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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灵薇表情微变，不自然道：“虽然不想承认，但寒生对你还余情未了。你在国内待着，他会特别在意你。所以我希望你早点出国，彻底斩断两人之间的缘分，这样才不会影响我们一家三口好好过日子。”
戚双双莫名没了胃口。
“放心，等拿到离婚证，我会立刻带知越出国，不会给你们幸福的婚姻生活添乱。”她擦擦嘴，站起身告别，“听说你们已经在挑婚纱了？可惜婚礼现场我不能参加，先预祝你们顺利成婚，早生贵子吧！”
钟灵薇勉强勾起唇角：“谢谢，也祝你离婚快乐，早日找到心仪的另一半。”
从商场出来，戚双双收到厉寒生的短信。
她坐在车上，让空调的风吹散内心的不平静，这才点开信息。
“跟泽明已经商量过，下周三或周五有空去rt。”
看着短信上亲热的昵称，戚双双内心升起厌倦之意。
“好的，接下来的治疗，你可以跟主治医生沟通。”她把下属的联系方式转发给厉寒生，将手机丢到一边，启动车辆。
幼儿园。
要离开刚熟悉的环境，戚知越心中其实有些不舍。
午休过后，戚知越给同班的小伙伴们每人送了一份告别小礼物。
趁着休息时间，他偷溜去楼下小班。
厉双亦正要出门，迎面撞上纠结不敢踏进教室的戚知越，眯起眼睛笑道：“知越哥，你来找我玩吗？”
“不是，这个，给你的。”戚知越冷着脸，把小礼物飞快塞给厉双亦。
厉双亦肉呼呼的小手捧着礼物，歪着脑袋不解看他：“为什么要给我礼物？今天不是我的生日呀。”
戚知越扭头：“再过几天，我可能就要回b国了，这是给你的告别礼物。”
礼物给完，戚知越想走。
厉双亦扯住他的袖子，眼泪瞬间浸湿眼眶，吧嗒吧嗒往下流：“去b国以后，就不回来了吗？”
“嗯，应该不回来了。”戚知越头疼，“不是，你哭什么啊，我都提前跟你说了，总比一声不吭的走要好吧。”
厉双亦擦了擦眼睛，把礼物塞回戚知越怀里，气鼓鼓道：“大骗子，说好一起玩的，没玩两天，你就不要我了！我才不要你的礼物！”
戚知越好不容易才把礼物送出去，转头又被塞回来，心里一把火：“不要就不要，我还不稀罕给你这个私生女礼物！还有，我可没说要跟你玩，是你自己脑补出来的！”
厉双亦看着他离去的背影，豆大的泪珠不断往下掉。
她哭起来一开始没声。
渐渐地忍不住，哭声变大，打起哭嗝，引来了老师。
老师忙抱起她：“怎么了双亦，是哪位同学欺负你了吗？跟老师说说。”
厉双亦不搭理她，嘴里念叨着：“我要爸爸，爸爸！”
老师不敢怠慢，查看监控录像，给厉寒生打电话汇报情况。
“我问过，下午戚知越小朋友来看双亦，是想给她告别礼物。但是小孩子可能舍不得朋友，戚知越刚走，双亦就哭个不停，吵着要见您。”
厉寒生心脏瞬间像被攥紧似的，喘不上气：“告别礼物？”
“对，据说他要回b国了，可能是国内待得不习惯吧。”
戚知越要回b国。
他不会一个人回去。
这么说，戚双双也要走？
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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