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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庆华在牢里过了近十年,早就已经和社会脱节用不好智能手机。
他不信转账,只拿现金,贺呈山在三月初又给了他两万。钱是宋亦然去银行取的,装在牛皮纸信封里交在贺呈山的手上。
贺呈山也明白逞一时之快没有意义,再见着宋庆华只是简单威胁几句,把钱给了便转身离开。
像是暂时买来的平静,从三月宋庆华拿钱之后,对方都没有任何动静。
心里悬着根将断未断的线,宋亦然这几个月都很疲惫。
马上就要进入高三,班里提前开始了复习准备阶段。学习压力的增大意味着每天都要完成一堆堆的卷子,体育课和大课间的时间几乎都被其他课程占用,下课铃一响,班里不例外睡倒一片。
宋亦然也会瞌睡,但他基本都能忍住。
有时候实在困得受不了,就在晚自习时靠在贺呈山肩上睡觉。
最后一排没有后桌,他可以把凳子稍微往后退一些距离,桌子下的两条腿就能完全伸展开来。而且虽然说是靠在肩上,但每次睡着基本都能滑进对方怀里,贺呈山一个手搂着他,另一只手算算题目,再空出来摸摸宋亦然的头发。
天气更暖一些后,宋亦然干脆直接把座位搬去了后排,他基本不用听老师讲课,而且这样也能随时给贺呈山讲题。
偶尔上课走神,偏脸面朝窗外,看方方正正的窗框定格出这样或那样的风景。
晚冬留下来的寒风,摇摇欲坠的枯叶。
或是初春在枝干末梢抽条出的嫩绿幼芽,混着叽喳的鸟叫,被衔来窗沿。
贺呈山收起了以前的吊儿郎当,平时也不再逃课,认真准备着一轮复习。
桌上堆着的书本能把趴着的人埋起来,卷子一张接着一张,就这么逐字逐题刷了过来。
五月份,一个路上穿卫衣和穿短袖互骂对方是傻逼的尴尬季节。
贺呈山早早就换上了单褂,却还是会在早晨让宋亦然穿好外套。
宋亦然又胖了不少,脸色也红润起来。
有贺呈山在身边看着吃饭,林晓其实也放心不少,只是每次去宋亦然房间时贺呈山总是也在,甚至很难找到空闲时间和自己儿子单独聊聊。
一份略微奇怪的感觉在心底生根,她总觉得两个男孩子是否有些过分亲密。
可是每当想要往深里思考时,却又觉得男孩子嘛,不可能一直都和妈妈那样亲密,宋亦然从小就缺乏同为男性的父亲关爱,所以现在和贺呈山亲近点也不是坏事。
小心护着的孩子总要长大,她也应该学着放手和尊重。
六月初高考,一中作为考点给其他年级放了三天的假。
第一天的早上宋亦然接到了宋庆华的电话,钱不够了,又找他要。
两人约好时间地点,宋亦然坐在桌边把准备好的纸币清点装进信封。
楼下的早餐已经准备妥当,等到他把东西准备完毕,再起身去去隔壁喊贺呈山起床。
过来开门的是然然,白团子被养得肥肥壮壮,站起来都快有一人多高,晃着大白尾巴把前爪往门上一扒拉,极其熟练地放宋亦然进房间。
屋里窗帘拉着,灰蒙蒙的一片,贺呈山还没睡醒,一条长腿压着被褥,深灰色的睡裤褪到小腿,宋亦然把一个劲往他身上扒拉的然然推到一边,凑近看大少爷微微弓着身子,怀里还紧紧抱着一个枕头。
他觉得有点好笑。
贺呈山从小营养过剩,个头在初中就窜得老高,表面上人高马大彪悍得仿佛能打一个班,但晚上睡觉时却跟个小孩似的喜欢抱东西。
以前抱枕头,偶尔抱然然,心情不好就来挤宋亦然,抱着抱着就得冒火。
年少气盛,只要两人睡一起宋亦然都是被顶着的。
想想头皮都发麻。
他走到床边拽拽贺呈山的衣服,然然跟他一起跳上床,狗爪子一抬跳去另一边,用湿漉漉的鼻子去拱贺呈山的脸。
贺呈山皱着眉头,往狗脑袋上就是一巴掌。没好气地骂了句“滚”,转身就见着了宋亦然。
他敞着衣领,手这么一伸,眯着眼睛把人拽进被窝。
宋亦然身子一歪跌在床上,肩膀还被然然踩了一下。
卧室里没开灯,似乎还残留着熟睡时的那一种暧昧不清的慵懒,
贺呈山勒着宋亦然的脖子,闭上眼用下巴上刚冒起来的胡渣蹭他的脸。
宋亦然手脚并用推他下巴,十分嫌弃地仰着脑袋。
特别扎。
被子被踢了几脚,半挂着宋亦然的侧腰掉在地上。床上两人闹成一团,贺呈山双腿绞着宋亦然的小腿,把人压在身下。
两人抵着鼻尖,贺呈山脸上的笑还没消。气氛刚好,他正想说点什么,或者大胆一点,干脆做点什么。
大少爷脸皮薄,情绪和勇气都还没酝酿好,就只听“汪”的一声,一团三十多斤的白色绒毛巨物从天而降,一爪子拍在了贺呈山后脑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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