦诚地说道, 他自觉地拿起另一根水管, 接上了水龙头, 熟练地帮忙照料起花朵来。昨天晚上风刮得稍微有点大, 吹下来了不少的花瓣,赤井秀一还看到了一朵完整的落在地上的红色康乃馨, “不过我猜应该没有什么用。”
“玛克说不要告诉我吗?”神院度淡定地说道,如果是大事, 玛克肯定不会这么说, 而这种话一般所发生的语境是……“大概能猜出来一点,所以这回是什么?他听到了什么难以接受的东西?污蔑的谣言?”
“可能……不能完全算是?”赤井秀一有些不确定,其实倒是没有那么严重,没看他们只是小惩大诫了一番, 并没有人在这个过程中有生命危险吗?至于除了生命之外的其他方面……估计有不少人要缓上好长一阵子, “您还记得波本刚到朗姆手下的那段时间吗?”
神院度了然地点了点头,八成又是什么离谱的流言传出来了:“涉及到我?说了什么?”
“不止。”赤井秀一在神院度疑惑的眼神中镇定地说道,“涉及到了很多人, 说的……什么方面都有。”
“……你们这是去捣毁了大本营吗?”
“差不多吧。”
神院度的表情逐渐变得微妙起来,他感觉自己已经猜出来了, 他原先就怀疑以贝尔摩德为首的一部分人背着他们拉了个群,现在这是板上钉钉, 尘埃落定了?
“算了,他们的胆子一向很大, 原先他们还开过赌盘呢。”
“赌盘?”赤井秀一头上似乎冒出了一个警觉的感叹号, “什么赌盘?”
“关于雅文邑和琴酒谁会成为基酒这件事。”神院度看花浇得差不多了, 就走过去关闭了阀门,浑然不知他在赤井秀一心中丢下了怎样的惊雷。
“所以最后是谁赢了?”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吗?赤井秀一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神院度,他知道组织中有不少人是搭档的同时,也是互相之间的床伴,毕竟在充斥着血腥与暴力的任务结束之后,酒精、香烟,还有……都是最常见的发泄渠道,抑或可以称之为慰藉和消遣,这种事在组织中并不少见,包括他也被人邀约过,只是最后拒绝了,而神院度……
赤井秀一有点掩藏不住内心中的酸涩,他承认自己在听到神院度的话时,心中冒出了一点旖旎和阴暗的想法。他的手在衣兜中握住了一枚u盘,不禁回想起在等待删除的过程中,他偶然所瞥见的一点文字,他在想究竟是他们只是随意地将两个相关、合适的人匹配在一起,还是他的心思真的有那样的无所遁形,以至于……
每一个字,每一句话,每一个神态,每一个动作都仿佛在表露他的心迹。
赤井秀一没有得出答案,可能是那一瞬间的冲动,他并未将所有的都销毁,而是留下了其中的一小部分——独属于他的那一部分。他握紧了u盘,u盘外壳的棱角硌得他手指生疼,赤井秀一抬眸注视着神院度,期待着得到一个答案的同时,却又觉得那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难道他会因此而放弃吗?不,他可从来都不是什么“半途而废”的人。赤井秀一平静地想着,不管神院度和琴酒曾经是什么关系,他们现在都是“前”搭档,既然已经是过去式,就别再妄想着能够回到“从前”,而最重要的一点……
他可是一个“不择手段”的卧底啊。
“自然是谁都没赢。”神院度轻松地说道,转过头来冲着赤井秀一眨了眨眼,“那一个月可真是轻松,很久都没有见到任务出一个,没一个的‘盛况’,可惜他们现在很难上当了。”
也就是说……赤井秀一略微睁大眼睛,他的手指松开,缓缓的、无人察觉地吐出了一口气,他用拳头抵住唇,嘴角微勾,脸上露出了一抹克制的笑意来:“听起来您像是庄家?”
“不,是贝尔摩德。”神院度云淡风轻地说道,“我只是做了一点小小的误导。”至于贝尔摩德那段时间拉了多少仇恨值就不说了,毕竟在所有人都倒霉的情况下,只有她这个最开始坐庄的人置身事外,怎么不让人心理不平衡呢?
