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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是这样吗?”
“雅文邑, 你一开始就知道和邪/教有关吗?”库斯塔怀疑自己是不是漏看了什么,就算泰国的恐怖片有不少都是与宗教有关的,也不能一下子就猜到这上面来吧?
“也不是完全肯定,就是那个老婆婆将主角带进家里的时候, 路过的有一个半开着门的房间里面, 隐隐约约露出了一个好像供桌一样的摆设。”神院度的双腿交叠,交叉着的双手手指动了动, 解释道, “只是一闪而过的画面,没注意到也正常……这个在电影中应该叫做伏笔还是彩蛋?”
“……所以主角现在该将他调查的人员失踪案和邪/教联系起来了吧?”库斯塔放弃了继续问下去, 不然总感觉会受到更大的打击——毕竟她真的什么都没发现,她看着主角表情凝重地搜索了一下周围, 没有作死地去乱碰什么, 只是用他随身携带的相机拍了几张相,然后记下了这里大致的位置, 退出了山洞。
森林的地面铺满了衰败的叶子, 仔细听上去, 能够听到鞋子碾碎树叶, 陷进泥土的声音, 厚实的叶子遮挡了阳光, 森林中的光线显得有些阴暗。主角一脚深一脚浅地向着村落走去,就在这时,他的脚下突然传来了咔嚓一声,主角有些疑惑地抬起脚后退了一步,这并不相识踩中树枝的声音,他慢慢蹲下身,伸手揭开了糊成一团的树叶, 入目所见的景象让他僵硬在了原地。
那是一只被踩扁了的甲壳开裂的甲虫,比普通的甲虫都要大上一圈,但最惹人注意的是,它的后背上连同甲壳一同破碎的人脸,鲜红的液体淌出,沾染了他的鞋子……甲虫的血液是红色的吗?
主角在惊惧之下一屁股坐在地上,牙齿打着颤连连后退,镜头在此时缓缓移动,在树后显露出来了半张脸,正是那个劝阻主角的老婆婆,她面无表情地站在那里,一双眼睛从眼眶中凸出来,死死地盯着主角,然后脑袋忽然一歪,脸上咧出了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容。
库斯塔的嘴角抽了抽,她默默地蜷起身子,有点想向神院度的方向靠一靠,汲取一点安全感,她有那么一点后悔,早知道就不夸下海口好了:“玛克你说的对,这个老婆婆果然不是好人呢。”
“哈,库斯塔你不是怕了吧?”基安蒂眼尖地看到了库斯塔的动作和表情,故意这样嘲笑道。
“怎么可能?”这个时候怎么可能承认自己害怕了?库斯塔嘴硬地强撑道,她偷偷地看了一眼时间,整部电影总共九十分钟,现在还没到半个小时,也就是说大招还在后面呢……所以早上她为什么要提起恐怖片这回事?这不是自作自受吗?
“基安蒂。”科恩沉默地看了一眼基安蒂的手,她的指甲都快把抱枕抓破了,于是他伸手拍了拍基安蒂的肩膀,想要叫她放松一点,结果基安蒂猛地抖了一下,惊吓地一拳挥了过来,要不是科恩躲得快,想必这时候他已经眼冒金星了。
房间内顿时安静了下来,数道视线投向基安蒂,库斯塔眯了眯眼,咂了下舌,幸灾乐祸地说道:“基安蒂,害怕的是你才对吧?”
“谁……谁说的?”基安蒂倔强地不肯服输,“谁突然被拍了一下,都会反击的吧?”
“哦——”库斯塔拉长了声音,“是这样吗?”
“当然了!”基安蒂大声地掩盖自己乱飞的眼神。
“呵。”神院度发出了一声轻笑,他的身体略微倾斜凑近琴酒,耳语道,“我猜今天晚上有人要睡不着了。”
琴酒瞥了一眼神院度,然后顺着他的视线看向伏特加,伏特加看似正襟危坐,一副专注地看着电影的模样,但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将墨镜戴上了,整个人都仿佛成为了一块没有生命的石头。琴酒头上冒出了一排省略号,然后侧过脸来低声说道:“睡不着的可不止是伏特加。”说着,他微微抬了抬下巴,示意了一下浑身上下都透露出紧张的库斯塔和一脸冷漠的玛克。
“库斯塔确实有可能,但是玛克……”神院度看了一眼玛克,声音中透露出了一点微妙的无奈,“玛克那与其说是害怕,不如说是不太高兴。”
虽然没到愤怒的程度——毕竟他也知道这只是一部电影,但由于过往的经历,他天然的就对各种宗教带上了一种偏见和不信任,不管是引人向善的教派还是邪/教全都一视同仁,换句话说,他平等地歧视任何宗教。
“不喜欢看电影?”
