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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随即，她注意到他身后空无一人。
没有警察，也没有保镖。
她的心慢慢往下沉。
“啪——啪——”身后，钟鸿飞鼓掌笑道，“不愧是厉总，真男人，竟然真的敢单枪匹马来。”
厉寒生将西装口袋翻过来，随后举起双手：“都照你说的，没有带武器，一个人来的，钟鸿飞，你放她走，这是我们两个人之间的恩怨。”
“哼。”钟鸿飞俯身，拍了拍戚双双肩膀，“你的确都做到了，但我可没说，要放她走。”
“那你想怎样？”厉寒生紧盯着钟鸿飞搭在戚双双肩膀上的手臂，“你不要碰她！”
被他阴森狠厉地眼神盯着，钟鸿飞想到上次他砸断他两根手指，指尖跟着产生幻痛，不受控制地抖了两下。
“你不是很疯吗？”钟鸿飞勾起嘴角，眼底是一抹不输厉寒生的癫狂。
他掏出兜里的左轮手枪，卸下轮盘，当着两人的面，塞进一颗子弹。
戚双双瞪大眼，不断摇头。
“打个赌吧。”钟鸿飞指尖勾动轮盘旋转，啪的一声合上弹夹。
“我死，你带双双走。你死，我依然会放双双走。怎么样，这个赌注，很值吧。”
戚双双朝厉寒生拼命使眼色。
但他视若无睹。
“好。”厉寒生一口答应，走到钟鸿飞跟前。
左轮枪抵住他的眉心，他却连眉毛也不挑一下。
钟鸿飞嗤笑着收回枪，对准自己太阳穴，扣下扳机。
“啪嗒——”
是空枪。
戚双双奋力扭动手腕，试图将麻绳扯松。
她想大声喊，让厉寒生走，不要跟钟鸿飞赌。
这根本就不是比拼幸运的游戏，钟鸿飞在枪上做了标记，他知道子弹会在第几发射出！
他在角落装好针孔摄像机，说：“你猜，厉寒生会不会为了你，失去理智跳进这个愚蠢的游戏里？”
“等他死，我手里有录像可以证明厉寒生是自杀，到时警察也拿我没办法。以后，就再也没有人会跟我抢你了，你开心吗？”
胶带牢牢粘在脸上，纹丝不动。
戚双双泪眼模糊，几乎不敢再看下去。
“啪嗒——”
又是一枪空枪，钟鸿飞连开两枪，将枪口指向厉寒生。
“现在，该你了。”他唇角勾起，眼尾的皱褶里都是呼之欲出的杀意。
说是俄罗斯转盘。
可钟鸿飞百般谋划，最后连枪都不敢给厉寒生。
他扣下扳机，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去死吧！”
一道身影突然冲出。
戚双双扑向厉寒生，就在她刚刚抱住厉寒生，挡在他面前时，耳边传来一声震耳欲聋的枪响。
“戚双双，不要过来！”厉寒生瞳孔骤缩，表情狰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