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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藏马熊巨大的尸身,劫后余生的狂喜甚至冲散了地下洞穴的寒冷。
大个和胖子穿好衣服,我跟他俩说:“这回有救了,这东西不是地下生活的,这里必然有出去的路。”
我们围着正在烧着的藏马熊尸体烤起了火,大个用刀子切下了它的前掌。
看着硕大的熊掌,我们都相当好奇是什么味道,毕竟从小听报菜名开头就是蒸羊羔蒸熊掌。
现在蒸是没那个条件了,大个用刀子把熊掌的皮切掉,在河里洗了洗,就放在火上烤了起来。
结果烤的太硬我们根本没啃动,就简单切了两块肉垫吧了一下。
重新拾起手电,我们照着刚才藏马熊下水的方向, 那是对岸的一个溶洞,离水面半米高。
前面还有石头挡着,不仔细看根本找不到。
没有办法只能下水了,我们暖和过来身体,将衣服鞋子脱下来放进背包,再把背包挂在脖子上开始往对岸游过去。
由于我不会水,只能在水里扶着大个慢慢往前划,还好水深的地方就几米宽,我很快就踩到了河底。
进到洞里,我们赶紧擦干身体穿好衣服,打开手电慢慢往里走。
浓郁的臊臭气充斥在洞里,再往里面走了几十米后,一个被动物皮毛铺满的窝出现了,这应该就是藏马熊冬眠的地方。
看来这畜生智商不低,知道把猎杀了的动物皮毛堆起来絮窝。
正当我们被臭气熏得遭不住要离开的时候,我忽然瞥见那堆皮毛有些不对劲。
我忍着骚臭用刀子拨开最上面的皮毛,一件皮夹克被我翻了出来。
捂着鼻子又翻了两下,实在是太臭了,我强压着恶心把皮夹克扯了出来。
洞里走了没一会,终于见到了亮光,我们连滚带爬的钻出山洞,重新回到地面上的感觉真是太爽了。
胖子和大个看到我手里的皮夹克,问我拿这窝囊东西干啥,我说:“咱这一趟是不是白跑,就看它了。”
我翻找着这件夹克,果然从里面找出一个胶皮笔记本,里面写满了藏语和很多符号,看来这一趟没白来。
我们像三个叫花子一样,在祁连山凛冽的寒风里走了一整天。
终于到了藏车的地方,我们换上了衣服,架起篝火。
吃了些东西,身上有了暖意,我躺在副驾驶上开始翻看这趟下地唯一的收获,莲花图案的胶皮本。
虽然藏文我一个都看不懂,但是里面多少还画着些图案,果不其然,那只出现在耶律重元墓和渤海国宣皇帝大仁秀墓中的鼎,果然被画在了上面。
大个和胖子问我为啥知道这个皮夹克里有东西,我跟他们说这是藏民相当喜欢的一款夹克,防风耐磨,而且袖口的磨损很均匀,肯定是长期佩戴金刚菩提这类手串才留下的。
这应该是最后一批到访过这的人了,身上多多少少应该有点线索。
我准备将这个本子带回去,看看我爸有没有认识的喇嘛,帮我翻译翻译。
我们在祁连山里呆了最后一个晚上,第二天一早就驱车往张掖市区去了。
胖子还车退了押金,我们找了个旅店好好洗了个澡,本来胖子非要去那个夜色足疗城,被我拒绝了,跟李姐这种人说多了话容易坏事。
飞机到了兰州,我们本没打算停,想着直接坐去到昆明的飞机。
但是胖子说都来了兰州,非要吃兰州拉面,说实话我本来没啥想法,他这么一说我也想吃了,然后就拽着大个出了机场。
打上一辆出租车,跟师傅说找一家最正宗的兰州拉面。
师傅叼着烟:“后生些,头次来吧?”
我们赶紧说没错,第一次来兰州,想尝尝特色。
师傅没客气,直接把我们从兰州新区拉到了东方红广场,跟我们指了一家店:“我们这没拉面,就是牛肉面。”
坐在副驾驶的胖子付了车费,下来跟我们说:“咱吃碗面,是不是跑的太远了”
进了出租司机指给我的店,浓郁的牛肉香气瞬间冲淡了赶路的疲劳。
看着菜单上的毛细、二细大宽我们有点懵,赶忙请教了正在吃面的老大爷才明白这都是些啥面。
该说不说,这兰州的牛肉面确实跟外地的不一样,我之前上大学的时候相当喜欢学校后面的一家兰州拉面,但是跟这里的比起来简直是天差地别。
我们解决掉三大碗毛细后,擦擦嘴准备歇一会消消食。
我随手掏出狗熊窝里捡到的胶皮本看了起来,想找找还有没有跟宗喀巴像里那卷卷轴重合的内容。
这时我忽然有种不安的感觉,四下打量,一个坐在我右手边隔着一张桌子等着上面的中年人,正盯着我手里的本子。
我心里发慌,这东西毕竟不是正道来的,然后就赶忙把这个本子揣进了兜里。
我们闲聊之中,胖子说了一句:“诶小旭,你说李姐家看着那个霍窑白釉碗能值多少钱?”
“这东西你不应该门清儿吗?我哪知道”
……
我们聊的正嗨,大个忽然坐直了往一边看,我和胖子没在意。
这时候大个拉起我们就要往外走,我刚要问咋回事,看到刚刚旁边盯着我的那个人已经不见了,桌上的面几乎一口没动,意识到不对头的我赶紧把胖子拉了出去。
出了门,我们紧忙躲进旁边的一条巷子里,胖子问我俩咋了。
大个说:“刚才旁边那个人一直盯着小旭看,你说霍窑白釉碗的时候他没看桌上的面直接拿着手机出去了,咱们这一趟估计是漏了。”
说完,我从巷子口探头出去,发现正好来了一辆出租车,赶忙拦停,让大个和胖子上车。
然而正当我坐上出租把门关上的时候,身后一辆面包车也跟了上来。
“草,真找人来了,师傅赶紧去机场。”大个看到后面面包车骂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