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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四十出头的董玉华,并且还嫁过了两任丈夫,儿子都二十多了,这次又被刚过而立之年的班加纳了小妾,这场面情形让人惊愕疯狂,感叹不可思议的事情今年特别多。
董玉华精心打扮一番,在野狼谷兄弟们的众目睽睽之下,风姿绰约忸怩作态的上了花轿。
董玉华的心情是复杂的,以后是人家的小妾,再以后就真有可能变成了窑姐,但董玉华却愿意坦然接受,自己难道真的是下贱的命吗?新的生活新的世界像是有魔力一般诱惑着自己一直堕落下去,可怕之事居然变成了强大的吸引力。
当然董玉华对潘飞和野狼谷也有太多的留恋和不舍,潘飞曾带给董玉华的是携手相伴的真情,而班加现在给董玉华的是身不由己似梦似幻的欲望,让人可以不惧世人的嘲讽和讥笑。
董玉华知道这一走再无回头之路,潘飞已经是自己生命中的过客,班加才是现在自己应该孝忠听命的主人,专心伺候他是自己唯一的选择。
班加还在龙海县单独为董玉华买的优静小院和房子,丫鬟和老妈子日夜守护伺候,这里就是俩人以后的温柔乡。不过此次野狼谷之行回来后,班加又想在这小院里再添一个女人,想添这个女人难度有点大,太顺从反倒让人没人斗志,烈马的驯服是对一个好骑手的挑战,班加已经跃跃欲试做好了事先准备和安排,左拥右抱不是梦。
干柴遇烈火、火星撞地球的场面无法用语言描述,难为董玉华的是还要表现出含羞带怯欲拒还迎的小女人样子,真是长夜漫漫无心睡眠,最终还是败给了两人的体力不支,沉沉睡去一直到天亮。
在野狼谷早已习以为常的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董玉华早早起来,不顾一晚的乏累,亲自为班加准备早餐,点炉烧炕。足足忙了一早晨,这让丫鬟老妈子们都目瞪口呆,刚过门第一天就被主人驯服的如此乖巧下贱。
班加一醒俩人又是一番温存缠绵,董玉华伺候班加的梳洗更衣,是对任何人都从未有过的温柔备至。
班加吃过早饭后,董玉华犹犹豫豫地说出了一件事:“潘飞同意我过来是有目的的。”
“这我知道,是不是他想让你来找信?”班加笑着说。
“爷真厉害,早就猜到了。”董玉华说。
“这个都猜不到不早就掉脑袋了嘛,还怎么混下去。潘飞在龙海县地面上也算个人物,杀伐果狠,他怎肯就这样轻易低头受辱,摆脱我的要挟后,他就准备动手杀人了。”驯鹰之前不能让鹰先啄了眼啨。
“爷真是英明神武,妾身今生能有幸伺候到爷是妾身的德行造化。可惜怪就怪妾年长太多,妾身不配伺候爷。”董玉华黯然神伤,眼泪汪汪。
“你不用想那么多,我喜欢就好,你只要乖乖听话就可以了,我以后很有可能会找你做事情。”班加说。
“有机会为爷效命,是妾身的荣幸。妾身还想有个不情之请,还望爷答应我。”董玉华说完就给班加跪下了。
“你这是干什么?快起来说话。”班加连忙要扶董玉华起身。
“爷听妾身把话说完。”董玉华继续跪着。
“你说吧,你这么懂事,没有我答应不了的事儿。”班加说。
“妾身不想让爷和潘飞兵戎相见你死我活,你们俩都好好的才让妾身安心,妾身想让爷留潘飞一条性命,必竟我和他夫妻一场,相伴了十多年。”董玉华哭哭啼啼惹人怜。
“就这事儿吗?”班加说。
“如果让爷为难,妾身不强求,以后爷的决断妾身听从就是,妾身绝没有半句怨言。”董玉华认命了一般。
