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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轻禾假装没看到那边的人,快步下了楼梯走出家门,稍稍做了个几个热身运动,就迈开步伐跑了出去。
正呼哧呼哧地往前冲,身后传来一阵稳健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很快追到了她的旁边。
以为是小区里其他的业主,俞轻禾也没怎么在意,直到来人放缓步速,始终粘在她的左手旁不远处,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不对劲。
她疑惑地转过头,猝不及防就撞见一张无比熟悉的冷峻面孔。
和她此刻的气喘吁吁满头大汗不一样,傅禹隋气息平稳,额头光洁清爽,维持着和她一样的速度缓速小跑,看起来相当地轻松。
俞轻禾被唬了一跳,下意识地往右边拉远距离,谁知傅禹隋很快跟着挪过来,稳稳地将她困在自己和沿途的绿化带中间。
熟悉的压迫感扑面而来,俞轻禾火气一下窜上了心,急声道:“你走开,别跟着我!”
不知是经过一夜的深度睡眠,傅禹隋这会已没了昨晚的冷戾,懒洋洋地瞥了她一眼,漫不经心道:“你能晨跑,我就跑不得?”
“你跑就跑,挨我这么近做什么?”
“这条路是你开的?我就喜欢这么跑,也没挡着你的路,你管得着吗?”
俞轻禾被狠狠噎住,一时竟是无以回怼,索性扭头望向前方,赌气地加快速度往前狂奔。
她很想快点甩掉身边这颗牛皮糖,然而体力却是硬伤,冲了没多久,她就开始上气不接下气,两条腿跟灌了铅似的沉重了。
最后不得不气力殆尽地停下来,扶着路边的景观树大口喘气。
正匀着气息,一瓶已经拧开瓶盖的矿泉水忽然递到她面前,伴随着男人气死人不偿命的嘲笑,“才跑了这么点路就不行了,俞轻禾,你比战五渣都还不如。”
俞轻禾这会喘得得厉害,没力气跟他打嘴炮,用力别过脸,没去接他给的水。
傅禹隋眉梢微挑,再次将水移到她视野范围内,“喝水,我不说了总行了吧?”
俞轻禾照旧不理不睬,等歇得差不多了,就站起身往前冲。
傅禹隋也不恼,拎着水再次追到她旁边,边放缓脚步和她维持一个速度,边游刃有余地对进行她指点论断,“你姿势不对,手脚摆动的幅度不要这么大,稍微往里收点,注意调整呼吸,尽量保持平稳。”
俞轻禾听得烦躁,忍无可忍道:“你能闭嘴吗?你不说话,没人会把你当哑巴!”
“不能,嘴巴长在我身上,我爱说什么就说什么。”
俞轻禾磨了磨后槽牙,声音几乎是从牙齿缝里蹦出来,“那你能把对别人的高冷分点给我么?比起休休不喋,我更乐意看到你沉默寡言的样子。”
“分不了。”傅禹隋再次拒绝,理所当然道:“谁让你之前偷跑去国外,害我攒了这么多话没说,如今你好不容易回来了,我当然要抓紧机会吐出来。”
俞轻禾嘴角一抽,随即把脸扭向另外一边,来个眼不见为净。
虽然她什么都没说,但傅禹隋从她无比嫌弃的表情里,知道她明显就是被自己给油到了。
他嘴角微微勾起,也不再言语,陪着她专心跑步。
此时天色早已大亮,晨光透过树梢缝隙,星星点点地落在他们的身上,不远处是一面宽大的人工湖泊,水面清澈透底,外面围了一圈花圃,夏花灿烂,绿草茵茵。
忽略傅禹隋这个讨厌鬼,眼前这一幕,可以说是相当赏心悦目的美景了。
可惜事无完美,她只能强行无视身边的人,努力往家里的方向冲冲冲。
俞轻禾一心只想快点回家,完全没注意到,纪霏霏此刻正站在斜对面的路口处,一脸懵地看着他们这边。
纪霏霏昨晚没打通她的电话,心里一直放心不下,大清早地就想过来约俞轻禾跑步,顺便侧面打探下情况。
结果才出门没多久,就撞见了眼下这一幕场景。
她没看走眼吧?
这两人不仅同居了,俞轻禾昨晚给傅禹隋还做了夜宵,甚至都发展到一起出来晨跑的友好程度了?!
她这又是错过了什么重要过程吗??
纪霏霏满头雾水,只觉得脑袋里仿佛装了个弹幕发射器,飘去过去的全是问号。
她没怎么深思,果断拿出手机,趁着那两人还没跑远赶紧咔擦了张照片,而后火速发给了宫轶博,【宫轶博,你猜照片上的两人是谁?】
宫轶博刚醒来没多久,听到床头柜上手机响了,随手摸过来扫了眼,不由扬眉一笑。
他没回信息,而是直接打了电话过去,笑着打趣道:“你这照片是怎么拍到的?该不会一大早就去蹲人家门口了吧?”
纪霏霏立马否定,“我才没这么无聊!是刚巧撞见的!”
“那你还真走运,这都能让你偶遇了。”
宫轶博开了外扩,滑动屏幕回到刚刚那张照片,眯细了打量上边的两人,意味深长地笑道:“我就说吧,阿隋这么能干,即使没有我的帮忙,他靠着自己也能搞定的。”
纪霏霏撇撇嘴角,不服气道:“不过是一起晨个跑而已,这也不能说明什么吧?没准是傅禹隋自己非要黏上来,轻禾甩不掉而已!”
“也不是没这个可能性。”宫轶博脸上笑意不变,轻悠慢缓地说道:“但至少,轻禾没办法甩掉阿隋,不是吗?”
“那又怎样?就傅禹隋这样的,他要真有心纠缠,这世上有几个人能甩得掉?”
纪霏霏哼了哼,忿忿道:“说来说去,还是我家轻禾最可怜了!婚离不了,国出不去,只能被迫锁在原地让傅禹隋折腾!”
宫轶博失笑,“也没这么惨吧?阿隋虽然傲了点,但还是会疼人的,给他点时间,以观后效吧。”
事情都已经变成眼下这个局面了,纪霏霏除了替好友担心,也做不了别的什么,她轻叹了口气,和宫轶博闲聊了几句,便挂断电话回家了。
那边的俞轻禾还在晨跑中,好不容易回到家里,累得差点没直接趴下。
稍稍休息了会,她回房洗了个澡,等再次下楼时,就见到本该去上班的傅禹隋居然还在。
一身黑西装的男人坐在昨晚的沙发位置上,手里翻着一份资料,听到她下楼的脚步声,头也不抬地吩咐道:“给我煮一碗昨晚的面,荷包蛋两个,不要葱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