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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董家这个小插曲之外,这场宴会也不肃静,皇帝倒是和群臣都来了,但是,毕竟来的晚了,就有人说,是不是越国公年纪大了,没用了,皇帝不重视了,甚至有人对越国公有了轻视之心。
等皇帝按照惯例走的时候,还带走了几个朝臣,一般这种情况都是朝中有事要议。本来董家的事应该被瞒着的,结果被周瑶在后花园抖开了,现在所有参加宴会的人,都对这事产生了怀疑,到底周瑶说的是真是假。这也是周允的计划之一,那就是找机会把这件事传出去,让大家都知道此事,关心此事,不至于让皇帝把这件事冷处理了。正统帝两世为君,周允也没想隐藏,所以正统帝一眼就看出了周允的计划。不由心中暗想,我就这么不靠谱吗,要是有充足的理由,我连孔家都想办了,不是没有借口吗。
皇帝一走,基本上就要开席了,男人那边,自然是喝酒划拳,各种热闹,但是女眷这边呢,也无非就是说说话,为了能衬托气氛,贾玫安排了伴宴戏,但是有个问题,经典祝寿戏满床笏不能上,因为满床笏里面,郭子仪的七子八婿都是高官厚禄,而越国公的后代却是一代不如一代,到现在,偌大一个国公府居然靠一个百岁老人撑着,也算是一种悲哀,上这出戏是无形中的一种嘲讽。其实现在的越国公府还比不上荣府,毕竟贾母能撑起荣府的表,而子孙再不成器,也能撑起里子来一步步衰弱。但是越国公府的表由越公撑得很完美,但是里子确实暴跌式下降,等越公仙去,等待整个国公府的必然是大幅降爵,快速衰弱。
而五女拜寿和八仙贺寿也并不是太合适。最后退而求其次,求的就是热闹,上了一处大闹天宫。
本来听戏吃宴,两不耽误谁也不影响谁的事,但是总有些人故意找不自在。这不史家的二夫人,史甄氏,就跳出来了,不跳不行啊,因为周家毁了她亲妹妹北静王妃的脸,还间接毁了北静王的五肢,导致整个北静王府快速衰弱,今天祝寿居然只能派个管家把贺礼送过来,人不能到场。而这一次祝寿也是好机会,因为越国公无论是哪一派,毕竟是百岁寿诞,朝中同僚可是都来贺寿,在这里发难,不至于客场作战。毕竟平时贾玫自恃王妃身份,可几乎从来不参加新勋贵的聚会,哪怕是给了请帖都请不动。但是贾玫去的宴会,新勋贵人是非常少的,选择在那里发难,自己可真要复制一下诸葛武侯的风采了。
但是今天不一样,双方人都很多,而贾玫却要因为是半个主家而束手束脚,最起码贾玫不能在宴会上发飙,或者以势压人。所以史甄氏就说了,“要说咱们女人啊,还得是蜀王妃过得舒服。”
这个时候就有捧哏的,“甄姐姐,这话怎么说呢,我看甄姐姐可比她舒服多了,上面没有婆婆,下面子女双全,又都有出息。可比这有两重公公压着的舒服多了。”
“哎呦这话,也就这里跟我说说,外面跟旁人可不能乱说。你看人家自身地位高,在家里当家,又没有糟心的人添乱,一个姐姐居然可以借助两年,全府都没意见,可真是稀罕。”这一番话说的就是贾玫掐尖弄权,对上压制公婆丈夫。自己的姐姐长住自己家,不是没人反对,而是没有人敢反对,这话就很难听了。
“甄姐姐这话说的,估计是忙着磋磨儿媳妇了,现在连孙子的影子都还没有看到呢。这哪里舒服了,本来蜀王府就子嗣艰难,若是这么下去,恐怕当今陛下就要舍两个儿子了。”
这个时候周媛媛出现了,“怎么,两位要给我们府上当家,姨母在我们家里,漫说是林家一应支出都是自理,就算是我们府上出了,又能花的了几个银子,我们府上照顾几个亲戚的能力还是有的,不像贵府,明明接手了大哥的遗产,反而把亲侄女送到弟弟家过活。可真给我们打了一个样啊,也不知道叶家看到自己外甥女这么被嫌弃,会怎么想呢。”
“好一张利口,见到长辈也如此说话,可见蜀王府真真是好家教。”
