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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
厉寒生抬手，擦掉脸上血。
“那你……”戚双双气得说不出话来。
他脸上身上都是伤口。
明明才刚昏迷醒来不久，又把自己弄得一身是伤。
难道他觉得他的身体是铁做的吗？
“厉寒生，你是不是喜欢我？”
她紧绷着脸，纵然这个猜想一次次被她否认，在她看来根本不可思议，可她还是忍不住想问他。
为什么要撞钟鸿飞
只因为她跟钟鸿飞靠得近了，他就要杀钟鸿飞？
她没法再用任何理由欺骗自己，似乎只有厉寒生喜欢她这个答案才能解释一切。
厉寒生看了她一眼。
车祸让他产生了轻微脑震荡，哪怕整个人不动，视线里的世界也在不断旋转嗡鸣。
他沉默，过了许久才平静地说：“我不喜欢你。”
只有爱，才会这么痛苦。
但他永远不会告诉戚双双，他到底有多爱她。
他的爱生来会被她厌恶。
是他不配爱她。
厉寒生伤得比想象还要严重。
他断了两根肋骨，脑震荡，再加上先前身体还未完全恢复，旧疾复发，要居家休养至少一个月。
趁着所有人心系厉寒生的病情，戚双双回家后收拾了几件衣服匆忙离开，直到第二天早上林姨察觉不对，大家才发现她彻夜未归。
半小时后，庞琛推着厉寒生到江姝病房门口。
戚双双躺在陪护病床上，还在睡梦中。
江姝一睁眼看到厉寒生，好悬没喊救命。
“厉总，您是来接我家双双的？”她看着厉寒生的护颈和脸上的伤痕，表情古怪。
戚双双突然来陪床，虽然嘴上没说什么，但江姝猜到她可能是跟厉寒生闹别扭了。
只是这才刚过一夜，厉寒生拖着伤重的身子也要亲自来接女儿，看来他们小夫妻感情比想象的还要好。
“您先坐，我现在叫她起来。”江姝准备下床。
“太太昨晚估计也没睡好，让她多睡会儿吧。”庞琛扶住她，“阿姨您躺着，可别伤着身子，有什么事叫我来。还有，都是一家人您也别这么客气，叫我们老板小厉就行了。”
江姝嘴皮子张张合合，实在没那个胆量喊他小厉。
她尴尬地点点头，坐回床上。
煎熬的一刻钟后。
戚双双在梦中感受到令人不适的视线，她睁开眼，三双眼睛一瞬不瞬地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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