等等,据玛克所说,这次里面好像也有贝尔摩德?赤井秀一眼中闪过一丝古怪,虽然他还没有真正意义上见过贝尔摩德,但这个名字出现的频率还真是不低,到现在她都没有“翻车”,想来那些有关她的传言是有几分可信度的。
“千面魔女”贝尔摩德,同为狙击手的基安蒂和科恩对她的态度并不友好,似乎是因为同为狙击手的卡尔瓦多斯一直追着她献殷勤,让他们有点看不过眼,或者从另一个方面来说,也是出于对贝尔摩德的忌惮。从称号就可以看出,她的易容术绝对出神入化,据说很得“那位先生”的宠爱,在组织中的地位超然。
玛克并没有说贝尔摩德会怎么办,想来应该也不会怎么样?赤井秀一在心中猜测着,他看到神院度似乎想起了什么,走回别墅,不一会端来了一盘麻薯和一壶茶,放在了花园旁的桌子上:“玛克早上做的,来尝一尝?”
抹茶红豆麻薯圆圆地垒在盘子里,柔韧的表皮一戳就会陷下去一个小坑,然后慢慢回弹,看上去就是一副好吃的样子。
赤井秀一暂且将心中的问题压下,走过来拉开椅子坐在神院度的对面。暖融融的阳光下,刚浇过水的色彩斑斓的花朵盛放着,一只不知从何处飞来的圆滚滚的小鸟落在围栏上,张开翅膀梳理着自己的羽毛,同时好奇地打量着他们,然后在两人的注视下,一点都不怕生地蹦下来靠近了几步。
“你吃什么?”神院度低头看着它,伸手指了指树上挂着的木头鸟舍,“不介意的话,那里有小米和玉米,如果你是吃虫子的,那我就没有办法了。”
小鸟歪着头,似乎理解了什么,它飞到了鸟舍的顶上,头朝下钻进了洞口——神院度怎么看都像是直接摔进去的,随后叼着一粒玉米飞到了神院度的手边,放下后对着神院度清脆地“啾啾”了两声。
“……我不是说我想吃。”
赤井秀一轻咳了一声,感觉自己有点想笑,一阵微风吹过,院子里的花枝轻微摇动着,赤井秀一只觉得在神院度身边的时候,连时间仿佛都慢了下来,他有时不知是该期待这样的日子再多一点还是再少一点,不过现在……
赤井秀一注视着被小鸟用喙轻轻啄了一下手指的神院度,向后靠在椅背上,抬头看着天空中的云卷云舒,放松身体慵懒地呼出一口气。
暂且还是享受当下吧。
当晚,美国。
“啊啦,没想到你还会理会这种事啊,琴酒。”贝尔摩德泡在浴缸中,白色的泡泡和玫瑰花瓣遮挡住了她的身体。她用手挽了一下头发,另一只手拿着手机贴近耳边,似是惊讶地说道,“你可是给我找了不少的麻烦呀。”
“那本来就是你该完成的工作。”琴酒冷酷无情地说道,“既然这么闲,想必你也休息够了吧?”
“哎呀,真是小心眼的男人。”贝尔摩德似真似假地抱怨道,她抬起莹润的手臂,靠近轻轻一吹,玫瑰花瓣伴随着泡沫飞走,落入浴缸中,然后将胳膊搭在浴缸的边缘,眼中闪烁着暧昧的光,“说真的,琴酒,你该不会是因为将雅文邑和其他人扯在一起而吃醋了吧?”
“脑子不用可以捐给需要的人,贝尔摩德。”琴酒毫不客气地警告道,“下次再把主意打到我的身上,就算你是“boss宠爱的女人”,你也知道后果是什么。”
“真是开不起玩笑。”贝尔摩德看着挂断的电话,将手机放到浴缸旁的小桌子上,然后拿起装着红酒的高脚杯,在眼前摇晃着,身体彻底沉入了水中。
她的眼睛看着在夜色中显得格外颜色深沉的红酒,放到唇边轻轻抿了一口,目光显得有些悠远和迷离,半晌后,听见了她一声说不上什么滋味的叹息:“‘boss宠爱的女人’吗?呵,对现在的boss来说,可真是一个可笑的称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