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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砀掏出怀中的手帕擦了擦手,才轻抚上棺材内女子的脸庞,他眼底没了阴戾,只是指尖上的凉意让他忍不住的轻颤了一下手指。
“相父……”
“相父,现在的秦国很强大,你想做的事情,我替你做到了。”
“秦国会强,还会更强,我希望你能看见。”
他会用城内百姓的命逆天行事,使用禁术来换回相父的命,就算可能会搭上他的姓名。
当年,他被送去韩国当质子,在韩国宫中受尽了屈辱,他只有忍气吞声才能活下去,有时被人打的皮开肉绽,他也不敢出声。
可能他就是命贱吧,他生了几次大病,大雪天在那间破败的屋内,他还是活了下来。
韩国的冬天实在是太长了,长到他以为自己等不到春天。
可是有一天,一人在暴雪中扣响的殿门,把他从韩国接了出来。那时他全身都冻僵了,是那人一瘸一拐的抱他走出了宫殿,走出了韩国,回到了秦国。
赵砀在回到秦国的第一天才得知那人的姓名——祁淮。
赵砀当年虽是年幼,但他知道自己是别人为了巩固权力的棋子,所以他一边排斥着祁淮的接近,一边想往上爬。
多年之后,赵砀离登上秦王之位只差一步之遥时,他才知道祁淮不是一开始就是用左手写字的,祁淮的右手是为了接他回秦国在韩国冻伤,从此祁淮再也不能用右手拿起笔。
赵砀这才意识到自己错过了太多,等他想去弥补的时候已经太晚了。
祁淮在那夜为了护他,死在了夜色中。
这是赵砀一生的伤痛,从来没有人愿意为了他连命都不要的。
伯鸾蹲在囚笼的一角,他故意找了一处离祁怀远,但还能看到祁怀一举一动的地方。
伯鸾备受道家弟子的尊敬,他还是第一次被关在这种地方,更何况还饿着肚子。
东默伸手拽了拽祁怀的衣摆,他靠在祁怀的身旁,一双清澈的眼眸里寂静无声。
祁怀看向东默,她抬手摸了摸东默的脸庞,她知道东默没有对道德伦理的认知,所以她才会气赵砀利用东默这点,让东默成了现在这幅样子。
祁怀忽然感觉有一道微风拂过,她抬眸看去,蹲在角落里的伯鸾似乎因为她的视线,快速移开了目光。
伯鸾撇了一下唇,下颔压在手臂上。
都是祁怀害的他,她居然不来安慰他一下……
那个东默就那么好吗?
祁怀扬了扬唇角,她也只能为易元再拖一天了,无论这场赌局赢或输,赵砀都会对他们下手的。
天亮之后,祁怀与囚笼中的所有人被带到了一处山洞内。
山洞一面是石壁,一面是断裂的悬崖,那悬崖极深,悬崖之下则是炽热的岩浆。
洞内温度较高,石壁也因为岩浆的存在而变的滚烫。
祁怀额间出了一层薄汗,她一瘸一拐的走在东默的身边,东默神色无异,他身上甚至连点汗都没有出。
这里四处都有秦兵守卫,祁怀一一记下来时的路,不仅是他们被带来了此处,城中其他还活着的百姓都被带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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