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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冰般的气氛没有持续多久,傅禹隋稍作调整,开口道:“阿禾,我知道你心里不痛快,你有什么想法就只管说出来,别憋着。”
俞轻禾神色微顿,抬起头对上他望过来的视线,良久,才缓缓地问道:“傅禹隋……你现在,真的没再想冉静依了吧?”
傅禹隋皱了皱眉,正色道:“你这不是废话吗?别说我早就认定了你,哪怕是从前我还没跟你好的时候,我也没想她。”
“你骗人!”俞轻禾别开脸望向别处,声音闷闷地,带着难以掩饰的别扭,“你要是没想过她,从前你怎么会和她交往?以前你和她多亲密啊,什么时候都如胶似漆的,想不让人怀疑你们不是情侣都难……我就不信你把她当成了消遣的对象,只是玩玩而已。”
傅禹隋被噎了一下,反驳道:“什么如胶似漆,顶多是她来挽我的胳膊,我没有拒绝罢了!这是个习惯,从很小的时候开始,她只要一看到我,就会主动过来挽我的手,我习以为常了,之前也并不得有什么不妥。”
俞轻禾就不说话了,只用饱含深意的眼神望着他,无声地凌迟他的神经。
傅禹隋抵不住她的眼神杀,举起手做投降状,认罪道:“行吧,你要真这么在意,我把手臂砍下来给你谢罪,这样总可以了吧?”
俞轻禾面露嘲弄,道:“谁要你的手臂了?说这种不切实际的话有什么意义,你还不如闭嘴更合适。”
眼看着对话再次陷入僵滞,傅禹隋心里已是百般无奈,对骆黛的怨怒又腾腾腾往上涨了好几层。
小心翼翼地斟酌了会措辞,他肃整了神色,坦诚道:“我和静依,与其说是过去式,不如说,根本没算开始。我从没喜欢过她,最多只是把她当成需要照顾的妹妹而已。之前之所以会答应和她交往,也是鉴于当时情况特殊,不得已而为之。”
他没有做多余的阐述,但语意坚定,透着一股让人信服的郑重。
的俞轻禾眸光微闪,心里出现了一丝松动,但语气还是不置信的,“你现在当然想什么就说什么了,谁晓得你们从前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只知道,圈里的人都说你们是金童玉女,郎才女貌,如果你们没有逾矩的行为,为什么人家就传你俩呢?明明宫轶博以前也常和你们一起玩,怎么就没人传他和冉静依的绯闻?这本相册里的照片,就是最好的证据,不是吗?”
这一连串的反问逻辑很在理,傅禹隋一时答不上,轻叹了口气,徐徐道:“静依……虽然是冉家的大小姐,但冉家在圈里名声并不好,她父母得罪了很多人,连带着她也一起不受圈里人的待见,经常遭到别人的联合排挤和欺负……
我知道她一直对我有意,也知道她希望借由我摆脱冉家,得到一个比较好的归宿的动机,我对她所有的小心思都心知肚明,但因为从小长大的情分,加上我妈妈的关系,所以我默许了她的亲近,以及她那些为了更好地在圈里生存所使的小手段。”
被这话勾起某些很不愉快的回忆,俞轻禾脸色冷下来,不冷不淡地替他补充了几句,“还有对我明里暗里的陷害和排挤,你一直都是她最佳帮凶。”
傅禹隋脸色浮起一丝不自在,词穷地替自己狡辩,“阿禾,我那时候还小,不懂事!我已经不会那么做了!”
俞轻禾看了他一眼,很快收回视线望向别处,没再说什么。
类似这样的问题,他们之前已经谈过好些次,如此旧话重提翻旧账,其实挺没意思的。
她也知道自己应该放下了,一再揪着这些无法改变的往事,也只是徒增烦恼而已。
可是理智上明白了,感性上却还是过不去那个坎,那些晦涩憋屈的过去,就像隐藏在她心底深处的荆棘,在某个不经意的时刻,因为某个契机突然间冒出来扎她一下,哪怕明知应该忽略,却还是无法完全介怀。
她是个俗人,心眼小,格局小,没办法像圣母玛利亚一样,用那么宽阔的胸怀去包容一切。
正惆怅纠结着,一双有力的肩膀抱住她,轻轻地将她搂了过来。
俞轻禾神魂瞬间归位,抿紧唇瞪着环住自己肩膀的修长手臂,一时没有动静。
傅禹隋仔细察言观色,见她没有抗拒的意思,便试探地将她搂紧了些,再搂紧些,直到将她整个拥进了怀里。
俞轻禾闻着他身上清冽的熟悉气息,也不知怎么的,忽然涌起一股难掩的复杂情绪,似忧伤惆怅,又似委屈愤恨,莫可名状。
对他感情的变化,让她变得多愁善感了。
从前她庆幸自己不喜欢傅禹隋,不然总是眼睁睁地看着他和冉静依出双入对,那得多虐心虐肺。
如今他和冉静依分开了,变成了她的丈夫,与她两情相悦的对象,她再去回想起曾经见过的那一幕幕,就算明知都过去了,却还是不可避免地被伤到了。
刚刚翻开相册,她看到他和冉静依的合照的一瞬间,记忆的匣子像是被忽然撬开,顷刻间让她记起了他和冉静依在一起的场景。
她一点都不喜欢这样,可又无力去改变什么,那些失控的阴暗情绪,像一张密密实实的网将她整个箍住,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了。
傅禹隋牢牢地抱着她,垂眸紧盯着她的眼睛,低低地央求道:“阿禾,我真知道我错了,过去是我对不起你,以后……我会用我一生去弥补你的!你别不理我,我受不了你的冷淡……”
俞轻禾喉咙有些发紧,就连眼睛也渐渐有了些热意,她想说点什么,就看到傅禹隋忽然低下头来,迅速逼近她的眼睛,还没想明白,唇上就传来温热的触感。
所有到嘴的话,也跟着销声匿迹。
她睁大眼睛,怔怔地望着面前这张近在咫尺的俊容,脑子里一片泛白。
不知过了多久,她终于认命般的闭上眼睛,抵在他胸膛的手缓缓地垂了下来。
她终究还是没推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