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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尔多!你到底想要干什么?”一个男人手里拿着枪, 枪口对准了波尔多,厉声质问道。
“看不出来吗?”波尔多偏过头来看着他,他的手上转动着一把跳刀, 一只脚踩在了趴在地上的人的头上, 听到男人的问话, 他略微抬起脚,似乎给了地上的人喘息的余地,“我可是在帮你们……”
波尔多的嘴角勾起了戏谑的笑容, 一脚重重地朝着脚下的人的脑袋踩了下去,他的面门砸在地上, 发出了模糊不清的闷哼, 在挣扎间能够看到他不正常扭曲的胳膊。波尔多轻啧一声,再度重复了一遍他的动作, 离得近的人似乎都能听到骨头开裂发出的毛骨悚然的声响, 他终于眼前一黑昏迷了过去:“找出叛徒!”
“你说他是叛徒?”男人的声音中明显充满了不信任, “证据呢?”
“证据?没有那种东西。”波尔多做出了思考了表情, 然后耸了耸肩, 用无所谓的口吻说道,“非要说的话, 可能是直觉吧?”
“你是在耍我吗?”男人勃然大怒, 他觉得波尔多就是来找麻烦的, 想要趁机利用田纳西大人现在的昏迷, 将英国分部弄得一蹶不振,“现在给我离开那里!”
“你确定要用枪对着我吗?阿索尔。”波尔多用手指了指自己, 眼角余光看到好几个匆匆赶到的人影, 他的眼中闪烁着冷光, 嘴里抱怨着说道, “我可是推了一个画展,跑过来帮忙的哎,你们就是这么对你们的恩人的吗?真是好人没好报。”
“恩人?”阿索尔的额角直跳,你怎么有脸皮把自己形容为恩人?这不是纯粹的睁着眼睛说瞎话吗?“我再重复一遍,离开那里!”
“看来你是没明白我的意思。”波尔多把玩着手里的跳刀,突然将其朝着阿索尔掷了过去,阿索尔只觉得一道劲风从他的面颊旁边划过,随后脸上传来了一阵刺痛,他用手一抹,看到了满手的鲜血,“英国分部里有资格阻止我的就只有田纳西,你算什么东西?”
因为波尔多前段时间接连办了好几场画展,整个人忙上忙下,所以从外形上看起来似乎消瘦了一点,眼底还有一抹淡淡的青黑,只不过在眼睛里诡异的兴奋的衬托下,显得有些神经质,至少在阿索尔看来,这就是一个神经病。
“既然英国分部现在暂时交到了我这里,那么无论我想要做什么,你就只有听命行事一条路可走。如果有什么异议,你大可以上报给组织,不过在那之前……”波尔多的表情冷了下来,他朝着阿索尔微微抬了抬下巴,目光危险地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把枪给我放下。”
阿索尔的手指紧紧地扣着枪把,紧张得近乎要痉挛,他知道波尔多说的是对的,但怎么能这么不分青红皂白的就……这样下去英国分部就要彻底陷入混乱了。
阿索尔还是不明白应付波尔多的方法,兰德斯惯用的一套是,不管波尔多说了什么,先“好好好,对对对,行行行”地敷衍过去,等之后再问具体发生了什么,因为有时候波尔多会突发奇想、一时上头,等他事后冷静下来了,他有八成可能会说他刚才什么都没说,而这个时候,他会因为心虚而变得很好说话,支使他去干什么事就会容易得多。
而显然阿索尔并不知道这一点,他是在上任副手被证实是卧底之后来到田纳西身边的,听到的都是波尔多各种不当人的事迹,再加上虽然同为组织的成员,田纳西和波尔多、英国分部和法国分部一向不怎么友好,所以他先入为主地认为波尔多是在捣乱。
“如果你坚持这样做的话,我想我也不能站着不动不是?”波尔多缓缓地抬脚,转身面对着阿索尔,身上浮现出了冰冷的杀意,“没想到一来就要杀人啊,这可不能怪我了。”
阿索尔的额头上淌下了冷汗,他看着波尔多一步一步朝着他靠近,感觉脚步声就好像响在他的耳边,与他的心跳声重合,让他愈发的烦躁。
开枪还是不开?要是开枪的话就没有任何回旋余地了。阿索尔的心中摇摆不定,他忍不住后退了一步,在无形中气势就落于了下风,就在他即将下决定的那一刻,忽然之间,他们听到了一个刻意加重的脚步声,随后沉稳的声音插入进来,打破了凝重的氛围:“到此为止。”
两人同时扭头看去,只见一个人在簇拥之下,从远处走来,阴影从黑色的西装上慢慢褪去,灯光一点一点照亮了他的眼睛,他在距离两人不远处站定,目光缓缓扫过他们,最终定格在了波尔多的身上,声音中透露出了一种无奈:“波尔多,你又在做什么?”
