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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小姐，协议厉总已经签好，离婚照我们找人合成了几张，待会发给您确认一下。”律师慢条斯理地说。
戚双双松了口气：“不用，照片你们看着来就行，我什么时候能收到离婚证？”
“没问题的话，下午会给您送过去。”
“好的，谢谢。”戚双双挂断电话。
只要厉寒生没有反悔，一切都好办。
“没事，顾青宴喝得比你还醉，估计是不记得昨天的事了。”她安慰任雪琴。
“对不起。”任雪琴趴在沙发靠背上，情绪愈发萎靡不振。
“其实，我本来也想着，跟顾青宴生两个，一个男孩，一个女孩。”她说着说着，眼眶又红了。
失恋的痛，就像死过一回。
任雪琴自觉自己现在就正在经历这种折磨，再看戚双双淡定模样，对比过于明显。
她忍不住问：“双双，你真的一点儿也不喜欢厉寒生了吗？明明你也离婚了，为什么我这个失恋的人，反倒比你更走不出来。”
戚双双不知道该怎么说。
即使心中会生出晦涩的难过，她也能照常过好自己每一天。
慢刀子割肉的痛，她已经习惯了。
“早晚会过去的。”她说，“平时多找点事情做，转移注意力，没空想那些事，渐渐就不会再那么难过了。”
“有什么事做呢？现在还在放暑假。”任雪琴苦恼。
她大学顺利保研，之后读博，专业比较轻松，哪怕开学也不太忙。
任雪琴翻了翻朋友圈，“双双，我看朋友圈有人招钢琴老师，你有空陪我去面试看看吗？”
戚双双看了眼地址，不远。
“好啊，你先跟人联系好。”
中午十二点。
顾青宴睁开眼，头痛欲裂。
他昨晚吐得厉害，最后抱着马桶睡着了，现在整个人瘫在地板上。
手机只剩5格电，没有一个电话。
一整晚，竟然没一个人担心他会不会死在厕所里。
他心酸又悲哀地刷完马桶出来，看到正襟危坐在餐桌前，吃着丰盛午餐的厉寒生。
顾青宴十分意外：“你还在啊。”
厉寒生把保温桶放到一边：“过来吃饭。”
顾青宴坐下，提起筷子：“兄弟，我真是谢谢你照顾我，就这么让我在厕所里待了一晚。”
厉寒生眉毛都不抬一下：“被女人灌醉成这样，你活该。”
顾青宴：“……”
他咽下两口饭，没什么胃口，放下筷子看厉寒生：“昨天你跟戚双双聊得怎么样？我记得你把她带出去了。”
“就这样。”厉寒生含糊道。
“话说回来，你都答应跟她离婚了，为什么还要在意她对你说什么？难道你还想把她追回来？”顾青宴起身，开了瓶酒，给自己倒满一杯。
厉寒生放下碗：“你觉得我有机会吗？”
曾经他可以答应她任何事。
帮忙，家产，什么都好他都会给她，唯独离开他，想都别想。
他用各种手段把她留在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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