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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请律师。”冯娟看似坚定,声音却带着微抖的声音说道。
“啪”的一声,张爵狠狠地拍打桌子,吓的冯娟一抖,眼泪扑簌簌的落了下来。
“冯娟,我现在在给你机会坦白从宽,你别不知好歹。”
这时天羽打门走了进来,对着张爵说道:“张队,先别激动,能不能让我和她聊两句。”
张爵看了眼眼前不断哭泣的冯娟,叹息一声便走了出去。天羽坐在刚刚张爵坐地方,从衣服兜里拿出了张纸巾递给了冯娟,又倒了杯热水放在她的面前。
语重心长的对冯娟说道:“冯娟,你好,我叫天羽,我想对于你来说,杀害庞俊一定有难言之隐,没关系,我们慢慢来。”
冯娟抬起头面容的妆已被眼泪冲花,看了眼天羽,又低下了头。“冯娟,现在所以得证据都指向你,对你是很不利的,即便是给你请了律师,在这么多的证据面前也只能低头。想想你的父母想想你以后的人生,你现在只能坦白争取宽大处理,以后好好表现,说不定能早点出来,早点陪伴家人。”
冯娟知道不管自己说或不说这个杀人的罪已经是事实了,声音哽咽带着哭声说:“我说,我全都说。”说完这话便哭的不行。天羽在一旁静静的候着。
过了片刻冯娟也哭的差不多,抬起头,擦了擦眼泪慢慢的讲述了埋庞俊的起因和经过道:“我和庞俊是在去年秋天认识的,那时是我的前同事过生日,就去参加了她的party,party很多人都没喝尽兴,于是晚上我们又去ktv唱歌喝酒,也怪我那天心情不好,正好赶上周五后面几天不上门,我也就趁机想释放一下,就多喝了一些,谁知道酒量不行没喝多少就在厕所吐一塌糊涂,出来不小心时滑倒了。”
“那时虽然喝吐了,但是没喝多,记忆还是很清楚的,庞俊当时是那里的服务生也就是他把扶起来,又帮我检了掉落一地的东西。我当时也不知道怎么了,见他第一眼还蛮顺眼的。”
“不过也就是服了一下谢过后他就把我送回包厢,那天真的喝到了很晚,大半夜的车本来就不多,大厅又再次碰到庞俊,是他叫车送我回的家,从那以后他也开始便追求我也就没多久我们就在一起了,我们一开始相处真的很好。”
说到这里冯娟眼神更加暗淡无光:“好景不长,我们热恋不到几个月,庞俊因为脾气的关系,老换工作。之后庞俊的性格就有点和以前不一样了。在哪之后我们也为了这事吵过架,闹得不欢而散。后来我发现他越来越不求上进,总是去找朋友喝酒娱乐,时不时的在我这里和他父母那里拿点钱。我就一老师,哪那多钱经她花。”
“本以为找到一个可靠的人,没想到,哎…。因为谈的时间不长,我一点也感受不到安全感,所以也从未向身边人提起我有男朋友的事,加上我性格比较保守,也从不让他来学校接我,就这样我和庞俊算是秘密恋爱,他也因为这事总和我吵架。我很痛苦,一直想分开却又舍不得,毕竟这么久的感情在这里。我觉得自己是真的爱上他了,可是又感觉我们没有未来。我真的很迷茫很困惑。”
冯娟说着说着眼泪不自觉的有流了出来:“有一次他说带我和他朋友一起吃个饭,我去了,一大群人一看就知道是常年在社会上混的,我很不喜欢这样的场合,非常尴尬,其中有个人他们都在叫龙哥。”
“你说的是龙五吗?”天羽问道。
“是的,第一次吃饭我非常不舒服,我能感觉到龙五看我的眼神怪怪的,我相信庞俊也能察觉到,可是他在一旁什么都不说,只是在龙五身边殷勤的倒酒夹菜。后来我一直找借口说身体不舒服,想先走,庞俊也是各种劝我留下,那天起我突然觉得庞俊变了。变得我不认识了。”
“后来我才知道这个叫龙五的人是个放高利贷的,庞俊欠了他的钱,但又一心想再问他借钱去赌,我当时很崩溃,也很想快快结束这段糟糕的感情,但是庞俊不同意,先是跟我装可怜,然后是耍无赖,最后就是威胁。”
“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因为他知道我的住处,我害怕影响到我的家人,一直在隐忍,有时为了不让他烦我,我只能给他钱,我清楚庞俊已经不是我之前认识的那个庞俊了。”
”这是起你杀他的原因吗?”天羽问道
冯娟不断地擦拭着眼泪却怎么也擦不干净:“我那时确实希望他能消失掉就好了,可也只是想想。直到6号晚上他给我打电话,电话里我就知道他又喝醉了,他说一定要见我,不然就去我家里找我。”
“那天正好是我值班,没有办法,我约他在操场的后门见,之前他偶尔找我时,也是这样的。正门门卫是不会让不相干的人进来的,我也不想让大家知道我们的关系,所以他只能从小门走,小门很早之前就是封死的,没有人从这里走,慢慢的也就被人淡忘了。”
“他每次来找我只能翻墙,那天我真的很害怕也很拒绝,我不知道他又要来找我是为什么,发什么酒疯么?还是什么别的幺蛾子。这样的状态我已经受够了,那天我见他前我心里纠结了很久,最后决定把水果刀塞在了身上防身用,想着他如果再威胁我,大不了同归于尽。”
"那晚到底发生了什么?”天羽追问道。
"那天他来了,我见他跌跌撞撞的走向小门,一股浓浓的酒气从他身上散发出来十分难闻。我虽然和他保持了一定距离,但是还是看见了他脸上还布满了伤。但是也不知道怎么了,我一心软,就问他怎么受伤了,要不紧,需不需要我送他去医院。突然,他从栏杆中间的空隙把手伸了过来,抓住了我的手,求着我说这次一定要帮帮他,不然他就要被拉去砍掉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