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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就是这样, 幸好之前有听过相关的新闻,所以抱有了一分警惕,不然的话……”神院度话未说全, 但是在场的人都明白了他的意思, “运气还不错。”
唯有一个人露出了憋屈的表情, 找错目标踢到铁板的犯人只觉得心口发疼,尤其在在场警察或宽慰或恍然大悟的表情中显得尤为明显。运气?你骗鬼呢?也只有这些眼神不好的警察才会被你骗得团团转,他敢用性命担保这家人绝对不简单,可他敢说吗?当然不敢!
先不说以警察现在与神院度和玛克间其乐融融的氛围会不会相信他的话,他甚至怀疑他们暗地里说不定有勾结,要是他将他的猜疑说出来,指不定哪天他就会死在牢里——要知道在日本想要判处死刑十分困难,假如他侥幸逃过一劫,结果却因为自己的行为把自己给作死了……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 好死不如赖活着,他能后悔一辈子。
于是他保持了沉默,对于玛克的恐惧让他选择了守口如瓶,仿佛什么都没有察觉到一般一言不发地没有做出任何反抗。
玛克满意地收回了视线, 他才不会留有纰漏,如果这两个家伙不识相的话, 他不介意留下一具尸体, 反正到时候也找不到他们的头上, 看得犯人暗自长舒了一口气,心想自己这一步走对了。
目暮警官抬头看了眼天色,天上不知何时来了片云彩遮挡住了太阳, 看起来似乎是要下雨的样子, 于是他犹豫了一下后说道:“那就麻烦你明天来警视厅做一下笔录, 我们也好将悬赏金给你。”
“我们明天不用都去吧?”玛克询问道,他并不想让神院度去警视厅,这种事情他一个人处理就好。
“自然,来一个人就够了。”犯人已经抓到了,只要确认了身份,那么只要走个过场就可以了,所以目暮警官没有什么不同意的地方,此时其他警察已经将水果刀等证物收集好了,玛克顺手将手中的铁棍递了过去,“这个也是,我戴了手套,应该不影响。”
年轻的警察有些呆滞地接过了铁棍,他看了看那两个抢劫犯,好像忽然明白了点什么,充满敬畏地看了玛克一眼,这是夺了对方的武器,然后把穷凶极恶的犯人撂倒了?真厉害,要是什么时候他能有这个武力值就好了,说不定他就能独当一面了?
“我们就先将人押回去了。”目暮警官用手压着帽子,朝着神院度点了点头,并且约好了明天来做笔录的时间,然后上了警车,带着犯人离开了这片街区。
“精彩纷呈的一天?”神院度看着开离的警车,朝着玛克挑了挑眉。
玛克前脚刚做完任务,连衣服都还没来得及换,就帮警视厅抓获了两个罪犯,作为组织的代号成员,明天还要以一种正面的形象踏入对立方的大门,怎么想都觉得十分离奇。
“总要与您保持一致。”玛克将手套摘下来,推了推眼镜,从他平静的表情上完全看不出来他是在吐槽,说实话,神院度的画风在组织里一向都很特殊,不是谁都能和那群红方保持长久的良好的关系的,要是换做其他人,只要和警察之类的人多接触两次,说不定就会上了组织的怀疑名单。
“雅文邑,玛克。”库斯塔一边拉开门,一边脑袋向着后方的道路看去,“我怎么看到有警车从这个方向开了过去,出了什么事吗?”
“你错过了一场好戏。”神院度用拳头抵着唇,但从那双弯起来的眼睛能够看出他是在笑。
“哎?”库斯塔疑惑地眨了眨眼,目光被地上的痕迹吸引了注意力,她仔细看了两眼,然后抬手模拟着比划了两下,“这是谁在上面打滚了吗?”草都压弯了。
“就是被警车带走的人。”神院度含蓄地说道,“两个不速之客。”
“是谁?”库斯塔露出了幸灾乐祸的表情,不管是什么人,对上神院度和玛克,就算不死也得脱层皮,“早知道我就早点回来了。”
“两个扮成快递员入室抢劫的家伙。”神院度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玛克明天要去警视厅一趟,悬赏金你就拿去花吧……晚上还吃饭吗?”
