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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十七正午,李子秦终于结束了放哨。
巴山奕等人休息结束,从地上车里都爬了起来,一脸懵懂地看着周遭的环境,仿佛大脑还在消化着昨晚的事情。
“子秦,有啥情况吗?”巴山奕懵懂着问道。
“情况有,就是娟子和小玲哭了。”李子秦没好气地回答着。
“哭了?怎么了?”
“自己去问吧,我太累。”李子秦说着上了马车,靠在一边闭目养神。
“……行吧,咱们也该出发了。”巴山奕讨了个没趣,只好安排大伙准备启程。
过了一会,李子秦靠着生硬的木头正要入睡,朦胧中看见小芳也钻进了马车。她见李子秦太过疲惫,便不忍打扰,准备自行起飞探路去。
“哎!我跟你……你一块去呗~”李子秦强撑着,他放心不下。
小芳欣慰地一笑,刚刚探出车外的身子又靠了回来,她靠近李子秦温柔道:“放心吧,我没问题的,你休息。”
李子秦第一次见这么温柔的小芳,多少有些不适应,便随口说道:“跟你去吧,我怕你冻着。”
小芳“噗嗤”一声就笑了出来,她摸了摸李子秦的脑袋道:“还真是小狼狗,太粘人了。姐姐一会就回来,你乖哦~”
她说罢头也不回地钻了出去,李子秦身体里“伸腿瞪眼丸”的效用也消耗殆尽了,他压制不住困意安心地沉沉睡去。
李子秦做了个梦,梦中的情形很是混乱,他好像是个军官,带着手下和一群机器人在战场上杀了个你死我活。
战斗中间有人牺牲,有人幸存,有胜利也有失败,各种情绪交杂在一起很是真实,就像他亲身经历过一样。
就这么晃着睡着,直到李子秦的头被摇晃的马车撞了个结结实实,他才算醒过来,睁眼睛听到了前面的对话。
“数马?你真神叔叔带你们玩数马?”巴山奕的声音从车前传来。
“对,他骗我们!”这是巴娟子稚嫩的声音。
“没错!他,他!自己编答案还说我们笨!”毛小玲说着说着又要哭了。
“到……到哪儿了?”李子秦睡眼惺忪地问:“小芳呢?”
车前的一个大人俩孩子见李子秦醒了,纷纷住了口,两个小女孩都赌气地转过了头看向远处的山和森林。
“嘿,我说,你也太没溜儿了!”巴山奕苦笑着说。
“她们非要缠着我玩,我还得放哨,能怎么办!”李子秦气不打一处来,本就焦躁的情绪差点爆发。
“不就是拍完手说了几个字,就是几匹马吗!”巴山奕笑笑,又瞟了两个小姑娘一眼。
“什么!?这也太……”巴娟子来了精神,细细品味着这个游戏。
“我想想……还真是!”毛小玲掰着手指头数了数发出了惊叹。
李子秦感叹小姑娘记性好的同时也笑了出来,他打趣问:“考考爸爸妈妈?”
两个小姑娘如梦初醒,迫不及待地嚷嚷着要换辆车坐。
不一会,巴山奕驾车赶上了前面的几人,孩子们兴冲冲地说明了情况,硬是把胡徕换到了马车上,强迫他们一家四口挤在骡车上玩游戏。
李子秦和胡徕看了看彼此,又笑了笑,静静地听着前方不断传来的拍手声、疑问声和笑声。
不出李子秦所料,巴加云和毛琼琼也玩不明白,俩人越玩越起劲,到最后也差点急眼了。
一路无话,八月十七傍晚,一行人到了沈头村村口,小芳也安然无恙地回到了李子秦身边。
“这村子看起来舒服多了!”小芳感叹道。
“是,比左家堡强,至少有庄稼。”巴山奕附和。
傍晚的光线不是很好,李子秦没法看清村子的全貌,不过村子里稀稀落落的炊烟倒是让他有种莫名的满足和安心。
他打开雷达眼细细端详了一圈,没见到什么异样,便放心地领着众人进了村。
一行人大摇大摆地驾车从村口进入,迎面碰见了一位老伯,看起来四五十岁的样子。
他面带红光身体壮实,看起来营养很不错,甚至有点鹤发童颜的感觉。
“老伯!叨扰叨扰!敢问村子里可有客栈?”李子秦作揖问道。
那老伯慈祥地笑笑,答道:“小娃娃有礼了!咱们村没客栈,不过佳佳都能借宿!敢问你们有多少贵客啊!”
“不敢不敢!我们是去北域虚陀的商队,八个人而已!”李子秦客客气气地说。
“正好正好!我家有几间陋室,就我和犬子住,你们来了正好热闹热闹!”老伯应该是孤独惯了,想要家里有些人气。
“这……”李子秦没想到如此顺利,不免有些犹豫,“叨扰老伯,不太方便啊!”
“不妨事不妨事!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老伯爽朗地笑出了声。
李子秦见他说话进退有度,应该是个读书人,也放下心来。他用眼神征求了下大伙的意见,见没人反对,便应承了下来。
“那我们就客随主便,斗胆叨扰老伯一晚!”他说着向小芳伸出手。
小芳意会,掏出了几十分的银子递给李子秦。李子秦接过白花花的银子,恭敬地双手递给了老伯说道:“川资奉上!”
老伯笑着摆摆手,慈祥地说:“这年头在外跑商不容易,几位贵客能来,老夫已是喜不自胜,哪有要银子的道理!诸位随我来吧!”
老伯看都没看李子秦手里的银子,好像是不稀罕这点钱的感觉,他自然地牵起马匹的缰绳带起路来。
李子秦赶忙把银子揣进口袋,心想着找个机会偷偷给老伯塞过去。他急忙跳下车,同老伯一起牵马,也借机会搭搭话。
“老伯,真是不胜荣幸啊,遇见您这爽快人!”
“娃娃,说笑了!老身已是 一只脚踏进阎王殿,要这些身外之物无用啦!”
“可您不是还有孩子?”
“子孙自有子孙福,也自有子孙苦,老夫是管不上喽!”老人笑道。
李子秦感叹一声,这老伯的心境自是常人无可比拟,便恭敬地问道:“敢问老伯尊姓大名!”
“不尊!娃娃,我叫沈如玄,叫我如玄就好!”
“如玄,好名字!如玄……员外,我叫李子秦!”李子秦估计这老人以前绝非个简单人物,便斗胆给他安了个员外的头衔。
“哈哈哈哈,你这娃娃倒是眼尖得很!”老人笑得更大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