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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成蓁的要求，任谁听了都觉得荒唐。
术法丹药充裕的灵力，是修仙必不可缺的三要物，几乎撑起整个修炼体系。脱离这三物谈修炼，无异于痴人说梦。
“等等……”
陈飞扬抬手，却不是因为这个几乎不可能完成的要求。
他觉得事情发展不太对。
仔细想想，书灵看重是他，退让至此也是为他，前后都与跟叶成蓁无关，她是什么时候掺和进来的？为什么张口替他提条件，替他做决定？
“应该是我提……”
叶成蓁侧头看他，晦暗烛光下，她神色诡谲，皮笑肉不笑，活脱脱一个披着人皮的艳鬼，散发着幽冥特有的阴寒之气。
求生欲迫使陈飞扬果断闭嘴。
他年纪轻轻，可不想死在这个暗无天日的地方。
书灵茯风也琢磨出异样来，他面色微变，神色警惕地看着叶成蓁。
“你怎么会知道我有这种办法？”
他开始怀疑，叶成蓁的出现极可能不是意外，是一场蓄谋已久的行动。
可《天极要闻》自写成那一刻起，除了他的主人，没有任何人看过，更没有任何人知晓。而他的主人，早就葬身于奈川深处，死无全尸，不可能魂魄回溯告诉她这些事。
她是怎么知道的？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叶成蓁目光流转，意有所指，“这世间从没有不透风的墙，你的存在不就是最好的证明吗？”
茯风面色一沉，“小娃娃，你知道得太多了。”
他的身影瞬间涨大数倍，占满整个洞穴，手如伞盖笼罩在叶成蓁和陈飞扬头顶，猛然一抓，将两人收入掌中。
石台上的素白书册无风自动，书页哗啦啦翻起，最终停在某一页面，其上繁花绽放，绿肥红瘦，正是一副描绘世外桃源的风景画。
茯风犹豫片刻，将手移至书册上方，松开掌心，被抓的人自动被那副桃园景象吸入其中。
做完这些，他整个人重新缩至巴掌大小，沉默地盯着书册。
一阵头晕目眩后，叶成蓁和陈飞扬出现在阴云密布的天空之上。
身侧云层起伏，雷电如同游蛇般肆意游走，电光时蓝时白，细如发丝，粗若水桶，眼见着就要触及二人，突然脚下一空，垂直落向地面。
失重感梗在喉咙，吓得陈飞扬绝望大叫，四肢徒劳挣扎，妄图自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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