“吃!我就吃了一袋泡芙,还带一些回来。”库斯塔晃了晃手上的纸袋,走近了就能够嗅到里面飘出来的香味,“我排了很长时间的队,每个人只限购两份,所幸味道不错,我觉得你能喜欢黑巧克力味的。”
“先放着吧,马上就吃饭了。”因为今天要出任务,所以玛克提前就将东西准备的差不多,他脱掉外套,看了眼时间,估计了一下,“给我半个小时。”
“好的。”库斯塔笑眯眯地举起了手,“我先去拾掇一下,一会记得叫我。”
另一边。
警车载着警察和犯人回到了警视厅,在对他的审讯中,犯人对他犯下的罪行供认不讳,就此入室抢劫杀人案告破。
“真的吗?凶手抓住了?”目暮警官给受害者的家属打去了电话,这位母亲顿时在电话中喜极而泣,一开始是小声的抽泣,后来声音越来越大,最后变成了悲痛的嚎啕大哭,语无伦次地说道,“谢谢……真的非常感谢……”
“这是我们应该做的。”即使已经做了这么多年警察,遇到这样的场景,他的心情还是很沉重,“而且这次抓住凶手的不是我们,而是他们在再次犯案的过程中,被受害人当场拿下。”
“是谁?”这位母亲激动地说道,“我能见见他吗?我……我想要当面感谢他!”
“这个……”目暮警官有些为难,他回想了一下神院度的行事作风,似乎一向很低调钱谦虚,不太愿意将自己展露在别人面前,而另一个人他也不太确定,“我需要去征求一下他们的意见。”
“没关系,就算他们不愿意露面也不要紧。”这位母亲擦了擦自己的眼泪,然后深吸了一口气说道,“您能替我转交一些东西吗?就当是表达我的感谢。”
“这……好吧。”目暮警官终究是拒绝不了,在这位母亲再三表达了她的感激之后,他挂断了电话,斜视着探头探脑的下属斋藤,嘴角抽动着说道,“做什么?”
“听说抢劫犯被抓住了?”
“你们不是都看到我们带人回来了吗?”目暮警官的额角跳了跳,一到这种时候就来了精神,平时怎么不见他们这么活力四射?
“据说……”没能去往现场的斋藤警官两眼放光,搓了搓手八卦地说道,“抢劫犯拿着武器还被正面放倒了?对方还一点伤都没受?”
“唔……是这样没错……等等,你问这个干什么?”
“这不是好奇嘛。”他指了指一旁刚入职没多久的年轻警察,接着说道,“因为前田说你好像认识对方,所以就来问一下。”
“这有什么好问的?”目暮警官没好气地说道,“说起来其实你也认识。”
“我?”斋藤摩挲着下巴,想了半天也没想出来有谁会符合这个形象,“给点提示?”
“茶室,樱花树。”
斋藤一敲手心,恍然大悟,他对此记忆犹新:“神院先生?”
“噗。”路过的松田阵平一口水喷了出来,他咳嗽了两声,手忙脚乱地抽了两张纸巾擦了擦水迹,然后抬起头惊愕地问道,“你说谁?”神院?是他知道的那个神院吗?
“哦,松田啊。”斋藤摆了摆手打了个招呼,他们已经习惯经常出现在搜查一课的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了,“就是你的朋友,来过两次警视厅的那个,我记得是叫……神院度?”
松田阵平瞳孔地震,一时间不知道该摆出什么表情,如果他了解的没错的话,似乎……可能……大概……他们是在说这个抢劫杀人案的凶手想要下手的目标是神院度,结果被神院度制伏,然后……报了警?
松田阵平拍了拍胸口,喝了口水压了压惊,不是,你有点你是组织成员的自觉吗?为什么你遇到这种事情的反应是报警啊?正常不应该是把人干掉,然后找个地方把人给埋了吗?但如果按照神院度以往的画风,似乎也不是不可能……不行,还是觉得好奇怪!
松田阵平纠结地揪了揪自己的卷毛,斋藤看他这个样子,以为他是在担心自己朋友的安危,于是好心提醒他可以打电话去问候一下。松田阵平缓缓点了点头,脚下有点发飘地走出了办公室,因为墨镜的遮挡,没有人看出他的恍惚来,他也因此错过了明天会有人来录笔录的消息。
他默默地将事情跟萩原研二复述了一遍,两人坐在那里对视了片刻,萩原研二若有所思地说道:“不知道为什么,一想到是神院,就莫名的感觉非常合理。”
“你这是哪来的奇怪的滤镜啊……算了。”松田阵平郑重地掏出了手机,交到了萩原研二的手中,“交给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