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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过江躺在摇椅上嗯嗯哼哼，有气无力的样子，房子也弥漫着浓郁中草药味道。
他的胳膊更是吊着一瓶药水。
看起来他好像随时要挂掉一样。
“老头，你演戏还真是演全套啊。”
叶凡走入进去看了看药水，发现它真的在流淌，而不是摆饰用。
他笑着对凌过江开口：“你这样乱打针水，不怕打错丢了老命？”
“啧，你这话说的，好像我真老糊涂一样。”
看到叶凡出现，凌过江收起了萎靡，笑了笑开口：
“这是葡萄糖，补充一下身体能量。”
“毕竟我是受到惊吓的人，不弄个针水打一打，不像话啊。”
“你要知道，这几天，至少十拨人来看我，一个个喊着我出山，我做主。”
他伸了伸懒腰笑道：“我做戏不全套，很容易被揭穿丢脸啊。”
“姜还是老的辣啊。”
叶凡笑着坐在旁边，拿起一根香蕉吃了起来：
“不过我看了这几天的情报，我发现没你领头，八家联军也打得不错啊。”
“脱离本家，组建联军，境外攻击，还能合纵连横联手各方！”
“几天时间就把贾子豪的境外财富崩盘，还直接打断了贾子豪未来的支援。”
境外的人手和财富被干翻，贾子豪在横城就容易成无源之水了。
至少他将来在横城遭遇困境难于得到外援。
“确实漂亮！”
凌过江笑着点点头：“不仅步步为营，还先外到内压缩贾子豪的生存空间。”
“如此一来，将来在横城决战，就不担心失败的贾子豪跑去境外，因为横城是他最后的资本了。”
“八大家也不再担心他跑去外面搬救兵。”
“毕竟他外面已没依靠。”
他眸子露出一丝光芒：“这一招，算得上困兽。”
叶凡一笑：“困兽？精辟！”
“而且对方还考虑到横城现在的环境，先在境外决战，缓一缓罗家墓园的紧张。”
“等大家情绪好一点了，再压回横城一决生死。”
“这样就能避免触及官方过早介入的弊端。”
“还有一点，在我们原先的分析中，八大家的优势是钱，贾子豪的优势是人手和武器。”
“但看这几天的激战，不仅各家子侄没有因家主横死先争权夺利，就是昔日相互算计的八大家也凝聚了。”
“八大家凑出来的人手还都是精锐，而不是歪瓜裂枣应付。”
“武器也跟贾子豪他们相处无几。”
叶凡生出了一丝兴趣：“也不知道八大家现在是谁指挥……”
压制各家内部争权夺利，凝聚各家人心，顾及官方底线，远程袭击贾氏，一系列操作可谓行云流水。
叶凡感觉这指挥者都快赶上自己老婆了。
“我也好奇过，还派人去打听了，可惜我不出山，他们也对我守口如瓶。”
凌过江也没有对叶凡太多隐瞒：“我千辛万苦也只是挖到一点消息。”
“他们背后好像是一个女人在调度指挥……”
他补充一句：“具体情况只有八大家的几个元老和大夫人才知道了。”
“一个女人，有点意思。”
叶凡笑了笑：“她把这一战打得有声有色，只是不知道横城决战能否胜利？”
毕竟贾子豪背后还有锦衣阁的支持。
一旦锦衣阁下场庇护，联军日子未必能压死贾子豪。
凌过江眯起了眼睛：“鹿死谁手，确实未可知。”
“不过贾子豪损失惨重后，这两天开始压制怒意了，没有再跟以前一样打鸡血死磕。”
“听说他购买的一批武器今天早上被人截走了。”
“还是一个三流商会所为！”
“贾子豪都没有生气，还陪着二夫人喝早茶，谈笑风生。”
凌过江一笑：“显然背后有高人指点他不要过于冲动。”
“确实如此！”
叶凡点点头：“只要贾子豪不再鲁莽和冲动，背后有锦衣阁支持的他，就始终有翻盘机会。”
“一旦他失去理智走错了步骤，就很容易把最后筹码都搭入进去！”
“现在贾子豪沉淀下来，不知道八大家的指挥者……”
叶凡眼里有着一丝兴趣：“会走哪一步棋？”