“噢?哪边算的长辈,这长辈无德,晚辈当面上谏乃是天经地义,怎么连自己的错误都看不到吗?甄家果然家教了得,一个两个的,都是无视伦理纲常,国法民俗的人物。”
“混账,你说这番话,把德妃娘娘放在何处。”
“德妃娘娘娘家姓周,和甄家有什么关系,你若说是所谓的甄老太妃,哎呦呦,幼时听祖母说到穿着下人的衣服爬龙床的人也好意思称家教,真是让我们开了眼了。”这番话也只有周媛媛可以说,而且还得是假借祖母的名义说出来,因为周媛媛的祖母是英宗的贵妃,比甄老太妃高一级。
“你……”
这个时候贾玫走了过来,“行了媛媛,狗咬你一口,你还能反咬回去不成吗,准确点说,找根棍子直接打死就行了,回去让二郎查查,当年史家在西南的战功有没有猫腻,不就清楚了。还有啊,咱们家有没有后不知道,但是当年某些人做的那些缺德事,可实在是有损阴德,你说对不对,二表嫂。你说大表哥和大表嫂怎么就这么没了呢,大表哥身体不好,但是也不至于直接一病不起,直接丧命啊,大表嫂好好的一个人,怎么就生个孩子的事,也就直接没了呢,真是说不清楚了。”
当年史家兄弟,在南疆曾经驻守过几年,曾经遭遇过外国劫掠,史家兄弟追了出去,只是把他们打跑了,但是没有什么战功,索性就在异国的土地上来了个杀良冒功,回来上报,说自己两人轻兵突击,斩首万余人,这样才得了额外的一个侯爵。就这样史鼐和史鼎还为此闹了一场矛盾,史鼐觉得史鼎微末功劳就可以封侯,若是这么大的功劳若是落在自己身上,少不得会晋封一个公爵。而史鼎则认为,自己的功劳都可以得个忠靖侯,说明自己的功劳是大于史鼐的,结果却是两人共同封侯,史鼎自然也不高兴。关键是史鼐继承了哥哥的爵位,那么哥哥唯一的女儿就应该是史鼐的责任,结果,史鼐却以老三家有适龄的玩伴为由把史湘云推给了史鼎。
而兄弟两个也因为家产分割不均闹过矛盾,在史鼎看来,二哥继承了爵位,自己就应该继承家产。而在史鼐看来,自己是哥哥,就应该既继承爵位又继承家产,整个史家就应该是自己的。总之兄弟两个不能说是亲密无间吧,更应该说是相看两厌。这一次史鼐的夫人甄氏出来说话,而史鼎的夫人就在一旁看着一句话不说。
插一句,别看史家现在是武勋之家,但是史老太爷,也就是贾母的父亲,贾玫的外公,是地地道道的文官,也是新勋贵里面少有的文官曾经是太宗起兵时的后勤官,太宗登基之后官拜尚书令,以文官封爵,在当时可是非常少见的,贾母是文官家庭出身,但是却没有继承到自己父亲的精明。史湘云的父亲也是准备走科举入仕的文官,可惜只中了秀才,就因为身体问题不能下场了,这对夫妻按照真正的身体情况而言,绝对到不了双双殒命的地步。但是偏偏两个人都死了,而史湘云的母亲是因为听到丈夫去世的消息,一时着急,难产死的。但是当时接生的稳婆在离开史家之后的当天就失踪了。
而贾母和史湘云父亲的姑侄关系很好,估计是知道些什么,和史鼐一家处的非常冷淡,反倒是和史鼎还说的过去。按理说贾家和史鼐的岳家甄家是世交,和史鼎的夫人一家关系一般。而史鼐和史鼎都是娘家侄子,就亲属关系而言,也应该和史鼐关系好,现在却不然,大概是知道些什么。
正所谓宜将剩勇追穷寇,不可沽名学霸王。贾玫见周媛媛和自己的几句话,已经把甄氏堵了回去,直接乘胜追击,“不过话说回来,保龄侯是真的尊重嫡妻啊,明明已经纳了六个妾,偏偏只让嫡妻有子女出生,这可比当年武侯的兄长诸葛宛陵做的还要好,实乃是千古佳话。”诸葛宛陵就是诸葛瑾,最后被封为宛陵侯,曾经在自己的小妾生了孩子之后,从来不去看这个孩子,以示对正妻的尊重。而史鼐没有庶子和庶女可就都是甄氏的手段了,结果夜路走的多了,难免碰上鬼,自己又一次一不小心把应该给一个妾室用的药,自己用了,然后生生留下来一个男孩,从此史鼐只有一子一女,再也没有后代。
“母亲,咱们回去吧,这一片的气息甚是污浊,等宴席散了,你可要让越国公府的人好好的清洗一下,免得熏了主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