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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到他情绪变得越来越低落,俞轻禾全身都绷紧了,心情复杂莫名,一时也形容不出是什么滋味。
此时此刻,或许她该用力推开他,而后冲回房间收拾东西麻溜闪人吧。
虽然早就知道傅禹隋肯定对自己实施了监控手段,不然他也不能对她的行踪了如指掌。
可是知道是一回事,亲耳听到他承认窃听又是另外一回事,这超过了她能够承受的底线。
谁也不喜欢这种被人暗中监听的感觉,她也一样,即使她对冉静依说的那些话真伤到了傅禹隋的心,那也是一码归一码,不能相互抵过。
想到这里,俞轻禾轻轻地推开男人,目光直视他的眼睛,尽量心平气和地摆出道理,“傅禹隋,我下午对冉静依说的话,如果让你感到不舒服了,我真诚地向你道歉。
如果你觉得我言语上的认错还不够,你可以提出补偿的方式,只要是合情合理的范围,我都愿意弥补你。可是,我不能谅解你的窃听行为,这太不尊重我了。”
傅禹隋眸色微动,和她对视半晌,薄唇微微动了几下,像是难以启齿地闷声道:“我……之所以会在你的包里放窃听器,并不是担心你对静依不利,相反的,我是怕冉家的人对你下手。”
俞轻禾微怔,迟疑道:“这……应该不至于吧?”
虽说她和冉家有过节,但那也是冉家欠她的,他们有什么立场再来害他?
时至今日,他们总不会以为没了她,冉静依还能嫁进傅家吧?
傅禹隋眼神冷了几分,语气凉薄道:“冉建宇派了人二十四小时暗中盯梢静依,你去见静依,肯定会被冉建宇知道,谁知道他会不会又对你动什么歪心思。”
俞轻禾听得心头一跳,有点不敢置信道:“盯梢冉静依?不会吧,他们不是一家人么?冉建宇为什么要盯梢自己的女儿?”
“这要说起来,那可就话长了。”
傅禹隋静了几秒,沉吟道:“冉家已经处在岌岌可危的边缘,全靠冉建宇极限拉扯才勉强没散。他目前手头上的筹码已经不多了,静依的姻缘就是其中一个,但之前因为联姻的事,他和静依闹得很不愉快,几乎到了断绝关系的地步。虽说静依找了祁鹏哲这个男友,冉建宇勉强没去干涉,但如果哪天他能找到比祁鹏哲更好的买家,他就是用绳子,也会五花八绑地将静依卖出去。”
听完他的话,俞轻禾皱了皱眉,越发地难以置信,“所以,他是怕冉静依哪天忽然不告而别,才会派人24小时监视?”
傅禹隋没说话,算是默认了。
俞轻禾哑了哑,忽然感觉到这世界的魔幻和现实。
也难怪下午见到冉静依时,总觉得这人似乎比上次见到的还清瘦了些,眼神透着明显的疲态,两边的颧骨都有点突出来了,颜值降了n个档次。
除了外形上,冉静依脾气也变得躁多了,表情管理一再失控,三言不到两语就要跳起来,完全没有她印象中的淡定和持重。
傅禹隋无声轻叹,再开口时,语气多了几分挫败,“我也不想这么做,可是除了要防冉建宇,静依那边的心眼也不小,我担心她见了你,会说些什么不中听的而我却不知道……我知道你肯定生气,原本也并不打算告诉你这事,可你对静怡说的话实在太伤我的心了,我没办法一笑而过。“
俞轻禾瞪了他半晌,面无表情道:“就算你有非做不可的理由,你也可以事先跟我打个招呼,只要你说的有道理,我不会不听从!可你这种偷偷摸摸的做法,实在让我不齿!”
傅禹隋偷偷瞄了她一眼。见她似乎有松软的迹象,忙趁热打铁地道歉,“是啊,刚刚我也意识到了错误,夫妻间就应该互相信任,不应该存在任何隐瞒的行为!推己及人,换成你对我这样,我也会很生气的!”
俞轻禾火气本就灭了一半,这会儿又听他这般低声下气,剩下那一半的火气又降了三分,只剩下一些不满了。
但即使内心已经不想跟他置气了,但她面上却不显,一张脸仍旧绷得紧紧的。
傅禹隋想了一想,试着靠近了几分,见她没有抗拒的意思,便双手环抱着她,将脸埋在她的颈窝里,软了声道:“老婆,我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
俞轻禾缓缓地低头,看着这个属牛皮糖的男人,心里涌出一股酸酸胀胀的情绪,像生气又像委屈,说不清道不明的,怎么都无法平静下来。
她很想再骂他几句,看他以后还敢不敢这么做,可是话到了嘴边,却又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只好忿忿拿手指戳戳他的头顶,咬牙切齿的警告道:“再有下次,你自己收拾东西给我滚远点!”
这话的意思,就是这事算是翻篇了。
傅禹隋顿时扬起笑脸,抬起头,用直挺的鼻梁亲昵地碰了碰她的鼻子,讨饶道:“你这么凶,我哪还敢有下次!”
俞轻禾瞪起眼,“我这么凶,还不都是你逼的?!”
傅禹隋又笑了一笑,在她脸上亲了一下,然后松开她,转而拉起她的手笑着道:“我肚子好饿,我们下去吃饭吧。”
“那还不是因为你一直拖拖拉拉的……”
俞轻禾小声咕哝了几句,就和他一起下楼去吃饭了。
一场小风波过后,两人相处更轻松自然了,用过晚餐,傅禹隋负责收拾碗筷进厨房,俞轻禾则拿抹布擦桌子。
整理好餐厅,她也进了厨房,打算和傅禹隋一起洗刷碗筷。
听到身后传来的脚步声,傅禹隋回头看了她一眼,随口道:“你别过来了,我这快忙完了,到边上休息去吧。”
俞轻禾看了一眼水槽里的碗筷,确实已经洗得差不多了,便点了点头,依言在旁边看着他忙活。
比起两个月前动不动就摔坏碗碟,傅禹隋现在已经完美进化成为一个合格的洗碗工了,不仅没再打坏东西,碗碟收拾的还挺干净,厨房里澄亮干爽,看着就养眼。
将最后一只碗擦干放进橱柜里后,傅禹隋摘下手套转过身,正好对上她看过来的视线,薄唇勾了起来,戏谑道:“干嘛?是不是被你老公帅得魂不守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