“我答应你就是了,我什么时候说要杀他了?你放心吧,我把握着火候分寸呢,不会失控的,一切尽在掌握之中,我还留着潘飞大有用途。你今天的表现让为夫非常满意,”班加一把把董玉华拽进怀里:“宝贝真是个有情有意的妙人,为夫喜欢,今后你也要为为夫付出真情实感哦。”
这一拽一搂胜过千言万语,让董玉华感动不已:“爷心胸如此开宽大度,妾身真心臣服了,不要说做妾,做奴我也心甘情愿,生是爷的人死是爷的鬼。现在在爷的怀里是妾最踏实最幸福的时刻。”董玉华心里由衷的说道。
又是一番情浓蜜意卿卿我我,情形真是让人无法直视,羞于明述。
也是潘飞业大财粗,虽然霸占李永江的产业时间短,搜刮的钱财少,但一千两白银在几天的功夫里还是能凑齐的。
当潘飞把银票递到班加手上时,潘飞顿觉一股热流直冲到脑门,眼前金星乱窜,一阵头晕目眩,没有班加的搀扶,潘飞就要摔倒在地上。班加又是好顿安慰,什么舍小钱挣大钱,有沙国撑腰,在龙海县可以为所欲为财源滚滚。大丈夫要有所作为,就要把眼光放宽局限打开,牺牲小利而图大业。
最折磨人的是班加把潘飞强留下来喝酒,还要让董玉华亲自为潘飞添酒夹菜。班加美其名曰是为了锻炼潘飞大丈夫能屈能伸的忍耐力。
潘飞忍不住偷瞄了董玉华几眼,发觉董玉华换了人一般,容貌光彩润泽,顾盼生姿柳娇花媚,说话温温而雅,曾经的糟糠之妻到人家手里几天的时间怎么会重新再造一般,潘飞百思不得其解。
这顿饭实在是不好下咽,潘飞强忍激荡难平的情绪,辛辣的酒进入嘴里后全是苦涩。班加待潘飞却像亲人和多年的挚友一样,掏心掏肺的述说着心里话,体贴入微关怀备至的语气仿佛洗刷灵魂一般,让潘飞感觉到了从未有过的温暖和安静。一时间让潘飞有了献上爱妻和金钱是应当应份理所当然的事情,心里不再有屈辱和难堪。
似梦似幻的感觉是暂时的,失去最珍贵的东西才是永远的痛。不过让潘飞没有察觉和感受到的是,心中的怒火不再那么强烈,复仇的愿望不知不觉中在减弱。
潘飞回到野狼谷后魏云春又给他带来不悦的消息,魏云春想回京都过冬,黑龙江的冬天太冷了。还有就是魏云春想为潘飞谋个更大的官职,魏云春的左都御史父亲还不知道潘飞的存在,这回借回京都过冬之机,替潘飞美言几句。
这两个理由都无可挑剔,魏云春以前每个冬天都是在京都过,回家见父亲为潘飞寻官更是早已提上日程。不过魏云春这次走正赶上董玉华的刚刚离开,潘飞心里空落落的,身边没有了知冷知热可以了以慰济的女人。
其实魏云春这次走主要是因为对潘飞的心灰意冷,感觉潘飞太窝囊,没有男人气概。自己大小姐出身,地位显赫,骄横惯了,现在却害得自己在野狼谷众弟兄们面前也抬不起头来,连说话的底气都不足。这次正好有很好的理由,如果再让本小姐回来,那就要看潘飞的表现了。
潘飞还真以为魏云春能去京都为自己求个一官半职,所以精心为她挑选随行护卫。两个小队每人各配一把最新式的左轮手枪,还有贴身女兵两名,丫鬟一名。潘飞感觉这样可以保证魏云春安全抵达京都了,万无一失了。
而一旁的洪五说,要不是他身体没有恢复好,他愿意为小妈护驾,小妈来的时候是自己接来的,回去也应该他去送,可惜身体不答应。
这回还是选择坐火车,上次是洪五的预谋,这次不应该有人打什么主意了。为了绝对的安全,潘飞包下了整节包厢列车,潘飞让两个小队日夜值守,直到京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