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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院内，一名蒙面女子正吆喝着工匠，将破损的窗户砸开。
见到华服男子闯入。
蒙面女子非但没有生气，反而笑脸相迎。
“梁慕公子，是什么风将你吹来了？小女子这里破败不堪，倘若弄脏了公子，千万莫要见怪。”
梁慕冷哼道：“这便蓝掌柜所说，黄金万两的买卖？”
蓝掌柜笑了笑。
“请公子雅间一叙。”
梁慕朝左右示意后，只身跟上蓝掌柜。
步入雅间，一名年轻男子早已等候多时。
梁慕朝他望了一眼。
“此人是否可靠？”
蓝掌柜点点头。
“此番买卖，便是他家主子想的计策。”
梁慕没有再说什么。
年轻男子看起来不过二十岁，说话声音却异常沙哑沉稳。
“梁公子，蓝掌柜，常言道，走自己的路，让别人无路可走。”
梁慕有些不快。
“常言是谁？”
“实不相瞒，常言正是在下。”
蓝掌柜捂嘴一笑。
“常管家，你还是先说正事吧。”
常言从怀里拿出两张布帛。
上面画着许多怪异的形状，形状内写有蝇头小字，用剪头彼此连接。
“简而言之，此番买卖，便是通过燧石票，暗中打压燧石商人，进而掌控整个大蕤的燧石市场，可谓一本万利。”
梁慕盯着布帛，竟然自己很轻易就看懂其中逻辑。
神秘票贩子登场，先用蝇头小利炒作燧石票，打压市场价，使燧石商人陷入被动。
等时机成熟，由梁慕幕后操纵，将大量燧石运进大蕤国，进一步蚕食燧石市场。
燧石商人唯有降价应对。
等燧石市面价降至四两银子以下，必然会有人挤兑。
此时，将所有资金用于兑付，并声称货源紧缺，可以用燧石换燧石票。
燧石商人必定喜出望外。
为一举击垮对手，断然会暗中派人换取大量燧石票。
等燧石票市面存量达到预期数额，神秘票贩子直接抽身，商号人去楼空。
燧石商人手里的燧石票，便是一张废纸。
梁慕很快瞧出漏洞。
“此局看似精妙，万一燧石商人不上钩，我们该如何处置？”
常言指向一旁的预备方案。
“只要有人上钩就好了，届时完全可以将所有脏水泼到燧石商人身上。”
钱掌柜道：“以令尊的身份，完全可以借机严惩燧石商人，进而将整个大蕤国的燧石市场收入囊中。”
梁慕心中一动。
凭借父亲梁昊的地位，他根本不缺钱，缺的是家族功劳。
常言继续鼓动。
“梁公子无需投钱，反倒有五次挣钱的机会。”
“何来五次机会？”
“贩运大量燧石，此为一利。带头倒手燧石票，此为二利。大量出货给燧石商人，此为三利。事成之后可得三成，此为四利。”
“还有最后一利呢？”
“公子若能助令尊拿下整个大蕤国的燧石市场，令尊必定将燧石产业交与公子打理，届时黄金万两不在话下。”
梁慕大喜。
“前四利与我不过九牛一毛，倘若真能促成最后一利，我不但分毫不取，反而会额外给你们一笔赏赐。”
蓝掌柜与常言拱手作揖。
“多谢公子！”
“那就这么说定了！”
梁慕离开，雅间恢复平静。
蓝掌柜面露笑容。
“想不到堂堂麒麟剑首，竟然也会尖牙利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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