“不,不喜欢宗教。”
“这可看不出来。”琴酒从喉咙中发出了一声模糊不清的哼笑,他的头发垂落下来,轻轻地拂过神院度的耳边,呼吸慢慢地沿着耳廓蔓延了进去,“我看倒有点像是排斥异教徒。”
他们确实曾经遇到过信仰疯子,明明只是一个披了一层皮的很小的教派,私底下其实干的是拐卖人口的活计,但偏偏有人一厢情愿地相信了那层虚假的表象,即使证据摆在他的眼前,也坚定地认为这些都是他们伪造出来的,看着他们的眼神满是怒火和厌恶,高声宣称他们一定会遭到神罚。
而现在,琴酒从玛克的神态中隐隐捕捉到了一种熟悉的感觉,只不过没有那么严重罢了。
不,其实要严重得多,只不过可能是因为“病入膏肓”,所以反而变得没有那么显眼了。神院度短暂地沉默了一下,玛克究竟是怎么变成这样的,其实他也难以解释,总觉得他特意去学的心理研究像是学了一个盗版一样:“反正组织也不会在乎你在私底下都有什么爱好。”
“组织当然不会在意。”房间内只有放映着恐怖片的屏幕带来了不甚清楚的亮光,就好像人在昏暗的难以看清的环境中,反而会放下自己平日里的顾忌,抛却一些迟疑,凭空生出一些勇气来。神院度感到一个略显冰凉的东西触碰到了自己的手背,细细的链子从指缝间滑下,随后温热的掌心覆盖上来,不容他闪躲地牢牢地扣住了他的手,“在意的只是我。”
神院度下意识地抬起头,他看到屏幕闪烁着的光在琴酒幽暗的眼眸中仿若燃起的永不熄灭的蚀骨之火,他向他靠近,像是在看着一只即将被他堵进陷阱的猎物,危险的感觉沿着皮肤爬升:“我迟早会将你所有隐瞒的东西全都剖出来,到那时……”
“我不会让你有任何秘密可言。”
“是吗?”神院度挑了挑眉,他的身体前倾,嘴唇贴近琴酒的耳畔,深海蓝色的眼睛如同一片无波的海面,深处蕴藏着不可预知的暗流,“如果你真的能做到的话。要是最后是由我将一切对你和盘托出,你可就输的彻彻底底了,我的……”
字符在神院度的舌尖上跃动着,带着压低的轻微的笑音和令人战栗的危险,从唇齿间一点一点吐出:“……搭档。”
琴酒的瞳孔骤然缩紧。
“雅文邑!”库斯塔倒吸了一口凉气,分明是炎热的夏天,她却觉得浑身冰凉,坐立不安地提高了声音。
“怎么了?”神院度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从容地恢复了原先的姿势,微笑地看着库斯塔问道。
“时间似乎也不早了。”库斯塔就差说赶紧把这个恐怖片关掉了,她偷偷地抹了把汗,强颜欢笑地说道,“既然明天要离开,今天还是早点休息的好。”
神院度看了一眼屏幕,正好播放到了女鬼正面朝上,四肢关节却扭曲了过来撑在地面,朝着主角爬了过来……是有那么点超出承受能力了,但他还是调侃道:“不看完多可惜啊。”
“不不不。”库斯塔快速摇头,似乎又觉得这样表现得太明显了,于是生硬地找了个理由,“这样正好可以留有悬念,基安蒂,你说是不是?”
“没错。”基安蒂这回旗帜鲜明地与库斯塔站在了统一战线上,“今天也很累了,就到这里吧。”这到底是什么鬼玩意!真的是人能拍出来的东西吗?她有那么一瞬间真的很想找上门和导演好好交流交流。
“没办法,既然都这么说了。”神院度起身打开灯,将屏幕关上,肉眼可见地看到有几个人暗中松了一口气,他忍着笑意,不紧不慢地说道,“路上小心,希望今晚能睡个好觉。”
众人纷纷告辞,琴酒慢了半拍站起身来,他深深地看着神院度,眼中涌动着的惊涛骇浪让玛克警惕地挡在了神院度的面前,但他最终只是扯出了一个说不清道不明的冷笑,就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里。
“雅文邑大人?”
“没事,只是一点点的……”神院度没有说出后半句话,他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手,眼中掠过一抹笑意,然后看向瘫在沙发上的库斯塔,“大话说早了吧?”
“谁知道会这么吓人嘛。”库斯塔心有余悸地说道,“还好及时停掉了。”
“有时候想象力也会出来捣乱。”
“什么?”
“没什么,只是在想象明天早上的盛况。”神院度别有深意地说道,“非常适合拍一张照片。”
第二天,临出发前。
库斯塔、基安蒂和伏特加顶着一双黑眼圈面面相觑,杜本内反倒是因为经常熬夜,所以面无异色,根本看不太出来。
“我就说……”神院度一边笑,一边示意玛克留个纪念,“肯定有人会睡不着觉。”
“等等!玛克!这种情况就不要照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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