“雅文邑!”波尔多的眼睛一亮,脸上扬起了兴高采烈的笑容,“你什么时候到的?”
“雅文邑大人。”阿索尔紧绷的神经一下子舒缓了下来,他放下手臂,在无形中松了口气。他曾经在神院度坐镇法国分部的时候见过他两面,虽然作为对手很可怕,让人升不起与他作对的心思,但现在站在自己这边时,心中顿时就升起了安全感。
神院度朝着他点了下头,看了眼地上的人,挑了挑眉问道:“这是?”
“雅文邑大人,波尔多刚才平白无故地将人拖了出来,并且根本给不出解释……”阿索尔忍不住告状,任谁来看不是波尔多在发神经,但他的话刚说到一半,就被波尔多打断了,“雅文邑,这个是叛徒哦。”
“是吗?”神院度平淡地看了依旧处于昏迷状态,看起来惨不忍睹的人一眼,朝着基地深处走去,同时漫不经心地吩咐道,“处理好。”
“可是,雅文邑大人……”阿索尔睁大了眼睛想要反驳。
“别担心。”神院度路过他身边时,单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冷静,“波尔多还不至于在这种地方开玩笑,不准备给我找一个房间吗?”
“……是,雅文邑大人。”阿索尔深吸了一口气,正对上了波尔多挑衅的眼神,他握紧了拳头,转身追上了神院度,“您的房间一早就准备好了,请跟我来。”
“田纳西怎么样了?”
“依旧处于昏迷之中。”
“医生怎么说?”
“说是大脑中依旧有血块。”阿索尔如实回答道,“要等血块被完全吸收,田纳西大人才有可能醒来。”
自从田纳西的上一个副手是卧底被揭露以来,田纳西似乎就从一个极端进入了另一个极端,他不打算再选用聪明、机灵的人放在自己的身边,而是将老实、忠诚放在了第一位。这样的优点是将是叛徒、卧底的可能性降到了最低,但是坏处是,一旦他出了什么问题,副手可能并没有掌控全局的能力,而现在的情况就是后一种,阿索尔真的已经尽力了,但状况还是每况愈下。
“身体方面有什么问题吗?”如果田纳西身上有什么不可挽回的伤势,那就只能退居二线,组织在这方面还是不会卸磨杀驴的,没有什么“既然没用了,就干脆抛弃掉”的传统——当然,这仅限于没有犯下太大的错误的代号成员。
阿索尔摇了摇头:“只是需要一段时间的恢复期。”
“你就这样全都告诉我了?”
“田纳西大人曾经说过……”阿索尔上前一步,拉开了神院度眼前的门,入目是一间干净整洁的房间,然后闷声说道,“没有什么是能瞒得过您的,既然您早晚都会知道,还不如由我来告诉您。”
“田纳西说的肯定不止这些吧?”神院度走进房间,环视一周,然后转过头来笑着说道。
“这个……”阿索尔的眼神游移,变得支支吾吾起来,貌似有些难以张口,半晌后他放弃了,做出了一个总结的陈述,“总之,您值得信任就是了。”
“既然你这样说了,那么这个出现在这里就有意思了。”
“什么?”阿索尔惊愕地抬起头,他看到神院度站在一幅装饰画前,上面是一片灿烂的向日葵,神院度伸手在画框的背后摸索了两下,然后缓缓地取出了一个小号纽扣大小的东西,上面的提示灯闪烁着红光,明显处于运作状态之中,阿索尔的脸色霎时间变得一片铁青。
“看来有人并不欢迎我啊。”窃听器在指尖被碾碎,结构遭到破坏顿时冒出来了隐约的电火花,似乎还能嗅到里面传来的焦糊味。阿索尔声音急促地解释道,“雅文邑大人,这不是我……”
“我知道。”神院度将窃听器抛给阿索尔,平静地抽出一张纸,慢条斯理地将手指擦干净,“除了你之外,还有谁知道你给我安排的是这个房间?给我揪出来,一个一个的审。”
阿索尔心惊胆战地看着那双深海蓝色的眼睛朝他望过来,他下意识地低下了头,冷汗在顷刻间浸透了他的衣服:“我要一个结果。”
“是!雅文邑大人。”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